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童话]穿成女主的妈 第29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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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出名、更赚钱、更有能力的一方会成为‘所有者’,‘所有者’的伴侣会变成谁谁谁的妻子,谁谁谁的丈夫,她们失去了自己原本的名字。”

“没有孩子的家庭会被视为‘不够优秀的’、‘残次的’、‘不完美的’,有孩子的伴侣则会变成某某某的母亲、某某某的父亲,仿佛只有生养孩子才是一个家庭存在的唯一目的。”

叶棠是首相没错,可就算是首相也没法一夕之间就扭转人们对于婚姻的看法、态度,并且更改和婚姻相关的定义与法律。

婚姻制度的进化、淘汰、更迭不是一朝一夕,叶棠也无法保证自己能在有限的人生里开创出全新的伴侣制度。

如果她与萨列里结婚,萨列里就会变成她的附庸。他不会再是那个伟大的音乐家、出色的音乐教师,他只会是“梅·丝卡蕾特·马里埃尔的丈夫”。他的一切才华与才能都将被叶棠身上的首相光环所覆盖,百年过后,萨列里留在历史上的痕迹或许只是一句:“顺便一提,这位法兰西女首相的丈夫当过音乐教师,有着不错的音乐才能。”

远的不提,只说近的。萨列里一旦成为她的丈夫,萨列里就容易被反对叶棠的人盯上。

——在反对叶棠的人的眼中,她不与之确定关系的萨列里仅仅是她的“玩物”。她不够爱他,自然不会为了他付出巨大的代价。

但这些话,叶棠是不会对萨列里说的。

因为她不想用保护萨列里作为不想与萨列里结婚的理由。

如果是其他人对萨列里说她讨厌现有的婚姻制度,所以不想结婚,萨列里一定会认为这只是托词。但这话由叶棠说出来,萨列里反倒是理解了她。

……他所知道的梅·丝卡蕾特·马里埃尔就是这样的人啊。

看起来端庄又贤淑,内在却离经叛道得一塌糊涂,犹如狂人。

“生气了?”

“就算我生气了你也不会改变主意的。……不,就算我用离开你作为威胁,你也只会笑着送我离开,真心诚意地祝我幸福吧?”

被萨列里哀怨盯着的叶棠微微睁大了眼睛,她倒是没想到萨列里竟然能看穿自己到这个地步。

“所以我既不会生气,也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甜咬了一下叶棠的嘴唇,萨列里的双臂撑在梳妆台的两角之上。他俯下身深深地吻住叶棠。

叶棠放松了下来,她一边回应着可爱的恋人,一边闭上了眼。

婚姻并不是爱情的终点,真正的爱情不需要婚姻来做额外的点缀,也不需要婚姻来做虚假的证明。

放弃自己,离开自己,安东尼奥·萨列里会得到世人眼中那种更加“幸福美满”的家庭吧?但既然他不肯放弃、不肯离开……

那就算他倒霉,今后他不要想逃离她的祸害了。

第368章 “废物”的假母亲70

时间迈入二十世纪,在法兰西共和国巴黎大学附属学院的一间实验室里,有人正在咆哮。

“他们怎么能这样!这些可恶的家伙们!”

看完来自诺贝尔奖评委会的信件,皮埃尔·居里暴躁地从桌前站起。

想到自己手里的信已经被妻子先阅读过,一向以儒雅冷淡的形象示人的他既是伤心又是难过,更是气得是脸红脖子粗,连连用力挥舞着手中的信件连信件快破了也不在乎。

“他们怎么能只提名我而不提名你!?我分明已经在信中告诉过他们,你才是主导发现并提炼了镭这种元素的人!如果没有你,我根本不可能坚持到现在!也不可能和你一起发现钋、钡和镭,还有原子的放射性……!”

“他们怎么能写出‘我们知道您很尊重您的妻子,但我们不会选择一个实验助手来作为诺贝尔奖的提名者’这种话!?”

皮埃尔的怒吼让来帮玛丽·斯可罗多夫斯卡做数据记录的助手有些瑟缩,玛丽本人倒是好整以暇。

谁让类似的话她早已经听习惯了呢?

