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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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锤从堕神睡去到醒来都未停下,见仙长醒了,暴君连忙敛去眼中情绪,唇角微微勾起:仙长醒了,可要喝水?

温奴茫然的点了点头,暴君见状放下棉锤起身去倒水,喝了水温奴也清醒的差不多了。

暴君不愿去小书房批改奏折,让人搬过来放在外殿的桌上,与仙长坐在一处处理公务。

温奴没有拒绝也没有说好,坐在窗下翻起了顾朝史书,书上不仅记载了前朝往事,也记载了顾朝的风土人情。

当看到顾泽两字,又想起了在天界时曾经听到过这个名字,不过与这个名字一起的还有神魔。

柳眉蹙起,下意识看了眼处理公务的顾遇,没能从他身上看出什么。

不过与神魔相比,他更清楚天魔,天魔曾是魔界掌权者,现如今已经被天君封印在魔界。

按理说,天魔与神魔都归属于魔界,但将沉却说过两者水火不容,一个是魔界前统治者,一个是魔界现统治者。

不过还好,神魔已经消失,天魔也被封印在魔界,这些都与他无关。

纸张翻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暴君眸光沉沉的看了眼窗边的堕神,只觉得此时岁月静好。

视线渐渐落在凸起的肚子上,不知想到什么,猛地握紧了拳头。

血脉

希望他与仙长的孩儿不要继承他的血脉

眼底闪过暗光,放下奏折默默来到了堕神跟前,半蹲在地上头放在他腿上,侧着脸将耳朵贴在凸起的肚子上,听着里面的动静神色不明。

仙长你看,孩

儿好乖

温奴垂眸看向腿上的人,很快移开视线不去看他。

他从未与小腹中的孩儿接触过,就仿佛他不存在一般。

当顾遇与孩儿互动时,他都是默不作声,冷着脸面无表情的看向他处,这一次也是如此这般。

暴君眼中闪过疯狂不安,强迫的掐住堕神脸颊,让他面对着他,受伤的小声低喃:仙长可是不喜欢孤与仙长的孩儿,为什么

温奴红唇动了动,清澈明亮的眸子此时疏离冷漠,挥手挣开掐住脸的手,声音有些干涩:没有为什么,本尊累了,出去走走。

推开身前的人,起身出了寝殿,身上还穿着宽大轻薄的长衫,一接触到冷风微微抖了下,脚下只顿了顿很快恢复平常时的速度,慢慢走向院落。

暴君垂着头狠狠握拳,红着眼猛地抬眸看向堕神身影,起身取了披风快步跟上去,将披风披在他身上。

咬牙切齿的恨道:仙长不穿披风是想要风寒吗!

温奴抿唇往前走,暴君无可奈何,紧紧跟在堕神身后,小心护着他慢慢朝御花园走去。

初冬的天很冷,暴君庆幸自己跟了出来,不然以堕神柔弱的身体定会被冷气吹的风寒,到时候又要喝些苦涩腥臭的药。

想起之前堕神喝药吐血,便忍不住心慌后怕,幸好当时他下定了决心撤掉弑神香,不然

眼底闪过庆幸,看了眼身侧的堕神,抿唇将披风拢紧,手移到腰后小心扶着。

温奴身体僵了下,冷着脸走向御花园中的亭子,远远的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等走进一些,才发现是谷水派的欧阳熙。

想也未想,下意识转过身往回走,想到被熟悉的小辈看到他如今挺着肚子的模样,便觉得难以忍受。

仙长?暴君凤眸微眯,视线扫向亭子,见是谷水派的欧阳熙,霎时想起温奴与欧阳熙父亲相识的事情,而且那个欧阳策还为他建了一座道观。

堕神逃避似的动作,让暴君瞬间失控,眼中红血丝一闪而过,拽住堕神手腕将他搂在怀里,哑着声音质问:仙长跑什

么,不过是谷水派的一个小小修道者而已,还是说仙长有什么不能告人的咪咪。

温奴怕被亭子中的人看到,紧紧蹙着眉挣扎:放开,本尊腿酸,要回宫歇息。

暴君冷笑,偏不让堕神离开,强势的搂住他腰肢带着往亭子中走去,咬牙切齿的说道:仙长是不是还在想着欧阳策,毕竟他都为你建造了一座道观塑了神像!

