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消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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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春。”这时,门外响起了老妇那焦急之声。

徐桂春这才松了口气,急忙转身跑至门边,唤了声爹娘,随即不敢多做耽搁,当即返回过来站定在思涵榻前,忙道:“姑娘,我爹娘也回来了,此际我们务必得尽快离开这里。望姑娘多坚持坚持,我扶你先出这院子。”

这话一落,当即伸手过来扶思涵。

思涵满目陈杂,思量片刻,并未拒绝。

徐桂春本也是满身瘦削之人,加之本身也并非硬朗,此番要硬着扶动思涵,倒也略微有些吃力。

奈何即便如此,她却咬牙强撑,执意将思涵扶着出屋,奈何,一行人还未抵达前方的院门,瞬时之际,那倒破败院门竟被人陡然踢开。

刹那,徐桂春一行顿时驻足。

而前方那道破败的院门外,则由一名衣着官袍之人领着数十名衙役鱼贯而入,瞬时将徐桂春几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老妇见着阵状,吓得两腿打颤,待被王老头儿急忙扶住后,才险险避免摔倒在地。

徐桂春满目起伏,心虚畏惧的吞了口口水,随即战战兢兢的朝那前方的官袍男子道:“大,大人来这里,有何贵干?”

那官袍男子冷哼一声,那两道落在徐桂春面上的目光鄙夷重重,似在看待蝼蚁一般,冷冽厌恶。

“本官来这儿做何,你会不知?”他不答反问。

这话一出,眼见徐桂春脸色一白,他越发厌恶的道:“大胆刁妇!你伤晋安候世子在先,心肠歹毒狠烈,大罪可诛。诸兵听令!速将徐桂春一家捉拿归案,押入宗人府死牢,择日问斩。”

冷冽鄙夷的嗓音,厌恶重重,却也威令重重。

这话一落,周遭兵卫顿时恶狠狠的围拢,顺势将徐桂春一家全数捉住,便是连思涵与那徐桂春的儿子都不曾放过。

那满身青红袍子的官员极是嚣张,那双厌恶鄙夷的目光朝徐桂春几人一扫,“带走。”

整个过程,思涵一动不动,任人押挟,只是待得身后那名扭着她胳膊的兵卫正要将她带走时,她终归是强行用力稳住了被人推搡的身形,森然阴沉的出了声,“我且问你。晋安候世子意图杀人在先,不知大人你,可有对那晋安候世子这刽子手捉拿归案?”

那大腹便便的官员倒是未料竟有敢如此问他这话。难不成,近来着实鲜少巡查这楚京的百姓,是以,这些楚京的杂碎贫民,竟也敢对他叫嚣了撄?

他当即循声朝思涵望去,一双鄙夷的瞳孔略微起伏,随即冷笑一声,挑着嗓子道:“晋安候世子是谁!你会不知?尔等这些贱民以下犯上惹怒晋安候世子,更还出手伤晋安候世子,就凭这些,尔等便大罪可诛。”

思涵瞳孔一缩,清冷而道:“我倒是不知,那晋安候世子贼喊捉贼,竟还有楚京官员如此维护。莫不是,这楚京的官员,皆如趋炎附势的墙头之草,官官相护,结党营私?我倒是听闻,而今大周新皇嫉恶如仇,手段阴狠,就不知,新皇上任三把火,若那新皇知晓他眼皮下竟还有这等嚣张得瑟甚至恣意妄为的臣子,不知该如何处置。偿”

她嗓音极为缓慢,阴沉森森之中,卷着几许不曾掩饰的清冷与威胁。

这话一出,倒是将徐桂春一家吓得不轻。

此番本是要被捉去死牢了,这女子非但不帮她们求情,却还在这大官面前点火,如此一来,他们自然是必死无疑。

王老头儿与老妇惊白了脸,眼见前面的大官面色一沉,他们心头一惊,整个人竟吓得跌倒在地。

徐桂春眉头皱得极紧,当即畏惧颤抖的朝思涵望来,“姑,姑娘,你别说了。”

