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最难消受美人恩 三(2 / 2)
叶知闲,知道我为什么认你这个兄弟吗?
我南羽听月虽然是个纨绔败家的玩意,可在心里我真拿你当兄弟、那天晚上在花街上的一幕你也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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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老头子断了银钱,平日里一个个奉承我的,跟着屁股后面嘴上喊着二公子,南羽兄的货色,一个二个,就连几百两银子都不敢掏,你别真以为他们没钱,那群货色你把他们底裤扒拉下来,都能得当个百八十两银子。
他们不是没银子,是不敢掏。
老头子断了我银子,谁人敢掏钱给我就是不给他面子。
得罪我还是得罪我老子,他们心里清的和明镜一样,所以那天晚上你出钱替我赎了玉佩,我还在想是哪一个愣头青敢在这时候出头,心里着实让我惊了一跳。现在回想起来,那晚兄弟你是真的初生牛犊不怕虎,长安城里初来乍到,什么规矩都不懂。
可我偏偏觉得,哪怕你知道其中规矩,那天晚上你还是会替我喊价掏出来赎玉的银子。所以我南羽听月把你当兄弟,我朋友真的很少,兄弟更是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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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儿丫头也算我从小盯着长大的,她命里苦,小时候瞧见她害了这种怪病,有时候我甚至想偷偷往她的药里滴几滴毒药,死了多好,一了百了,省的活着遭罪。
可是我看那丫头的眼神,我知道她想活。
她在争,和身上的奇症赌命,争命。
芸儿的奇症得到缓解的那一天,你也在府里,我阿兄和芸儿对你的态度,多多少少让我猜了一点,只不过我不去问你,你想说了自然就会说的,兄弟,我不管你用的什么手段,开药也要,行医也好,能让芸儿丫头有点希望就够了。
你尽管做你的事情,不用顾忌我阿兄,也别管其他人的心思,真要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我想办法送你出城。长安城里混迹这么多年,一些用的上的酒肉朋友还是有几个的。得了,喝的是热茶,反倒醉了不少,不说了,再多说,我自己都臊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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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喝完了杯里的热茶,南羽府的这位二公子,长安城里最大的纨绔此刻居然一改往日的模样。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异样的清明,对着叶初雪摆了摆手,南羽听月不再言语。
反倒这时,隐约传来了船只停靠的声音。
撑船的船夫,推开了船舱的小门,对着叶初雪和南羽听月开口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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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小先生,听潮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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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提醒了一声,船夫开始将船只靠近庭院的河道渡口。听到了船夫的话,南羽听月自顾自的又给自己续了一壶热茶,对着叶初雪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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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不成,今夜想来还是喝多了。
我就不陪你上去了,在这里喝喝茶醒醒酒等你回来。上了渡口,进到听潮居没有几步路,芸儿那丫头住的房间在听潮阁直行最里面那一座,她的房间里开着一座地热暖泉,虽然比不上你之前住的那一座,可闻着那股味儿,找到地方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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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脱的挥了挥手,南羽听月抿了一口清茶,脸上当真浮现出几分醉态。
听到南羽听月的话,叶初雪也没有多说。
他起身弯腰,离开船舱的时候轻轻地拍了拍南羽听月的肩头,轻声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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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月兄安心,知闲必将全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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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南羽府一座飞驰的青色马车里,车里焚着暖玉香炉,虽然是快马拉车,可马车里却如履平地,见不得一丝抖动。
几个慌手慌脚的小丫鬟,脸上挂着不知所措的神情。
车厢里的卧榻上,一个娇弱的小姑娘不知道为什么,一进了车厢里就忍不住从眼眶里掉珍珠,静静地坐在卧榻上,不管面前的糕饼点心,香茗糖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地润湿了衣角。
服侍南羽芸儿的小丫鬟们,哪里见过这种架势。
自家主子上马车前还是骄傲的像是寒风的一小株翠竹,哪曾想一进了车厢就哭成这般泪人模样。慌张的小丫鬟,拿热水的拿热水,取绸布的取绸布,忙活着替南羽芸儿好生梳洗,瞧瞧自家小姐眼泪都掉成什么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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