眼中醋意翻滚,充斥着偏执疯狂,一想到欧阳策心系堕神,身体内的血脉便不受控制的沸腾作乱,扰的他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

温奴脸色苍白,忍不住大声呵斥他:顾遇,你在说什么!

亭子中的人仿佛听到声音抬头看向这边,温奴身体僵硬瞳孔放大,羞耻难堪一瞬间席上大脑,麻木空洞的放弃了挣扎。绝望的闭上眼,任由顾遇将他带到亭子中。

但还是下意识用宽大的长袖遮住小腹不想让欧阳熙看到。在小辈面前这幅模样,实在是满心苦涩难受。

温奴红唇紧紧抿着,眼神不敢去看欧阳熙脸上的表情,垂着眼帘睫毛上挂着水滴,随着风飘在空中不知去了何处。

暴君看见堕神眼角的泪珠,心慌意乱的僵在原地,抖着手想要为他抹去眼泪。

温奴避开那只手,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视线面无表情的看向虚空。

欧阳熙跪在地上,余光看了暴君怀中的仙尊。自她知道仙尊被暴君逼迫,就开始尝试联络修真界的父亲,但每一次都失败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仙尊成为暴君的笼中雀,逃脱不得。

羞愧的张了张嘴,出声喊道:仙尊

暴君感觉到身下的人发颤,眼中红雾迅速褪去,想要碰他却又不敢碰,双手停在虚空中,心虚的低声呢喃:仙长

余光看到欧阳熙的眼神,阴着脸冷声呵斥:滚下去。

欧阳熙不情愿的退下,回眸偷偷看了眼仙尊,咬牙回了宫里,准备继续联络父亲,让父亲带人救出仙尊!

欧阳熙走了,暴君禁锢堕神腰肢的手松了松。

温奴挥手推开他,脚下沉重的回了寝殿,没

有与顾遇说一句话,沉默、面无表情的关上寝殿大门,隔绝了门外的人。

身体无力的顺着殿门坐在地上,扶着额头痛苦的滚了滚喉咙,视线移到凸起的肚子上,抿了抿唇。

不知是不是地面太凉,小腹开始隐隐作痛,渐渐地疼的越来越厉害,脸色苍白滴着冷汗。

扶着门艰难的从地上起来,朝着内殿走去,床头上放着他常吃的保胎丸。

眼前一阵一阵发黑,伸手握住玉瓶,还未来得及打开,啪嗒一声玉瓶落在地上碎了一片,温奴倒在了床上,身下的衣服渐渐被染上红色。

门外暴君听到动静硬生生将门撞开,匆匆跑进寝殿,看到堕神身下出了血,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

狠狠用力掐了自己一把,抖着手慌乱无比的把人抱起来,慌不择路的朝着太医院狂奔。

仙长

别吓孤

暴君眼眶通红,小心抱着怀里的人,只觉的时间过的如此缓慢,去往太医院的路好远。

眼看仙长脸色愈发苍白,暴君像是被刺到双眼,眸中沁着水光,后悔刚才那样对待仙长。

终于太医院的人将温奴接了过去,老太医迅速止了血,动作迅速的让人去抓药煎药,等到晚上堕神才脱离了危险。

暴君偏执的站在窗前,手上还染着堕神身上的血,眸光紧紧盯着床上的人,喉咙滚动无声沉笑。

血手扶着额,唇角的笑容越来越大,眼角忍不住落下一滴水珠。

弯下腰躺在堕神身边,侧脸埋进堕神脖颈窝中,染血的手隔着白衣放在凸起的肚子上。

仙长,孤错了

仙长

孤错了

泪水顺着脸颊落入堕神脖颈上,昏睡中的温奴抖了抖睫毛,惨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痛苦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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