“不是世界上的每一个国家都能像法兰西这样承认女人所拥有的智慧,皮埃尔,你也知道的不是吗?即便是在法兰西,也不是所有人都认同女人去做科学家、研究者。”

玛丽的话让皮埃尔老脸一红。

——曾经的皮埃尔·居里就是玛丽口中那种并不认同女人能做科学研究的人。他认为女人成天叽叽哇哇的,走进实验室只会让实验室变得嘈杂、让人无法集中在实验之上。他还觉得女人都不怎么聪明,毕竟在他所知道的范围内,玛丽·安娜·拉瓦锡只有一位,但就是玛丽·安娜·拉瓦锡那样充满智慧的女性,都依然只是他丈夫的助手,并不是独立的研究者。

皮埃尔是在遇到玛丽·斯可罗多夫斯卡之后才发现自己错了,并且是大错特错的。

在苏维斯的皇室、贵族、许多的上流阶级遭到自己的人民处刑之后,苏维斯进入了混沌的时代,女性的急速流失致使苏维斯频频爆发动乱,人口数量急剧减少。

当人口出生率突破临界点成为可怕的负数,苏维斯人也分裂成了两派。一派认为要靠战争抢夺他国女性、圈养女性保证国民生育率,另一派则主张苏维斯人进行反省,并积极参与到改善苏维斯女性的生活环境中来,好吸引女性回到苏维斯这个国家来。

和平派几次试图接触法兰西高层,寄望法兰西帮助和平派重整国家,法兰西却以苏维斯主战派还在法兰西边境上进行对法兰西的骚扰为由,拒绝了苏维斯和平派的请求。

从此苏维斯因内乱一蹶不振。奥地利试图趁机吞下苏维斯,约瑟夫二世却因派往法兰西的数十万军队违旨抗命不愿意回到奥地利而就此失势。回到奥地利的安托瓦内特先是作为法兰西特使促成了法兰西与沙俄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的联盟合约,后是在叶卡捷琳娜二世的支持下登上了奥地利女皇之位。

由于法兰西与沙俄结盟,奥地利的最高统治者又换了人,沙俄以及奥地利对波兰的瓜分行动正式停止,普鲁士与意大利也都从波兰撤军。

此后波兰进入了艰难的战后重建,在各方推动之下,波兰宣布加入法兰西共和国。

话虽如此,波兰保留了自己原本的国家名,法兰西也不对其实行殖民统治。但波兰仍需要遵守法兰西的宪法,一些有损人权的行为不光不能以“风俗”、“传统”为名被保留,违法者一旦被抓就会面临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的局面。

自此,波兰与法兰西开始了全面友好的大交流、大融合时代。

只是女性教育在波兰发展的时日还是太短,而优秀的玛丽·斯可罗多夫斯卡完全无法满足于波兰的教育。于是她来到了法兰西,成为了巴黎大学的一名新生,并且由于成绩斐然被减免了所有的学习费用,并得到了额外的奖学金。

法兰西的《婚姻法》一直在慢慢地改变,最新一版的《婚姻法》规定,婚后夫妻双方有权利保留自己原本的姓氏,不提交改名申请就默认保留原有姓氏,孩子的姓氏在孩子成年之前可以由父母来指定,没有父母的情况下由亲人指定。孩子成年后则可以将姓氏改为任何自己喜欢的姓氏。只是更改姓氏的申请相对麻烦,批复的时间也长。

玛丽很爱自己的丈夫皮埃尔,但她并不想变成“居里夫人”。所以在皮埃尔向她求婚的时候,她就对皮埃尔说了自己想保留原本姓氏的事。

皮埃尔为了玛丽差点儿放弃继续留在巴黎,跑到学术环境与整体学术层次都要低法兰西好几十个段位的波兰去,他又怎么可能因为区区的姓氏问题就放弃玛丽呢?

他欣然接受了玛丽保留姓氏的想法,就这样两人结了婚,婚后玛丽依旧是“斯可罗多夫斯卡”。

听到妻子幽幽的声音,方才还暴跳如雷,一张脸扭曲得如同犯了暴怒之罪的地狱魔鬼的皮埃尔把手中的信丢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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