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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到这地步再甩锅就像马后炮。

顾司本来不想再说的,谁让岑淳这话不太中听,他便说:现在听你这么说很有道理,还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呢。

岑淳抬头看他,接着眼神闪躲,含混道:我就是随口说说,你别往心里去。

顾司冲他笑笑:我也就是随口问问,你别想太多。

岑淳勉强牵起唇角,露出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不知道的还以为顾司在欺负人。

喂,你别为难他,别忘记你不要脸抢他参选资格的事,要点脸的人都该知道怎么做,你还盛气凌人起来了。张红易站到岑淳身前,昂起头感觉自己浑身光芒万丈似的,殊不知这话让盛舒脸色难看下来。

顾司没跟张红易再做口舌之争,眼看要到包厢,有什么事还是关起门来再说比较好。

张红易见他不说话,还以为自己占据上风,扭头不知故意说给谁听跟岑淳道:你别怕,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说话间进了包厢,小助理把门关上,低声跟盛舒说几句话,又开门走了。

这下房间里只剩下熟悉五人,盛舒摘掉帽子和口罩,在白炽灯光下的眉眼稍显清冷,他眼神如冰盯着张红易,语气不善:谁和你说岑淳的参选资格被顾司抢走的?

这话题都过去有一会儿,盛舒突如其来的回马枪,杀得几人回不过神来。

这事由张红易牵出来的,回答也只能他先来。

只见这位平时趾高气昂的大少爷难得瑟缩道:就、就好多人在说,顾司他各方面都不如岑淳,为什么他进来了,岑淳被刷下去了呢?

好多人?盛舒冷脸,我怎么就听你在说?张红易,你比谁都清楚岑淳和顾司谁更适合留在舞台。你都知道的事,做导师的,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张红易嗫嚅,不知如何回答。

当时岑淳被刷下去很伤心,他去安慰时候,就听见岑家保姆絮絮叨叨几句,说什么顾司就是个花瓶,哪里比得上岑淳之类的。

也可能是偶然听他爸跟人聊天,谈及顾司,说这是个站上舞台会发光的人,心里留下嫉妒印记种种事情加在一起,潜意识让他想打压顾司。

张红易不能把这些想法说出来,只能保持缄默。

盛舒却不肯就此放过他,冷冰冰道:有实力出道,那是真本事,没实力只靠人,怎么捧都是红不起来的命。张红易,这是我身为导师及受人之托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帮忙收拾烂摊子,再有下次,你自生自灭吧。

这是很严重的警告,也让张红易明白这次事件的严重性。

他被训得根本抬不起头,心里忽然想知道现在网上到底什么样。

纵然盛舒知道十七八岁少年不该面对这么残酷的事实,可作孽这种事,不分年龄,就像承担责任不该因顾及年纪小而轻罚一样。

张红易几次三番的不听话让盛舒狠了下心。

旁观者里最受感触的还是真正少年的马俊楠及岑淳,单有皮囊年轻的顾司内在老油条。

老油条捏着纸巾问:盛老师,我能去个洗手间吗?

盛舒轻瞥他:出门左拐走到底右手边,别让我到处找人。

顾司乖巧笑笑:我快去快回。

盛舒轻哼,算作是相信他说辞。

然而当顾司刚踏进洗手间,门就被从外面关上并上锁后,他有点后悔对盛舒说那句话,就眼前局势来看,他想快去快回根本不可能。

因为洗手间里早有安排在等他。

顾司为难地挠了下眉梢,这下可怎么办?

第5章

来人一看他小动作,神色更冷:不想见我?

顾司笑笑:不是,是没想到会在这见你,你说你一上市公司大总裁,跑洗手间堵人,合适吗?

我也想派人接你,坐在柔软沙发上,桌上放着美味佳肴,和你边吃边说,还不是你要求保密,我不答应你就几个月不回家?

原主这要求真是没谁,眼前这位做哥哥的也只能答应啊。

顾司假装思考:那下次你再想见我,正常点。在洗手间聊天,有点儿味道。

顾伐看眼似不太想继续谈下去的亲弟弟,站定不动:今天我过来得匆忙,没让人准备地方,外面还要忙着提防狗仔记者,还是在这聊更安全。

顾伐坚决不承认坚持在洗手间聊天有报复心理,神态坦然得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一样。

顾司记得原主这兄弟两年纪相差十二岁,原主十七岁,顾伐二十九,近三十而立的男人,还这么幼稚。

顾司没好气道:要说点什么?我答应盛老师早去早回。

提到盛舒,顾伐表情微妙:放心,就算你晚几分钟回去,他也不会出来找你。

顾司脑海灵光一闪:这地方不是他提前准备好的,是你让他带我们过来的啊。

还不算笨,没到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份上。顾伐对亲弟弟毒舌起来毫不心慈嘴软。

顾司不痛不痒:都在自家餐厅,还非要在洗手间聊,什么癖好。

长话短说,爸妈那边不是很想你继续留在节目组,想出道完全可以由自家公司捧起来,没必要走选秀那条路,又累又麻烦,还容易惹浑身官司。顾伐一丝不苟转达双亲指令,其中有没有夹带自己私心,那就不好说了。

顾司哪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再说主线任务就从节目里发起,这就表明事情轨迹还是走那边更妥当。

从宏观角度来说,由自家公司拿资源出道,搞不好走个几年还处在半红不黄的程度上,那离他成为三金影帝的理想太遥远了。

再说从选秀节目出来,一步步往上走,容易积累粉丝,他想每步走得稳健踏实,不至于一脚踏空,摔个半死。

所以对顾伐这番话,顾司的回答是:不行,我不退。

或许顾伐在来之前就做过心理准备,没太多意外:那行,我提前和你打声招呼,因为今天直播的事照成很坏影响,所以有个大老板打算撤资。

有人撤资表明节目很大程度上有走下坡的趋势,那这等于是变相让他出道不了。

但顾司半点儿不慌,这种莫名自信来源于眼前这位男人。

要节目会黄,顾伐才不会转达父母意见,说什么不想留,直接说节目要玩完了,你回来自家帮你出道。那让顾伐这么说,绝对事有隐情。

他斜睨着顾伐,猜测道:别人撤资,你是不是打算接手投资?

顾伐眉宇间闪过丝无奈:你别以为这是为了让你出道才投资的。

我知道,是你在这节目上看见商机,想赚钱。顾司说,商人想赚钱,天经地义的事,我没你想得那么自恋,放心啊。

顾伐奇异看他:一段时间不见,你变化挺大啊,难怪盛盛说你不一样,会让人刮目相待。现在聪明不少,看来参加这节目还是有好处,至少话多了,脑袋也转快不少。

天真的人类,还真当群居生活改变了他。

顾司不点破,倾身靠近顾伐,好奇问:那你成为新的投资人,会去探班吗?

顾伐定定看他:你希望我去吗?

随你高兴。顾司满脸随意,我无所谓,看见你,也没人会将你我联系起来,全看你心情,想去我欢迎。

这话倒是真的,虽说顾伐和原主是亲兄弟,就长相来说,粗看并没有多大相似地方,不能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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