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1 / 2)
见那人还想喂他,温奴摇了摇头拒绝:够了,本尊饱了。
看也不看那人一眼,起身进了内殿,忽然想起醒来时没有见到小黑兔,脚下微顿转身问他:兔子,你看到了吗?
暴君顿时无心用膳,胃疼的紧紧皱眉,他只顾得堕神,居然忘了那只黑色兔子。
沉吟片刻,还是撒了个谎言:孤没看到它,可能跑了出去?孤让人去找找。
起身逃离寝殿,吩咐张全安与吴乃克在附近找找,可有仙长小黑兔的影子。
独留寝殿的温奴,瞧着那人落荒而逃的身影像是明白了什么,默默冷着脸进了内殿,寻了一圈在龙床角落里发现了黑色兔子。
小黑兔睡的香甜,小身体蜷缩成一团,只露出两只长长的耳朵。
温奴小心将它抱在怀里,听到那人要同张全安他们一起找兔子,睫毛轻颤红唇微微勾起,抱着兔子没有出声,让那人好好找上一找。
顾遇不敢回寝殿,跟着张全安找了许久,但还是没有找到兔子,只好小心翼翼的偷偷看向龙床上的堕神。
就这一眼,立马看到了堕神怀里的黑色兔子,凤眸瞬间眯起,阴气沉沉的慢慢走向堕神。
仙长。
靠在床头的温奴斜斜撇了他一眼,红唇微张:有事?
顾遇磨了磨牙,无可奈何的扯唇:既然仙长找到了它,孤就去外殿批改奏折了。若是有什么事,仙长就喊孤。
温奴没有看他,抱着小黑兔顺毛。暴君见状阴测测的扫了眼那只兔子,憋闷烦躁的起身出了内殿,心烦意乱的随意翻看桌几上的奏折。
奏折上全是一些无关小事,随手丢开继续翻看下一本。
不知想到什么,招来张全安让他去趟右相府邸。
张全安领了命,拿着陛下圣旨离了宫。
右相府邸周围一片凄凉,自从嫡长子左谦尸体被人从皇宫送来,其他大臣不敢与右相相交,纷纷冷了往来。
张全安看到挂着白灯笼的相府,摇了摇头低声叹气,拿着圣旨让身后的小太监上前去敲门。
来了来了。
府内的下人懒散的上前开门,自从主家长子去世府里冷清很多,还未有人来过相府。如今有人敲门,下人只当是不重要的人。
谁承想门外居然是宫里来的公公,小厮慌忙施了个礼,颤声说道:公公稍等,小的这边去主家送消息。
小厮匆匆绕进内院,让书房外的小厮去禀告相爷,说是从宫里来了位公公,手中还带着圣旨。
书房内,右相悲伤过度,最近几天经常来书房盯着嫡长子画像发呆。想着要是十五年前他没能犯下过错,现如今也不会白发人送黑发人痛失幺儿。白白浪费了长女大好年华,只能被困在那牢笼中,日夜守着一殿空凉。
老爷,宫里来人了。
书房外的小厮轻轻敲门,右相闻言小心放下手中画像,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从书房出去:宫里来了人?现在在哪儿?
小厮颔首低眉:还在府外,听守门的小厮说,那位公公手里拿着圣旨。
右相眼前一黑差点昏厥,小厮眼疾手快的扶住老爷。
罢了罢了,因果报应,不管结果是什么,都该我受着。
右相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在小厮搀扶下来到府外,看到是陛下身边的公公,心下更是荒凉。
张公公怎么来了?右相勉强笑了笑,苍老的脸上布满皱纹。
张全安莞尔一笑,展开手中圣旨:右相大人还不接旨。
右相抻开扶着他的小厮,抖着手跪在地上:臣接旨。
张全安将圣旨上的内容读完交给了右相,其中意思大概就是:孤体谅你刚失了嫡子,特意准许贵妃留家伴亲。
右相劫后余生的失了力气,慌忙接过圣旨道:多谢陛下圣恩。
张全安走前看了眼凄凉冷清的相府大门,摇了摇头趁着午时赶回宫里。他还得去盯着御膳房的人,防止有人生了异心在仙师饭中下
药。
仙师如今怀了小皇子,不知道后宫多少人盯着,就等着看仙师笑话。
回到皇宫,先是向陛下回禀了相府的情况,在陛下允许下匆匆去了御膳房,让御厨赶快准备午膳。
顾遇皱着眉将奏折全都收起,扭了扭酸痛的手腕,脸上表情不是很好。
捏捏眼窝,呼出一口浊气,扯唇挂着轻笑回了寝殿。
堕神还未入睡,不知抱了多长时间的小黑兔,身上黏上了黑色兔毛。
暴君脸色难看的上前,从堕神怀里拎起小黑兔关进玉笼里,沉着眉眼伸手一根一根将白衣上的兔毛揪掉。
仙长今日不许在抱了,你现如今需要好好休息,如果实在无聊,孤找了人间话本给你看。
他记得小时候母后经常捧着话本看,有时候父皇惹得母后生气,只要给母后买上几本话本,母后就会放过父皇不让父皇去睡书房。
两人距离很近,温奴只要一抬头就能碰到那人额头,冷冷嗯了声,任由那人将他白衣上的黑色兔毛揪的一干二净。
但他没想到的是,不过用了个午膳的时间,吴乃克就领着几个小太监进来,手上提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
仙师,您现在就要看吗?吴乃克打开箱子,里面整整齐齐摆满了许多话本,有新的也有旧的。旧的是顾遇母后之前看过的,不知被他从哪儿找到,一同送了过来。
温奴沉默了一瞬,点了点头,随意指了一本旧书。
吴乃克连忙拿给仙师,领着小太监们下去,关上寝殿大门防止冷风吹进。
殿内安静下来,温奴秉着随意看看的念头打开了话本,没想到里面掉出一张发黄的宣纸,纸上是一大一小两个人。
那人很眼熟,他好像在哪儿见过,余光看见角落有字,举在眼前仔细瞧了瞧,上面写着两人的名字。
顾泽、顾遇
顾泽
温奴盯着宣纸陷入回忆,好像十几年前他在某个仙尊口中听到过,与他一同提起的还有捉拿神魔四字。
当
时他还问了将沉,只不过将沉没有多说,只向他解释了什么是神魔。
作为天神,向来不曾将什么放在心上,温奴实在是想不起将沉如何说的。
摇了摇头,集中注意力看向宣纸上的画像。
画像中的顾遇年龄看上去不过十岁左右,脸上和他父亲一并的冷着脸,老成稳重的坐在秋千上被迫盯着前方。
温奴看了许久,发现顾遇变化很大,小时候虽然冷着脸,但那双眸子很澄澈,不像现在这般幽深危险,让人一眼看去便心生警惕。
意识到自己脑海中竟全是那个阴险狡诈的凡人,温奴慌忙收起宣纸,虚虚按着心口。
书房内,暗卫李然风尘仆仆,手中捧着精致的玉盒。
陛下,属下手中这香,可以压制修为法力,且对身体无碍。
顾遇放下毛笔从他手中接过,打开玉盒里面躺着乳白色的香丸。
不到片刻,整个书房内飘满了清雅淡然的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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