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勾人于无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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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心怀东陵,自也容易为了东陵而做出损己之事。是以,长公主为了东陵而选择下嫁摄政王,这点,我自是管不了,但摄政单忠泽心甘情愿迎娶长公主的目的,我单忠泽,自也是要管。”

这话一出,伏鬼那诡异狰狞的脸终归是微微而转,极为难得的朝单忠泽望来,随即凝他片刻,阴沉煞气而道:“摄政王对长公主究竟如何,王统领一直随身在长公主身边伺候,难道会不知?再者,王统领也该知晓,长公主虽摄政不久,但也是心思玲珑之人,倘若长公主对摄政王极是鄙夷恶对,甚至对摄政王全然不放心,又何敢,下嫁于摄政王?王统领虽关心长公主,但也望,王统领稍稍长些脑子,有些人,全然用武功来护自是不够,还得,用脑子来护,来顺从。亦如,长公主并非抵触摄政王,甚至还能下嫁摄政王,这等终身大事便在深思熟虑之后交到了王爷手里,便也绝非是随意决定而为。是以,有些事,长公主虽从不曾提及,从不曾承认,但也不代表心意并非如此。亦如,长公主虽从不曾表露过对摄政王心有好感,但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个摄政王,甚至于,便是今夜之际,眼见摄政王醉了,长公主竟也能,主动而出替王爷挡酒。若依照长公主以前的本性,难道,不该是希望摄政王就此喝醉,甚至,醉死?又何来的,亲自挺身而出的帮忙?”

冗长的一席话,繁复悠长。

伏鬼极为难得说这么长的话,甚至带得这话彻底言完之后,连带他自己都微微一怔,眼角一挑,瞳孔之中,也尽是微微漾起的愕然。

奈何这话一出,单忠泽眉头却越发一蹙,瞳孔也越发一沉。

他冷眼盯着伏鬼,低沉复杂而道:“伏侍卫不知实情,便莫要随意诋毁长公主。此番长公主下嫁摄政王,自也不过是逢场作戏,何来任何心意与其它?长公主名誉为重,也望伏侍卫,莫要胡言。”

这话一落,单忠泽板着脸,随即也兴致全无,极为干脆的想要踏步朝前靠近不远处的喜房屋门。

奈何,足下也仅是刚刚朝前行了几步,伏鬼便迅速踏步而来,极是干脆的挡在了单忠泽面前。

单忠泽瞳孔一缩,抬眸冷硬的观他,“让开。”

伏鬼面无表情,阴沉煞气的道:“长公主与摄政王洞房花烛夜,自该他二人好生相处,你如此靠近,是为何意?”

单忠泽冷到:“怎么,不过是逢场作戏的大婚,难不成你们摄政王府之人还想将这场大婚坐实?”

伏鬼煞气而道:“无论坐不坐实,皆是长公主与摄政王夫妻二人之间的事,与我等皆无干系。”

“谁说无干系!长公主乃我单忠泽之主,今日之夜,我自是要带长公主回宫。”

这话,单忠泽说得极为厚重干脆,语气也透着几许不曾掩饰的冷硬与刚毅。

这话一出,伏鬼眼睛也稍稍一眯,则是片刻,他薄唇一启,阴沉煞气而道:“洞房花烛夜,自也不可出任何岔子。倘若,王统领执意要在今夜带走长公主,如此,便得看王统领你,有无这本事了。”

森冷凉薄的话,煞气重重,亦如伏鬼那张脸一样,阴沉冷冽,狰狞至极。

尾音未落,伏鬼便已抬掌而出,顿时朝单忠泽袭去。

单忠泽猝不及防的惊了一下,着实未料这伏鬼竟会如此突然的出手,仓促之下,他急忙内力一涌,当即飞身而退,奈何得刚在几米之距落下站稳,那伏鬼竟如幽灵一般,再度狰狞的缠绕而上。

