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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玉皱眉道:我泡药,你干嘛去?还有你这袋都装的什么东西?
他注意到孟朝买了两大袋子东西,一袋都装着药,另一袋鼓鼓囊囊的,明显分量不轻。
孟朝没搭理曲玉,他想起药店大婶对他说的生病要食补,懒懒地提起另一袋煲汤的材料,直愣愣向厨房走去。
曲玉一开始也懒得管他干什么,烧上水后,仔细琢磨那堆药该吃多少、泡多少。
直到闻到一点奇怪的臭味,他脸色一变,放下药走进厨房。
厨房里,孟朝表情难看地盯着一个大锅,锅内咕噜咕噜冒着黑水,半晌,一整只焦黑的、去了皮的鸡浮了上来。
臭味就是从那锅传出来的。
操,你他妈在干嘛?曲玉脸都没法看了。
孟朝见他进来,硬是风轻云淡地扬了扬下颚:煲鸡汤,看不出来?
鸡汤?曲玉先是不可置信地重复了遍,然后冷笑道:喝了你这鸡汤,本来还生龙活虎的人都得立刻死。
孟朝:
厨房里两个一米八五往上的大男人,诡异地安静了很久,直到被曲玉打破。
曲玉拿出通讯器,面无表情调到网页界面,你搜搜怎么做。
孟朝拿过通讯器,接受了他的提议,你出去,你在这里我不好发挥。
曲玉表情木然,又看了眼那锅黑水,怀疑这人说的其实是不好下毒。
曲玉走出厨房,水已经烧好了,他把玻璃杯洗了一遍,不怎么熟练地倒上冲剂和热水,用筷子搅了一遍。
然后端着玻璃杯,往沙发那边走去。
感觉到周围空气突然变得黏闷滞涩,闻恬失神地掀开点眼皮,视线晃了几下,看到一张带着冷调的臭脸,眼睫惊惶颤了颤,怕被做什么似的,一下并紧腿。
曲玉闻恬黏黏糊糊喊了声。
曲玉其实也没想怎样,确切的说,有别人在的情况下他都不会乱来。
但在看到闻恬的举动后,他还是感觉到烦躁。
非常的。
都烧成那副样子了,还对他这么提防,他是什么会他妈吃人的鬼吗?
闻恬在叫完那一声,也没管曲玉什么脸色,又不舒服地闭紧了眼,他想翻个身,但又头昏脑涨的,一翻差点滚到地上。
曲玉心下一紧,连骂都来不及骂,忙用膝盖顶住沙发边,阻止闻恬掉下去。
结实精瘦的长腿,稳当当接住香香软软一团,闻恬全身除了被烧红的地方都白得晃眼,曲玉却是风吹日晒的深色,肤色在对称下格外迥异。
顶着那张能捏死人的臭脸,曲玉手上轻得不像话,不敢用力似的,搂着点细软的腰,把闻恬重新放回沙发盖好被子。
见人不乱动了,曲玉才从桌上拿起泡好的冲剂,冷冷道:我喂你喝药。
他刻意说得很大声,确保闻恬能听到,像在强调自己不是要欲行不轨。
但沙发上烧得可怜巴巴的小男生连声都不想发出来,曲玉冷飕飕挑着一侧眉,凝视他几秒,忽然犯起难。
他要怎么喂?
曲玉琢磨半天,屈膝蹲下,决定先把闻恬扶起来。
但他一上手,闻恬就抿着唇,闷声小气嘟囔了声难受,下意识把在旁边忙乎的大手抓住,那只手很凉很冰,对正处高温的闻恬来说,简直像在沙漠久旱后寻到泉源一般。
所以他舔了下嘴唇,没有犹豫的,就把软热的小脸放到了曲玉的手掌上。
闻恬脸蛋看起来小,但也不是没有肉,躺到手掌上,一点白皙的脸肉就被挤得鼓了起来。
曲玉在那一瞬,忽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曲玉天生是军校的料,宽肩长腿、骨架高大,就这么蹲着都比闻恬大好几圈。
那只常年握枪举重的手更是练得又宽又大,托着软小一张脸还有空余,但就是这样,他打枪都不抖的手此时麻得一动不能动。
曲玉紧紧盯着自己宽厚大手上的一张脸,面色是冷的,但呼吸却很急促。
他觉得不止自己奇怪,闻恬这个人也奇怪。
从头到脚的奇怪。
明明也是个男的,嘴唇红身子软就算了,做这种勾搭人的事也得心应手。
最重要的是,就这种程度,他都能傻逼纯情到心跳加快。
孟朝捣鼓半天才从厨房里出来,被烫出燎泡的手捧着一大碗稠滑鸡汤,脸色比臭水沟还臭。
他撩眼扫过来,看到沙发边神经兮兮蹲着不动的傻逼,那股被烫得捉急的闷气总算有了发泄口,他拧了拧眉毛,张口讽刺道。
你真该拿面镜子照照你现在的蠢样。
是不是他喘个气,你都能有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你不也是?谁比谁高贵(
第56章 甜O被送 离我远点
曲玉:
曲玉在他那略显轻视的语气中, 额角跳了跳,面色冷了下来, 把那不老实的脸放回沙发的枕头上。
让他起来喝汤。孟朝把汤盅放到餐桌,线条流利的眉峰抬了抬。
五分钟后,闻恬被强行叫起来,盯着那碗卖相不怎么样甚至可以说差劲到家的鸡汤,表情无奈且无语。
抿了抿嘴巴,不太高兴的, 小声道:我不、不想喝,很困。
孟朝语气凉凉道:喝一碗鸡汤要不了你多长时间,喝完再睡不行?
闻恬还是皱着眉。
孟朝盯着他看了几秒,闻恬这人吃软不吃硬, 看似不敢和别人闹脾气, 其实闹起来比谁都有本事。
于是他挑了下眉梢, 大大方方的, 把那只烧出燎泡的手摊在闻恬面前,也不说话,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看, 给你煮个鸡汤连手都烫成这样了, 你还好意思不喝。
闻恬睫毛翘了几下, 果然抿着嘴巴,脸上露出点点愧疚。
他拿出勺子,舀起一勺鸡汤,分了几口喝完。
在旁边看着的曲玉:
这狗逼手段真阴。
行了,碗给我, 孟朝看着明明被苦到不行还喝了很多口的闻恬, 唇角克制的抬了下, 你回去睡吧,沙发睡得不舒服就睡我床,我平时雇保姆来定期打扫过,应该不脏。
闻恬困顿地摇了下头,我睡沙发就可以。
小声说完这一句,闻恬头重脚轻的躺回了沙发。
药刚开始发挥作用时都是这样,让人神志不清且嗜睡,闻恬被毛毯裹着,迷迷糊糊散了通热。
曲玉中途给他侧了□□温,三十七度六,比起之前好了不少。
闻恬感觉没那么难受了,掀开毛毯坐起来,他看向远处打游戏打到表情扭曲还不敢骂出声的两男人,小声问:几、几点了?
曲玉退出游戏界面,看了眼上面的时间,回答:六点半,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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