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 2)
闻恬眨着眼: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璟皱起眉,扫过他因为动作急,剐蹭出伤口的脚裸,语气有些不好:你就那么不想伤好吗。
闻恬垂着眼,闷声闷气的,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被吓的。
江璟看了他几秒,冷着脸伸出手,打横抱起闻恬。
闻恬被抱起的时候,T恤往上绞,露出了白得晃眼的一点腰。江璟脸色微变,单手托着闻恬的腰,另一只手脱下外套,盖在了闻恬身上。
接着朝酒店走去。
前台小姐见江璟走进来,忙站起身迎接,一句上将还没说出口就呆住,眼睛都快跌到下巴了。
她没看错吧?上将居然抱着个omega。
还是个身子娇小的omega,在常年锻炼的江璟面前,仿佛一只乳牙都没长齐的猫咪。
江璟对前台的震惊视若无睹,稳步走进电梯里,按了楼层。
直到这时,闻恬才反应过来,强按捺下惊慌: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住的地方。江璟淡淡道,不然你还能去哪?
大半夜跑出来,向陌生人求助,代表家里存在某种危险,已经不适合再居住。除了暂居在他那里,没有别的选择。
闻恬瓮声瓮气道:你不是住在别墅吗?
江璟瞥他:那是朋友的地方,我暂住一晚。本来想早点睡觉的,但
言犹未尽,像是在控诉他大晚上扰民。
闻恬又不说话了,电梯里寂静无声,江璟忍不住低头瞄了眼闻恬。
一看才注意到,闻恬一张漂亮脸蛋上到处沾着灰,嘴唇被自己咬得水红,像是被谁粗暴玩弄、舔咬过一样。
江璟看得心下烦闷,又把衣服往上拉,盖住了闻恬的脑袋。
闻恬:
他看起来像是不用呼吸的样子吗?
电梯很快就到了,江璟抱着闻恬走进房门,把他放在了干净的床褥上,自己坐到了离床不远的沙发上。
毕竟是别人的地盘,闻恬不敢太乱来,下意识挺着腰,坐姿非常拘谨。
江璟靠在沙发上,神态略带疲倦,哑着声问:说说为什么让我报警。
闻恬怔了一下,嘴唇抿了又抿,有些犹豫。
江璟也不强迫,故意说:不说也行,在酒店待一晚,天一亮你就走,事情自己解决。
事实证明,江璟很会恐吓人,只是轻飘飘一句话,闻恬就吓得面色苍白:不、不要赶我走,我说。
江璟掀了掀眼皮,示意自己在听。
闻恬斟酌几秒,如实说出事情原委。但羞耻心作祟,他在一些事上做了模糊处理,比如那个人发了他的大尺度照片,还说了一些下流又不堪入耳的话。
只可惜他表现得很不自然,每次要撒谎的时候,都会停顿好几秒。
江璟眯起眼,审视地凝视着他:他一个月前就在监视你,那时候你为什么不报警?
闻恬舔了舔毫无血色的嘴唇,小声道:那时候我以为他只是会发一些骚扰短信,构不成威胁,但没想到他会在我家装摄像头。
江璟沉默几秒,淡淡道:这几天你先住我这里,报警立案很麻烦,你明天把地址告诉我,我找人去你家排查摄像头。
好,闻恬怔了怔,谢谢你。
江璟揉了揉眉心,闻恬看得出他很累,但他还是拿出医疗箱,帮闻恬处理了下伤口。
闻恬觉得,或许他并不像传言中令人谈之色变。
闻恬犹豫了下,小声说:你的伤,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都快看到骨头了。
江璟睨了他一眼,咬断缝合的针线,哑声嗤笑:我没你那么娇气。
闻恬:他要生气了。
江璟把医疗箱放回原处,转过头对闻恬道:睡觉吧。
闻恬乖乖嗯了声,想从床上下来,江璟皱眉道:干什么?
闻恬理所当然地指了指沙发:睡觉啊。
他自然不认为自己有睡床的资格,江璟收留了他,让他睡地板都是可以的。
江璟默然了好几秒:睡床。
闻恬鸦羽似的睫毛颤了颤,困惑道:那你呢?
睡沙发,江璟看他,淡声道,还是说你想和我一起睡?
闻恬脸色一下红透,软着声:那我先睡了,谢谢你。
体力消耗太多,闻恬几乎沾床就睡着了,还睡得很好,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闻恬迷糊揉了下眼,慢慢翻过身,用手肘趴着床,睡眼惺忪地看向不远处,视线逐渐清明,他看见江璟立在门口,已经穿戴好衣服,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闻恬一下清醒了,连忙爬起来,趴着的姿势改为跪坐,有些着急地问:你要去哪里?
江璟瞥了眼窝在床上的小家伙:公司,晚上会回来。
晚、晚上才能回来吗?
怎么?
闻恬蜷了蜷指尖,怯生生抬眼看他,低声道:我不敢自己一个人。
说完,闻恬微怔,极难为情地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黏人了。江璟已经收留了他,他不能再得寸进尺,还要时刻缠着江璟。
闻恬张了张嘴,刚想出声解释,就听江璟皱着眉道:别撒娇。
闻恬愣了愣,红着脸辩驳:我没有撒娇
还想说句什么,脸上就被闷头扔了件衣服,闻恬扒拉下衣服,迷茫地看着江璟。
不是想跟着我?换上衣服走了。
想到什么,江璟又转过身叮嘱道:别给我惹麻烦。
闻恬连连点头,小脸红扑扑的:我会听话的。
闻恬跟着江璟去公司的事,几乎掀起了热潮。
所有人都知道上将的身边多出了个小男生。
男生长得很漂亮,是谁见了都移不开眼的程度。
男生很听话,但同时也很黏人。
要是江璟去开会,他会问,要开多久?要是去出任务,他会问,要去多久?什么都要问,什么都要一个准确的时间,极其没有安全感。
而上将对他也出奇耐心。
上将会纵容男生睡他的床,会无视他干的一些蠢事,例如不小心碰倒水杯弄湿文件之类的,还会在他不好好穿衣服的时候,脾气很坏地骂一句穿那么少是想勾引谁,直到闻恬被他骂得要哭不哭的可怜样时,又若无其事地哄他两句。
虽然那可能都称不上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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