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栀子3完(2 / 2)
“姐姐,我对你说的真心话。”他无奈。
他拉着她的手,二人一路说笑着从大理石门的入口向栀子园走去。灰黑色的柏油路上人烟稀少,只有两叁个穿着工作制服的人提着工作道具迈着快步疾走而过。
“为什么没有多少人?”
“因为,包下了,所以清了个场。”
“预谋已久啊。我说你为什么来这里以后突然不那么拘谨了。”
“上次问了你之后,就记心上了。”
她怔忡,她只是随口一说吧。
她的事情第一次好像被人正式的记在了心上。
园艺中心进去了没有什么边际可言。
约莫两叁米宽的柏油路环绕着一片片花田,青蓝的池塘像数条丝带柔软的点落在弧形花田的边缘。有一些不是这个季节的植物,正在肥沃的土壤上安眠,或是在水中沉睡。
这个季节,园子中数不胜数的花绽放自己的斑斓。妖冶的缠绕在藤架上,或者是火辣的释放着馥郁的芬芳。
这中间格格不入的渗透着一丝清甜淡泊,若有若无,随微风漂泊而来,又伴着水流悄然离开。
约跨过了叁四个及膝的竹篱笆,那一大片油量的墨绿像块没被人涂好色的麻布似的远远的映入眼帘。
“这么大?”她有一些惊讶,神情并没有展露出多少诧异。
“喜欢吗?”
“喜欢。”
“其实我也很惊讶有这样大一片花田。”绵软的香甜浓郁了起来,他握紧她的手置于心口。
“如果能把它们带回家就好了。”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太大了不是吗?反而显得杂乱,如果移植到我们家,绕着外边儿种一圈怎么样?”
“爸爸妈妈不喜欢这些象征的贫穷的花。”她只觉得他幼稚可笑。
家里种牡丹,种玫瑰灌木,他们移来了罗汉松。这种白到廉价,锈了就枯槁的像一条烂狗的花他们最是看不上。
曾经在老房子中,姐弟两在院子里随意扦插的结果,都是她自己承担下所有责备。
“因为你喜欢,他们就有了这个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价值——不能拿金钱来衡量。”陆琂之弯下腰,扶正了一朵花瓣外翻的栀子花。
……这该死的心跳。
曾经没有一个人在乎她,也没有一个人说在乎她,更不要提“价值”这个词。陆西沉近乎干涸的生长,又在焦枯的凋零。
“姐姐,我们进去吧。”他拉着姐姐跨过了木质的栅栏。
“姐姐,我现在觉得,你们其实挺像的——都这样洁白任性。”
“任性我认了,怎么看出我洁白的?”
“凭我们第一次接吻,你像小狗一样啃我。”他促狭的盯着她看。
“陆……”真后悔没之前多找几个长长经验。
“嘘。”
他扶正了姐姐,捧着她的脸,低下头。
舌头顶开了她的唇瓣,湿滑的舌头潜入口腔,缠在她的上颚游动,他温柔的吸吮自己的津液,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她好似也不甘认输要为自己正名似的,热烈回应。
陆西沉趁乱睁眼,看着弟弟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因意乱情迷而颤抖。她的眼神中第一次有柔软像流星一般划过。
这片映着晚霞的金色花田和他刚刚说的话像是一滴甘霖,滋润了她心中正缓慢加深的干涩缝隙。
前所未有的感觉,这是她不熟悉的。如果非要说像,那一定是她曾经苦苦追寻的小时候的那一抹暖色,那也仅仅只留下了一个模糊的印象——她早就不记得了。
第一次的性器摩擦她想在性爱中释放愿意去暂时脱下盔甲,这一次是因为什么呢?
很久以后她才会明白,越是缺爱,越是逃避,越是伪装,越是脆弱。
如果时间可以快点过去就好了——她默默祈祷。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事总该尽量减少,不然她会贪恋这些的。
如果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这是他的祈愿。
他不用考虑外面有没有人,不用考虑会不会被发现,不用考虑行为产生的结果,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哪怕她就是自己的亲姐姐。
他们披戴着金色的余晖,接受馥郁花香的祝福。
不久,陆西沉家里多了两盆生的正好的栀子花苗。
很久以后,陆西沉才知道,栀子花的话语:坚强、永恒的爱与一生的守候。她随口说的那个名词,和她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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