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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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景还在喘气,坐姿不变,垂眼看了一下,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我给你的校服呢?

送、去、洗、了。

闻景转过脑袋,面无表情地用气声回答他。

傅星闲在便签上添了两行字:不用这么客气,原样还给我就好。给你带了替换。

闻景眼皮动了一下,没有任何表示。

傅星闲看了他几秒钟,把便签收回去,继续看自己的书了。

闻景看着黑板走神。

他这样挺没礼貌的。

别人是为了他好,照顾他。

但是他也不确定自己应该怎么做。

就接受这样的好意?每天换着拿别人的衣服?这样做的话他到底还算个什么啊。

但是只有一个月而已,过了分化期就桥归桥、路归路,并不会一直这样下去。

这些都是借口,明明就是不忠啊。这次能找身体不舒服的理由,下次呢,下下次呢?又会找出个什么理由来,做出对不起他媳妇的事情?

闻景眼睛茫然地盯着讲台上的身影,脑子里疯狂打架。

咦?稀奇了,闻景今天没睡觉,居然在听课呢!尤老师突然兴奋,冲着教室后面挥手,来来来,stand up,把第二段课文念一下!

闻景:

什么第二段,这学期英语学到哪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问你老攻呀

CTF(Capture The Flag):中文译作夺旗赛,是一种黑客们互相发起攻击进行技术比拼的比赛。

第9章 不是

快点起来,给大家读一读~尤老师迫不及待地拿教鞭敲讲台。

闻景想到了他前几天被尤老师突突的场景,身体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所以到底是什么东西的第二段?

他带英语书了没???

闻景正要摸抽屉找书,就看到自己光秃秃的桌面左侧推过来一个课本。

傅星闲曲着手指在某段课文上敲敲。

闻景定了定神,开口:The last thirty years have seen

最后一个单词的发音还没结束,就听见尤老师啪啪啪地拍手。

看看,你们看看,人家天天上课睡觉,口语发音是这个样子的。真的,你们这些人没那个脑子,就不要学别人上课不听课,玩手机、打游戏。来,闻景,你再把这段翻译一下。

闻景正要坐下去,又被点了起来,对着课本脱口而出:在过去的三十年里

尤老师教鞭一指:张山,闻景看手机没。

啊?张山茫然地往左边瞥了一眼,突然反应过来,拼命摇头,没看。

哪来的时间看手机?光速查答案也没这么快的。

这就对了。你们这个班,好不容易有人做个作业啊,都用那什么小猴搜题,写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写了又有什么用?闻景什么都不看,比你们翻译速度快,还好得多。让你们写个作文,什么语法都乱用,句式乱七八糟根本都不说人话的哎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尤老师又开始叭叭叭个没完,他不太讲究什么保护嗓子的发音方式,上课时间久了以后,说话的声音真的是听着闹心。

教室里其他人呢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把手里的小动作都停了,生怕被发现,让这种折磨延续更长时间U2是个很敬业的老师,当天的课程上不完就不下课,除非下一节课的老师站在门口,他才会考虑走人。

早点骂完早点完事啊!不然连厕所都没得上。

闻景获得坐下的权利,呼出一口气。

谢了。他对傅星闲点头。

傅星闲左手托着脸,蹙眉看了他一眼,右手翻开自己厚厚的本子。

隔一会儿递过来张粉色便签:我低估了你的英语水平,期末总分上550没问题吧?

闻景:

专属学习计划根据实际情况不断更新,他是不是应该说Good job!

这节课没再闹其他幺蛾子,尤老师只拖堂了5分钟就下课了,仁慈地给大家留了点放水的时间。

傅星闲出去了。

闻景在座位上坐了一会儿,捏着鼻子开始翻书包,掏出药瓶。

医生说了,实在忍不了可以吃两片缓解一下难受。

闻景倒出来两个药片,扔进嘴里。

轰的一下,又酸又苦的怪味弥漫口腔,他差点没吐出来,赶快拧开杯子,混着水吞药。

药片有点大,卡在嗓子眼儿里死活不下去,他干掉一整杯水才成功,打个水嗝还是那股怪味。

闻景吃药闹了个脸红脖子粗,靠在椅子背上怀疑人生。

这药到底是给他治病的还是让他犯病的?

吃完了还是犯恶心,难受。

他捂着脖子干呕了好几下。

旁边有人坐下来,在他桌面上放了一瓶纯净水。

刚买的,喝吧。

闻景坐着没动,看着傅星闲。

不喝吗?Alpha挑挑眉,把水放在闻景的桌子上,看你不太舒服。

他不再看他,拿起另外一瓶水,拧开,仰着头往嘴里倒。

傅星闲的脖子修长,胸锁乳突肌很明显,落下清晰的阴影,喉结上下滚动。

只是喝个水而已,怎么看着还挺帅的。

闻景的目光划过他的胳膊,校服白衬衣挡不住强健的肱二头肌。

他想起了早上的那个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袖子。

他细胳膊细腿,衬衣袖子当然是空荡荡。领子敞开了2颗扣子却也并不性感,只能看到胸前浅浅的肋骨走向。

又抬起头,想看看对方的胸肌是否也能把衬衣撑起来,却不小心对上了对方的眼神。

傅星闲手里把水瓶塞进抽屉,眼睛盯着他闲闲地问:你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闻景低头。

今天难受得厉害?医生说什么了?

其实已经不难受了,只要他在身边,不舒服的感觉就会好很多,嘴里的药味也没那么恶心了。

但这种不难受让他更难受。

他吸了一口气,右手抠了抠左手拇指指甲,颇有些不自在: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好吗?

不是,傅星闲打开他的棕色本子,其他人不在我的计划里。

闻景没听明白。

嘴里的药味还在蔓延。

他盯着桌面上的纯净水看了两秒,伸手拧开盖子,吨吨吨灌了一小半,深吸一口气。

我不太喜欢依靠别人。第一句话说出口,好像就没那么纠结了,你这么照顾我让我有点别扭,觉得自己很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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