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侵略 (po1 ip)(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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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

江夏一手撑在床榻,朝他凑近,语气平淡得好像在品鉴作品:“又不是第一次看。”

怕什么,明明有足够的资本展示给人看。

“我……”江浔无奈地看着她。

此时此刻,她趴跪着身躯,一道脊线在月光下由背部衍伸到腰窝间,长发自然散开落在光裸的皮肤表面,无暇得像一块玉,还有……那微微撅起的臀。

那是——姐姐。

江浔收回目光,虎口抵着唇,认知在自我消化。

什么时候开始变样的?

小时候,别的女孩子被其他男生掀开裙角都会哭,姐姐她只是冷着一张脸和老师告状。两个人因为抢零食打架,她还会翻坐到他身上欺压他,对了,那时候江夏还是短发,手脚纤长没几两肉,也因此干巴巴地像个毛头小子。曾经在江浔眼里,江夏这个姐姐和哥哥也没什么区别——而哥哥至少还能陪他看一样的动画片,一起玩男生才懂的恶作剧。

所以,“姐姐”这个存在真的很多余。

可是时光荏苒,很多东西都改变了,姐姐对他的意义越来越重要,也越来越变质……江浔又回想起记忆里人前那个永远是清汤寡水的姐姐,就在刚才口中还含着他的阴茎上下吞吐的模样,和现在眼前这具蛊惑的胴体——

果然。

他想要她。

他在想什么?

小轩窗,明月夜,月色昭昭沉入星野,也跌入窗棂。

大概是因为加了一道绀蓝色的滤镜,江浔的气息温和沉淀,阴影错落有致的五官,忽然变得些许陌生。

直到他重新望向自己的脸,江夏才意识到自己上身不着片缕,提起被子遮了回去。

换来一阵低笑:“早都看光了。”

“我也没吃亏。”她皱了皱鼻头,想也不想反驳,反正她看得不比他少。

两个人距离不远,好像这个冬夜的房间已经游离在四季之外,他半身赤裸,一手搭上屈起的右腿,往墙上一靠,垂首不知想了些什么,呼吸平缓下来,转头重新看她。

眼睛跟着夜色幽幽泛蓝,瞳仁里却有皓白月光。

江夏忽略掉一秒的心悸,并排坐到他身边,拉了拉被子:“……真不做也没所谓的。”今天本来就带着一点罪恶感,妈妈担心她的身体,弟弟照顾了她两天,可是她想的,却是怎么把自家弟弟吃干抹净。

——知法犯法,监守自盗。

江浔忽然放下左臂,掌心按在床榻上。

然后,朝她慢慢地倾过身,支撑的着力点转换,精实的背部线条拉抻开一条起伏的肌肉曲线,一个吻,落在她唇沿。

两人间的被面沙沙作响。

“做。”薄唇吐出一个字,伴随着他声线喑哑:“你觉得我会反悔?”

好近,这样贴着唇说话。

是错觉吗,面前十七岁的少年,这一刻色香四溢。

“唔。”被侵犯而来舌撬开唇缝,她被动张口承受他的吻,“……也不是……嗯……第一次了……”

每次都没成功。

他们两个人真像是一对傻瓜,都怕对方后悔。

“那就试试看……”右手掌心捧住她的下颔,他偏着头亲吻,那是唇齿相融的湿吻,滑润的舌尖钻进她口腔深处,刷过内壁,舌床,绕着她的软舌一圈圈搅弄。两年了……江浔从一开始的青涩少年,渐渐进化到现在炉火纯青的吻技,而这过程中的每一步,都得益于她这个姐姐的功劳。

江浔停下动作,微微退开寸许,“——看看这一次,是谁先反悔。”

撂下狠话,又重新覆上。

江夏的眼帘掀开了一道缝,视线里是江浔的睫,和鼻梁的侧影。

他光裸的背在亲吻的同时微微弓起来,从她身侧跪伏到身前,但是体型优势依然存在,一个巨大的暗影笼罩住她,唇舌循着她下巴的线条一寸寸往下吮吻,江夏被迫仰起头,露出纤长的颈项,感受到他湿滑的舌尖在颈部一路留下痕迹。

手掌很大,覆在胸口就能罩住一边乳房,手骨因为乳房的高度微微突出,掌心下乳肉软嫩,不盈一握。

她心下不爽,这样,显得她的胸有点小。

下一秒,江浔两只手都攀上来,各自罩着一边的乳房,随着颈项间吮吻的侵略节奏,一下下把玩揉捏,乳肉被压扁,又回弹,打着圈儿在他指缝间变化形状,乳尖两颗发硬的小石头咯在他手心,一点点碰触就敏感得不行,和他的掌纹刮蹭了几次,被他揉得东歪西倒,只能反反复复顶着手心摩擦。

“胸好软。”软绵绵的手感令人上瘾,伴随他一声喘息,揉捏的力道突然加重了几分,把她顶靠在墙上,按捺不住呻吟。

“嗯——”

江浔食指抵住唇,“想被妈妈听见么?”

会吗?谁知道呢?

隔着一个小土坡,在另一栋屋宅里的父母,就算听见,大概也会当做夜晚的山猫,但那并不妨碍姐弟俩做这事时感受到的心虚。

两人定住了几秒,都在侧耳聆听空气里的动静。

怦咚,怦咚。

“姐姐……你心跳得好快。”他笑得低下头,热气从颈部一路蔓延,声音酥酥麻麻打落在锁骨间。

“是你的错觉。”江浔的发丝在她下巴搔痒,江夏只能维持着半仰着脑袋的姿势,集中注意力克制自己不发出一丁点奇怪的声音,可是现在她整个身体都落在他手里,这种感觉很陌生,像个任他搓圆捏扁的傀儡娃娃。她说过她不喜欢陷入他人的节奏,尤其是江浔的节奏,那样的自己,好像一点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她攀上他的手臂,握住他的手腕要求:“我要在上面。”

“上面”这个说法很宽泛,以她现在的处境,所谓的“上面”就是她想成为主动进攻的那个人。

或者说,占上风的那个人。

别人不懂,但江浔肯定明白——以往,大多是这样的。

对江浔上下其手,让江浔欲迎还拒,虽然到最后也还是交给江浔,但是过程中江夏更像那个施令者。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江浔有点不一样,一双眸子自寂夜的黑暗中抬起,她明明看不见眸光,却被那双眼捕获,被他倾身靠近,被他困在原地,被他剥夺呼吸,两个人像是在混沌中角力,看谁的气势才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贴面的距离,江夏从来不知道江浔能给她带来这样的压迫感。

“不行。”

他张口,轻缓又不容置疑的语调。

她的心跳因为这一声“不行”而刹那过速,她宁愿承认这是对这个答案的“意外”,也不愿去想自己竟然有一瞬间迷恋于被压制的快感。江夏下意识挣扎起身,就像过去的十多年一样,想翻坐回弟弟身上,不管是心理上的上风,还是物理上的上风,至少先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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