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2 / 2)
一月未说话,声音干涩沙哑的不成样子:滚出去,别碰我
背对着暴君的堕神仿佛更瘦了,本就一手握的腰肢纤细许多,看上去脆弱不堪。
顾遇眸光沉沉,喉咙上下滚动,直接上手将人从床上抱起来。
温奴下意识以为顾遇又要那样对他,晃着腿奋力挣扎,哑着声音说道:放开本尊顾遇你想做什么
暴君冷着脸看了眼怀里不断挣扎的堕神,那张惊绝艳艳面若观音的脸上,满是疲惫沧桑,苍白中没有一丝血色。
滚了滚喉咙,声音低沉:仙长放心,孤不动你,只是带你去用膳罢了
眼底苦涩一闪而过,抿唇抱着堕神,强势的来到桌前,上面已经备好了膳食。
将人放在铺了垫子的椅子上,单手锢着堕神腰肢,另一只手盛了碗清粥放在堕神面前,目光深沉:仙长一月未吃东西,瘦了很多。
温奴脸色微冷,视线从清粥移到他处,声音很冷,仿佛对待陌生人一般:本尊不吃陌生人的东西。
暴君听了,握住堕神腰肢的手猛地收紧,陌生人三字深深刻在脑海里,情绪瞬间爆炸,黑眸中翻滚着暴戾,勾着唇轻笑:陌生人?孤与仙长怎么会是陌生人,一个月前我们不还是行了巫山云雨之事吗。
闭嘴!温奴脸上愈发冷,被迫回忆起了那日的记忆,羞耻、恼怒、屈辱,让他忍不住大声呵斥,让阴险狡诈的凡人闭嘴。
暴君唇角的笑容渐渐散去,面无表情的用勺子盛了粥递到堕神唇边,低声威胁:仙长想让孤闭嘴,就好好将这碗粥用完。
温奴冷漠的看了眼顾遇,抿唇撇了眼勺中的清粥,不得不张嘴
吞下。忽然脸色变白,喉咙滚动,躲开盛着清粥的勺子,忍不住弯腰将刚吃下的吐了出来。
暴君脸色瞬间漆黑如墨,眼中满是受伤,苦涩沙哑的说道:仙长就这么厌恶孤,连孤喂的粥都要吐出来。
温奴没有回他,捂着肚子脸上不断冒着冷汗,眼神迷茫空洞的环顾四周,没有找到任何可靠的东西,指尖狠狠握住圆桌边缘,声音虚弱无力:肚子好疼
鲜血浸湿了白衣,暴君闻到血腥味猛地走向堕神,看到他身下不断滴着血,凤眸瞬间瞪大,慌乱无措的将人抱起,匆匆放到床上朝殿外大喊:来人!传太医!快来人
温奴白着脸躺在床上,双手死死捂着肚子,眼角不知为何无缘无故沁出一滴眼泪,顺着脸侧落在枕头上,染湿了一块。
顾遇恐慌的将魔力注入堕神体内,另一只手小心为他擦拭脸上的泪痕,眸中只有那道白衣身影。
仙长别怕
会没事的
顾遇慌乱极了,举手无措的贴在堕神双手上面,将灼热的温度传到小腹上。
温奴无力推开小腹上的手,眼前渐渐失去光亮,睫毛微颤双眼紧闭昏了过去。
仙长
顾遇慌张的捧住堕神的脸,焦急担忧的不断唤醒他。然而堕神只是抖了抖睫毛,没有睁开那双清澈见底的鹿眸。
很快太医被张全安带进来,暴君一看到他连忙白着脸起身,焦灼不安的吩咐太医赶快给堕神医治。
看着床榻上脸色苍白,身下满是鲜血的仙长,顾遇浑身冰冷,被吓的无法思考,大脑一片空白,目光空洞麻木的盯着染血的双手。
第一次觉得这双手脏极了,染满了血腥。
太医很快做出判断,虽对男子怀孕持有不认同的观点,但床上的堕神确实是坏了身孕。连忙将身下的血止住,从药箱里取出保胎丸,给堕神喂下。
做完这些,起身朝着张全安说道:张公公,劳烦取来纸笔,臣需要写张药方让人去取药。
张全安恍然的点了点头,余光看了眼床上的仙师,只觉得
白衣上的血很刺眼。
摇了摇头,忙不迭取来纸笔交给太医,低头候在旁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陛下周身气压很低,隐约已经快要到爆发的边缘。
太医将纸铺在桌上,匆匆写下药方交给跟着一起来的新入太医院的太医,让他赶快去抓药。
忽然想起什么,叫住了新来的太医,道:将太医院的保胎丸取来,要玉瓶那个。
新太医微愣,很快反应过来:是。
保胎丸?
