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童话]穿成女主的妈 第266节(2 / 2)
她向她伸手。
“渥斯顿克雷福特女士,我愿意资助您重新开设女子学校这件事并不是‘条件’,而是无论如何我都会为你做到的‘承诺’。哪怕您不愿意与我公事,不愿意在凡尔赛宫入职,这点也不会改变。”
渥斯顿克雷福特的肩头耸动了一下。即使叶棠已向她承诺,她的眼中仍旧带着对天降馅饼的怀疑。
叶棠并不急躁,她温声解释:“皇后殿下之所以召您入宫,是因为明年皇后殿下将在巴黎设立新的女子学校,殿下希望您能就任这所女子学校的校长。在学校正式开设之前,殿下还希望您能够继续写作《女权辩护》的第二卷。”
《女权辩护》并不是什么受欢迎的书。渥斯顿克雷福特因为写作了这本书而被打上了“过激”、“疯狂”的标签。
为了能够尽快反驳哈列朗的观点,阻止女子学校持续消失。渥斯顿克雷福特匆忙写成了《女权辩护》并进行了发表。她本打算继续写更有深度的第二卷,然而没有人希望渥斯顿克雷福特继续写作《女权辩护》,哪怕是她的丈夫也不支持她。
渥斯顿克雷福特还怀孕了。妊娠反应折磨着她,她吃不下、睡不着,经常呕吐,记忆力衰退、思考变慢,人也变得情绪化。
好不容易生下小玛丽,渥斯顿克雷福特又差点死于并发症。
乍然听到有人希望自己继续写作《女权辩护》,渥斯顿克雷福特先是怀疑自己的耳朵,接着是怀疑自己的脑子——她是不是在做梦?这才会梦到有当权者愿意接纳自己的观点……
幸好,叶棠下面的话让她对现实有了点实感。
“相信您在英吉利也有所耳闻,我们殿下曾数次阻止哈列朗晋升为红衣主教。不过殿下阻止哈列朗晋升并非如外界所说是因为私人恩怨。”
“女人都是要嫁人生子的,故而让女人学习是一种浪费。”——解读一下这句话,那就是说这句话的人明明白白的知道承担家务与育儿会夺走女性身为“人”的所有时间与精力,以至于受过教育的女性与没有受过教育的女性在婚后表现不出决定性的差别。
然而这句话鸡贼的地方在于反置了因果,它以受过教育的女性与没有受过教育的女性在婚后表现不出决定性的差别作为论据,反证女性没必要接受教育;决口不提让受过教育的女性无法发挥出其优势与长处的原因是女性受到了家务与育儿的拖累。
平民女性正是因为没有受过教育才会被这种诡辩术给套进去,真以为上不上学似乎对自己的人生没有影响。
但从小就是皇室一员的安托瓦内特深知教育对女性来说有多重要。以她本人当例子,她如果从小不学无术,她连自己周围潜伏着怎样的危机都不会察觉。恐怕就是上了断头台她也不会明白自己为何落入如此境地。
安托瓦内特一直试图遏制哈列朗的势力就是为因为她反对哈列朗将女性从学校赶回到家中,从而使得女性愚昧、无知,任人摆布。
有时候毁掉一个国家的未来不需要飞机大炮,只需要愚蠢的女人。因为一个愚蠢无知的母亲就足以养育出一群自大无能的孩子。
好竹会生歹笋,歹笋却永远长不成好竹。
尽管安托瓦内特对于法兰西并没有特别强的归属感。可她既已身为这个国家的国母,她就会尽全力去反抗她认为不对的事。
这也是安托瓦内特与叶棠的共识。
“当然,如果可以我们还希望您能再助我们一臂之力,以加速女子学校的开设——”
话说到这里,渥斯顿克雷福特已经感觉到了叶棠与安托瓦内特身上的不同。
她们不是为了和她交易才投其所好,承诺她给她书写《女权辩护》第二卷的自由以及为她设立新的女子学校。
她们就是与她志同道合的同志,她们与她有着同样的愿望。
眼底微微湿润,渥斯顿克雷福特拎起裙摆敛眸行礼。
“但凡是我能帮得上忙的事,我一定会为两位完成。”
叶棠回头,与安托瓦内特两人会心一笑。
随后叶棠又看向莫扎特与萨列里,对三人道:“这件事还需要三位共同完成。”
……
“请等一下!梅……马里埃尔小姐!”
“?”
听到自己身后的呼唤声,正在疾步往外走的叶棠停下了脚步。
青年萨列里的长腿一步更比叶棠两步强,他很快追上叶棠,却在距离叶棠还有两、三步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突然叫住您是我失礼了,马里埃尔小姐。”
萨列里冲着叶棠行了个绅士礼。这让叶棠注意到了他横在胸前的右手。
“这倒是没有关系。嗯……?这个不是我们店里的戒指吗?”
发现叶棠眼尖到一眼就认出自己戴在右手食指上的红宝石戒指,青年萨列里下意识地藏了藏自己的手。
他的耳朵尖似乎还有点发红。
第337章 “废物”的假母亲39
安东尼奥·萨列里第一次见到梅·丝卡蕾特·马里埃尔是在福勒伯爵家的宴会上。
那天萨列里一如既往地端着酒杯想着自己的谱子。尽管他三十五岁还没结婚,在他人口中是个“古怪的修道士”,他依然没把自己神魂的一星半点留给莺莺燕燕的女士们。
——萨列里曾在四代哈布斯堡皇朝中作为宫廷乐师供职,一时间风光无限。然而随着他不到三十岁就登上宫廷乐长的位子,反感他的人也越来越多。
幸或是不幸,莫扎特横空出世。这位比萨列里更加年轻的天才不过七岁就在维也纳扬名,其盛名让他年仅十岁就已成为奥地利家喻户晓的音乐神童。
萨列里以为莫扎特的出现会让自己的处境会好上一些。可就像是神要惩罚萨列里有这种想法一样,维也纳音乐界开始谣传萨列里嫉妒莫扎特,想要扼杀比他更年轻、更有才华的莫扎特。
正好萨列里有一次在外吃饭,莫扎特远远地看见了萨列里就过来与他问好——萨列里当时除了是宫廷乐长,更是维也纳音乐学院的院长。萨列里超然的地位让长住或是暂居在维也纳的音乐家都无法绕开他行事。音乐家们心里如何看待萨列里是一回事,至少表面上所有人都对萨列里点头哈腰。
莫扎特来与萨列里问好并不是什么问题,萨列里那一顿饭至少接受了七、八个乐师的问好。问题是在这之后莫扎特就遭人下毒,在众目睽睽之下口吐白沫地倒在了地上。
虽说经过抢救莫扎特的生命没有危险,但莫扎特的处女作公演因此延期,最后整个公演计划都胎死腹中。已经售出的门票需要做退票处理,然而租下公演场地的费用与演出者们的演出费一分都不能少。莫扎特与其父不得不自掏腰包填补亏空,父子俩因此欠下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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