血色迸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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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的自由自在,去他的雄鹰翱翔,她偏要做云雀,偏要做那凌飞掌心中的云雀,由得他日夜将自己栓在裤腰带上...

“......”这,不好罢...

凌鸢拂袖几步下得楼梯,勉力平静心绪,不料正欲踏出酒肆之时,倏然被人从背后猛地一撞,足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身后人影一闪而过,她扶着门框堪堪站稳了,忽觉怀中异样,探手一模,方才扔回怀里的荷包毫不意外地没了。

“......”好一个见财起意...当真是不知死活,凌鸢抬眸望着那道纵身蹿进小巷内的人影,不但不动气,反而乐了。

正是怒愤难抑之时,竟敢犯在她手上,那又何必容你!

长风满襟,灯火通明,灯红酒绿的酒肆之外,檐下灯笼风中颠扑明灭。

醉汉歌女揽红抱翠,持酒轻歌,杯盘啷当,笑语靡靡,须发纠结、衣衫褴褛的乞丐,手捧破碗,颤颤乞讨。

凌鸢好整以暇地越过这夜市千灯、人间百况,径直跟着那道人影转进侧巷,拐入幽深狭窄的小巷尽头。

夜阑中,偏僻的暗巷深处,人潮退散,乐声远荡,光明皆被抛在了背后,一张扭曲的脸,黎黑泛青,逐渐浮现。

那紧攥着精致荷包的偷儿,已赫然倒地,他脸色发黑,嘴唇乌青,分明是中毒之兆。

凌鸢眯了眯眼,借着远方的一线灯光,一步步向前走,沧桑的面庞在半明半昧的小巷中带着诡谲冷漠的阴影。

她缓步上前抬脚一踩,重重踏住那人的后颈,碾了碾,眼见果真没有一丝反应便弯腰将那荷包拣起拂去尘土,收回怀中。

蠢物,不自量力!

虽先天所限,力有不逮,但既已决意亲临祁连,那自然就知道这一程势必不会安稳。

她原就心思极细,又岂会不为此做足万全准备,十分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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