瞬时,二人顿时纠缠一起,厮打剧烈,刀光剑影之中,短兵相接之声也极是森凉刺耳,惹得在场恭立的几名侍奴惊白了脸色,纷纷抑制不住的挪步朝一旁躲闪。

一时,周遭气氛嘈杂起伏,森冷厚重,刀光剑影之中,层层森寒,那一道道短兵相接之声,似也要突然割到皮肉一般,凉薄紧然得令人头皮发麻。

比之屋外的刀光剑影,喜屋之中,仍是气氛凝然,幽沉不浅。

红烛微微而燃,安然之中,光影摇曳。

迷糊之中,思涵只觉脑袋厚重,她仅是眯着眼,指尖微微而起,胡乱之中,迷糊无知的扯掉了头上的凤凰,扯落了发鬓上的珠花,甚至,睡意迷蒙之中,身子也不自觉的翻转,待得片刻之际,身子顿时触及到了一片温热,一时之间,脑袋与两手也开始朝着那温热缠绕而上,紧紧而贴。

瞬时,略微凉薄的身子终于暖了起来,思涵全身终归是再度松懈,迷蒙之间,便也越发的睡得沉然。

夜凉,入洗。

人梦,而无忧。

翌日,天气突然极为晴朗,清晨之际,天空中便已出现了缕缕红霞,似有一团火球,要从红霞中肆意破出。

晨风浮动,凉意微起,朝花也微微带露,早鸟而脆唤,一时之间,此情此景,着实是清爽悠然得紧。

此际的喜屋外,侍从们在屋外整齐而列,静待喜屋内扬来召唤之声。

屋外的那些花树,也残留着昨夜独斗过后的新鲜刀痕,看着倒是略微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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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满身颀长冷冽的伏鬼,已是换却了昨夜的红袍,穿上了平常的黑袍,整个人淡漠清冷,却又无端的煞气腾腾。

仅是片刻,便有小厮小跑而来,紧张而道:“伏侍卫,那御林军统领单忠泽,已是醒来,此际正拼命冲击地牢铁门,那地牢铁门许是快拦不住他了。”

伏鬼眼角微挑,却是并未立即言话,待稍稍抬眸扫了一眼天色之后,他才神色凉薄,阴沉而道:“洞房花烛夜已过,那单忠泽若是冲出来,便随他去便是。撄”

这话一出,小厮微微那般

一怔,却是不敢耽搁,当即点了点头,小跑而去。

周遭气氛,再度顺势的恢复了方才的沉寂与平静,清透微风之中,也略微卷着几许掩饰不住的闲适之气。

则是不久,这般清净的气氛,突然被一道扯声嘶哑的惊声惊扰,这声音着实来得太过突然与陡峭,门外整齐而立的侍从们纷纷一愕,正要作势反应的朝屋内恭唤,不料话还未脱口而出,不远处的单忠泽便已淡漠煞气的出了声,“若是王爷不曾开口唤人,尔等,便不必主动而唤,免得,打扰了王爷与长公主二人相处。”

煞气腾腾的嗓音,威胁十足,却也是冷冽十足。

瞬时,在场小厮们顿时强行噎了后话,面色微变,却也纷纷站端了身形,并无一人言话偿。

相较于屋外的鸦雀无声,此际的喜屋内,则是动荡一片。

思涵乍醒之际,入目的,便是蓝烨煜那近在眼前的俊脸,甚至于,她手脚皆缠在蓝烨煜身上,便犹如似要汲取温度一般,彻底的缠在了她的身上。

骤然间,她只觉惊愕,心头的震撼之意也是强烈得难以压制。

此生之中,从不曾与任何人同床共枕,而今当下,竟是莫名的与蓝烨煜共榻而眠,甚至于,寻常之中,男女若是同床共枕,自也该是男子行为不轨,抱着女子才是,但如今,竟成了她颜思涵缠绕在了这蓝烨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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