说完,急忙扭头朝那朝臣望去,急道:“大人,这位姑娘刚刚高烧才退,意识略微不轻,从而言语有失。但她本性极好,也非有意得罪大人,再加之她不过是我家客人罢了,并非我之家人,望大人放过这位姑娘吧,她与我和霍玄之间,并无关系。”

徐桂春着实是快急死了,虽早就知晓这位容色倾城的女子会问出些惊人之言,但她却为料到她会在这大官面前也如此言道。

这楚京本非说理的地方,也许一味的卑微告饶还能得到一条生路,但若挤兑甚至质问这些京官,自然是自寻死路。

徐桂春急得不轻,连脱口的嗓音都急促颤抖。

然而那朝臣对她这话并无半点上心,面上的恼怒之色逐渐明显。

他冷狠的朝思涵盯着,“你这是在威胁本官?”说着,语气越发狂然高傲,“就凭你?”

“姑娘,你快求情啊,快求求情。今日之事本与你无关,大人他定清正严明,并不会对你如何,姑娘。”正这时,徐桂春再度急促的朝思涵劝道。

思涵眼角微挑,转眸朝徐桂春扫了一眼,心底终归是再度起了波澜。

这几日与这徐桂春相处,虽对话不多,但也能知晓这徐桂春是个良善实诚得老实之人。这几日,她也的确是得她一家照顾,从而才捡回一条命。

她颜思涵并非无情之人,纵是以前想刻意的将自己磨练得无情,但有时候,心有记挂,内心深处也还残存着一方温软,是以,也会被人感动,从而心生动容。

就亦如此际,她与这徐桂春本是无亲无故,更也知此际她流落楚京,危险重重,并非是为人出头并将自己暴露在人前的最好时机,然而,心有动容,且徐桂春一家人命关天,她颜思涵,终归还是做不到麻木观望,自行退散。

她这一生啊,终是命途多舛,今日一旦出手,想必这回国之路,定是……越发的崎岖蜿蜒。

思绪如此,思涵眉头也皱了起来,并未言话。

朝官眼见她如此,以为她是惧了,是以脱口的嗓音越发的得瑟猖狂,“怎么,此际知晓怕了?我今儿就告诉你了,此地虽为天子脚下,但也是本官的管辖之地。且我大周新皇,日理万机,你这点小抱怨,我大周新皇能听见?呵,你连见都见不到我大周新皇,谈何威胁本官?你甚至不过是只将死的蝼蚁,便是再挣扎,还是逃不过被人捏碎的下场。”

这话一落,嗓音一挑,“将这些胆敢伤害晋安候世子的贱民,带走。”

瞬时,兵卫们当即领命,或推或拖的要将徐桂春一家全数带走。

王老头儿与老妇吓得浑身发软,根本难以走动,徐桂春儿子也开始大哭,扯声嘶哑而吼,“你们这些坏人!我要见我爹!我要见我爹!”

嘶哑狰狞的哭喊,未能让那朝官动容。

徐桂春悲痛欲绝的出声招呼,奈何那孩童却哭喊剧烈,全然听不进去。

思涵瞳孔一缩,心底陡生低怒,顷刻之际,她开口而吼,“慢着!”

她嗓音有些病态的嘶哑,身子骨并未康愈多少,然而脱口的语气,却仍旧是威仪十足,大气凛然。

在场之人纷纷一怔,兵卫们也顿时忘了动作,纷纷下意识的朝思涵望来。

思涵冷眸朝那朝官望去,森冷凉薄的瞳孔径直凝上那朝官的双眼,森冷威仪的道:“谁说本宫见不到你大周新皇?本宫乃东陵长公主,身份特殊尊崇。虽不为你大周之君,但自然也是外国之使。你若识相,便速去宫中同胞,让你大周新皇,速来见本宫,本宫要与他,共赏这天下大事。

这话一出,徐桂春一家满目震惊的朝思涵望来,便是那些在场的兵卫,也纷纷愕然难当。

那大腹便便的朝臣也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却也仅是片刻后,他顿时反应过来,笑得不轻,“你是东陵长公主?”他兴味鄙夷的问。

说着,浑然不待思涵回话,继续冷笑道:“你若是东陵长公主,那我便是你东陵的摄政王了!别以为本官乃两耳不闻窗外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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