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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耸肩摊手,晃了晃那姑娘给他的酒壶。像是在跟白衣解释:就蹭了壶酒,莫名其妙成这样了。
白衣无奈,这小子离了天窗,性子就越加活泼无赖了,真是不知道要说他什么
白衣公子见他俩眼神交流,若有所思,不紧不慢地收了他那丫头的鞭子,塞回她怀里,才施施然拱手见礼,小婢无状,见笑了。
不敢不敢,是在下孟浪才是。周子舒讪讪的举着酒壶挡脸,躲避着那白衣公子的目光。
白衣上前两步,看了他俩一眼,便自觉的去收拾周子舒的烂摊子,赔偿那些被打散的货物。
等他转过身,那对主仆也就相携走远了。
他观察了周子舒两眼,先问道:没受伤吧。
哪儿能呀?周子舒夺过他手中的酒葫芦,又窝回了桥边,拔开塞子饮了一口。咂么两口又把酒葫芦给他扔了回来。还是这个好喝,他晃了晃手里那个精致的酒壸笑道。
瞧把你能耐的。白衣也不恼,伸手接过那葫芦别回腰间。
一直在一傍围观的小公子,踌躇两步,凑上前来。在怀里掏了掏,掏出块木制小令牌递给周子舒。原来先生也会武功的,那也就是江湖中人了,在下镜湖剑派张成岭,我看这位先生身有顽疾,若不嫌弃,便拿着这块令牌到镜湖山庄来寻我,找块落脚之处暂且休息两天也好,好让这位先生好生养病。说完也不等两人回应,便带着小厮快步离去,主仆间的嘀嘀咕咕渐行渐远。
周子舒把玩着那块小小的木牌,想的却不是刚才那个莽莽撞撞的小公子。他看向逆光而立的白衣说道。是不是很像?
白衣自是知晓他话中是谁,问道:那你去吗?
反正来都来了,那就去看看呗,周子舒收起了令牌,站起身来,抻了个懒腰,早就听说镜湖山庄风景秀丽,美景如画,不去看看,岂不白来江南一趟?
白衣也由着他,同他一起前往。
一个蓬头垢面的蓝衫乞丐身后跟着个头戴黑纱斗笠的白衣青年。这组合着实怪异的很。
白衣公子这般看着,带着丫头也跟了上去。
少女不解,嘟囔着:主人跟着他们干什么,也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一看就怪的很。
你懂什么,方才那人脚下踩的可是流云九宫步,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想擦着他边儿都难,还在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瞎嚷嚷。公子语重心长地训诫道。
流云九宫步?那是什么啊!真有那么厉害的话,我怎么没听说过?小姑娘最不乐意听他训教,回了句嘴,立马就被她主人敲了脑壳。
没大没小的,公子轻斥了句,这流云九宫步是四季山庄的独门绝学,只不过这些年四季山庄销声匿迹,如今江湖还记得这门派的怕也没剩几人了。话至此处,白衣公子声音渐低,似是自言自语般说着:流云九宫步有意思
骨扇轻摇,掩住了白衣公子唇边那若有似无的笑意。
流云九宫步当真有趣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
补些内容,毕竟新手上路,经验不足,各位看官多多担待。
第3章 有缘江湖再见
五湖水,天下汇,武林至尊舍其谁~嘻嘻哈哈。几个小童唱着歌谣打闹着从他们身旁跑过。
周子舒回头多看了那群孩子两眼,对白衣说:山雨欲来,这江湖怕要再起风波喽。
怎么?想凑个热闹?白衣问道
世事风波几时休,这热闹大可不必去凑,周子舒甩了甩袖子,提起酒壶满饮一口。
白衣站在渡口,有些抗拒上船,倒也不是因为这船破破烂烂的,而是那船夫一口方言骂骂咧咧让他无所适从。
弄啥咧弄啥咧,你个孬孙儿弄啥咧!船夫老头躺在船上,不耐烦的骂道。
做生意不?周子舒也不恼
做。
去镜湖山庄,
那船夫来了精神,站起身来,道三钱银子一位,
白衣嘴角抽搐,他虽然入世不久,但也看出这船夫在漫天要价,他以为周子舒会坐地还钱,却见他一口应下了。
那船夫也是个有意思的,见这破落乞丐真应下他还不依了,开口就骂他个痨病鬼脑子怕不是有个大病。吵吵嚷嚷的,吵白衣脑壳都疼。
不等他骂个尽兴,刚才那对主仆现身河对岸。
佛且不渡有缘人,既然这位老伯不愿渡这二位兄台,不如与小可同乘共游?白衣公子文质彬彬的邀请道。
老船夫又不乐意了,开口就骂他抢他生意,眼见这闹剧没完没了了,白衣看不下去,掏出三钱银子扔那船夫怀里,拉着周子舒上船。
有缘江湖再见啊,周子舒对那主仆说道,顺着白衣的力道上了船。
身后传来那人清朗的一句:但渡无所苦,我自迎接汝
周子舒翻了个白眼,觉得那人不太正经,学问怕也是个半吊子。
江南三月,桃夭纷飞,灼灼其华,远远望去,镜湖山庄如画般映入眼帘。看着这般春色美景,心情颇好。
船只靠岸,周子舒先一步上岸,慨叹着这美景如画。
白衣落后一步,刚上岸,那船夫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开口骂道:你们两个小鳖孙就付了一份的钱!是想做霸王船不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一个随时能蹬腿的痨病鬼!一个藏头露尾的小鳖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赶紧给钱,坐霸王船给把你的腿都敲折了!
周子舒掏钱的手一顿,坏笑一声我就坐霸王船了,你能拿我怎样?哈哈哈!说完,踮步拧腰一展翅就向镜湖庄内飞去了。
那老船夫傻了眼,见着白衣还在原地。刚想扯着他,让他把钱付了。骂骂咧咧的。白衣却闪身一避,站远几步,拱手抱拳,轻笑道:老伯,这霸王船,我们坐定了,有缘,江湖再见。
说完也向着周子舒离去的方向飞掠而去。
追至近前,却听到了一阵打斗之声。白衣一惊,闪身上前,眼见有把玉白骨扇携着劲风袭向周子舒,他脚下身法灵巧飘逸,闪身躲避两招,白衣扯下斗笠,甩手就飞出撞了上去。
斗笠与折扇空中交缠,擦出锵的一声,一触即离,双双回弹到对方手中。
白衣上前两步,上下打量周子舒一眼,见他无甚大碍,转身冷冷瞪向那骨扇轻摇的白衣公子。
暗中伤人,阁下这是何意?白衣护到周子舒身前,语气不善的问道。
小可只见这位兄台身形灵动,翩翩若仙,便想切磋切磋,却不想弄巧成拙,是小可莽撞了。温客行拱手回道,垂下的眼中晦暗不明,就凭刚才那一瞬交手,这遮遮掩掩的白衣青年,身手好得让他惊异。
周子舒上前两步,与白衣并肩。翻了个白眼儿。:翩翩若仙?娘了个腿儿的,公子怕不是有眼疾。
小可这眼神好着呢,兄台这身段如青云之闭月,仿佛流风之回雪,这公子也不妨多让,身手伶俐的很呢?公子这般好姿容,怎得带个斗笠遮掩起来呢?温客行眼含轻笑,看着对面的两人。尤其多看了两眼白衣斗笠之下的面容。又打量起周子舒那痨病鬼的假面,嘴角的戏谑真真欠揍的很。
这回连白衣都开始翻白眼了,这锦衣公子,仪表堂堂,相貌不俗,出口却这般不着调,实在令人恼怒。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无不透露着同样一句,这人怕不是有个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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