暴君心脏仿佛被什么击中,呆滞僵硬的看向太医,声音沙哑低沉:保胎丸?
太医弯了弯腰,恭敬的施礼:回陛下,仙师已经怀有身孕一个月,今日出了这等事,是因为情绪起伏过大,引起了见红,幸而母子平安并无什么大事,吃上几日保胎丸与安神汤便好。
顾遇眸光发亮,视线紧紧盯着床榻上的堕神,绕过太医坐在床边,伸手轻轻触碰堕神苍白的五官,忽然想起什么突然收起了手,怕惊扰了仙长与孩儿。
阿奴
阿奴你听到了吗,我们有孩儿了
想起那日的荒唐,还有今日差点流产,顾遇很愧疚自责,小心翼翼摸了摸小腹,压低声音小声说道:孩儿乖,不要闹你爹爹好不好,让爹爹好好休息
老太医表情复杂,很想告诉陛下,一个月胎儿还未成型,是不会听到您说话的,更别说什么乖乖的不闹爹爹,那更是不可能,小皇子现在还未长出手脚,想闹也闹不了啊!
但是看陛下如此兴奋激动,老太医识相的没有说话,眼神示意张全安与他离开寝殿,等到了外边,才出声朝着张全安嘱咐:往后劳烦张公公看着陛下些,怀有身孕前三个月不可行房事,吃食方面也需多多注意,男子怀孕本就有背天理,一个不注意很容易流产。
张全安点了点头,还沉浸在仙师怀孕的震惊中,听到太医的话,慌忙回过神,向太医请教孕期事项。
这么大的事情,吴乃克自然也知道了仙师怀了陛下孩子,见张公公在请教太医,脚下
匆匆上前,与他一起听起注意事项,争取往后好好养养仙师身体,万万不可出了什么差错。
寝殿内,暴君坐在床边一直盯着堕神看,想到堕神怀了他的孩子,心情雀跃不已,完全忘记了堕神之子脐带血的事情。
在殿内待了许久,傍晚时分堕神还是未醒,暴君眉头微皱,招来张全安让他去将龙撵取来,顺便去库房拿了他国上供的上好毛绒披风。
张全安动作很快,轻手轻脚回了北宫寝殿,将披风交给陛下,压低嗓音小声说道:陛下,龙撵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暴君冷冷嗯了声,瞧了眼头上铃铛作响的十二冕旒,怕吵到仙长与孩儿,皱眉摘下头上的帝冠,随手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漆黑如墨的长发瞬间披在身后,遮掩了耳垂上的血石耳珰。
顾遇不甚在意的将床榻上的人抱在怀里,身上裹着厚实的毛绒披风,径直出了北宫上了龙撵,吩咐宫人回太极宫,留下张全安与吴乃克收拾堕神的东西,全都送到太极宫里去。
目送龙撵离开,张全安与吴乃克面面相觑,很快转身回了北宫,召来下面的小太监,将仙师的东西都收拾起来。
龙撵很快停在太极宫宫门,顾遇抱着怀里的人,小心翼翼的下了龙撵,生怕不小心摔了怀里的人。
见披风未露出怀中的人儿一丝一毫,加快速度进了寝殿,将人放在床上仔细盖上锦被。把从太医院配的安胎药放在显眼的地方,脱掉外衣翻身躺在龙榻边缘,勾住堕神腰肢环着他闭眼修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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