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1 / 2)
暴君眼疾手快的按住仙长肩膀,焦急万分的问道:仙长这是要做什么,太医说你需要好好休息,不要乱动1
我、我、贫道有些累了,想回去闭眼修神
没想到他只是起个身,就让陛下胆战心惊,心虚的小声解释。
仙长在这儿闭眼修神就是,恰好孤昨日没有睡好,你我二人一起刚好。
顾遇扶着堕神肩膀让他躺下,黑眸温柔中夹杂着不安,看的温奴不愿驳了他的意,顺着力道躺回龙榻。
记得陛下也要休息,特意往里挪了大片,温温笑着拍了拍身旁:陛下也要好好休息休息,眼中都有红血丝了。
说着说着,心中有些心疼,脸上的笑容越发温柔,能让人轻易沉溺其中。
暴君垂眸点头,敛去眼中寒光,褪去外衫躺在堕神旁边,掀开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堕神居然又魅惑他,差一点就中了他的陷阱。
陷在锦被中的半张脸面无表情,薄唇勾起一角,讥讽的嘲笑堕神只会魅惑他。
不过这次堕神要错了,他可不会再中魅惑之术。
陛下,贫道睡了
耳边响起喃喃细语,暴君声音轻柔,但脸上却毫无表情,冷冽危险。
嗯,仙长睡吧,孤在这儿
慢慢的,堕神呼吸逐渐平稳,顾遇侧身转过与他面对面。
视线不受控制,被堕神额上红痕吸引,艳丽的好似火焰,仿佛能够感觉到炽热的温度。
指肚轻轻摩挲,小心摸过堕神额间,入手滑腻细嫩,冰冰凉像是他常常把玩的白玉,通透无暇。
就算变成堕神,天神的血液也在他体内流淌。近距离接触,容貌比其他三族更为迤逦勾人。
暴君扯了扯嘴角,怀着新奇的情绪,对着堕神容貌上下其手,弄的脸一块一块红色印子,就好像被人欺负狠了似的。
神果然都是天姿国色,不过心却是冷的,就是不知仙长的心冷不冷
顾遇勾着唇,手贴在堕神心口,眼中的窥探欲望,让人很难不怀疑他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刨开胸膛,仔细观察心脏是冷的还是热的。
不过,顾遇可不舍得,他还要等着堕神之子脐带血呢。
看着被自己抓乱的衣服,细心为他抚平,收回手垫在脸下,盯着堕神侧脸慢慢闭上双眼。
本以为不会睡着,但嗅着堕神身上的清淡香气,很快就陷入一片黑暗。
候在殿外的大太监张全安,见状招来小太监去北宫报个信,说是陛下留仙师太极宫休息,不知何时回去,让他们先不用着急。
先不说吴乃克如何惊喜,左谦倒是气到吐血,手心重重拍在桌子上,崩开了手臂上的伤口,又疼又气,差点昏过去。
想起宫女太监们私下说的,开始怀疑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暴君难道真的喜欢师尊?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左谦眼神顿时变的凶狠至极。
师尊绝对不可能喜欢暴君!说不定只是暴君一厢情愿,或者说暴君根本就不喜欢师尊,只是欺骗师尊!
有理有据,左谦很快就被自己说服,握拳推开寝殿大门,直接坐在院子中的树下,等师尊回来。
日渐西沉,月色明亮,等了整整一天,终于门外出现师尊身影。
温奴与顾遇并肩走进北宫,左谦起身快速走到师尊面前,笑容牵强:师尊。
左公子怎么在院子里?顾遇唇角带笑,明知故问。
左谦这才看向暴君,不情不愿的单膝跪下,底下头颅,道: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顾遇温和有礼的抬起手,虚虚扶起他:起来吧,不必多礼。
该有的礼数做完,便不在关注他,笑意温柔的拢紧仙师身上披风,担忧的微微皱眉轻叹:披风有些轻薄,下次孤寻了好皮子,为仙师重新弄身新的披风。仙长如今身虚体弱,吹了冷风,很容易伤寒。
温奴脸色白里透红,脸上隐隐约约有几道印子,黑夜中左谦看到清清楚楚。
死死咬牙握住双手,用仇恨的目光偷偷扫向暴君,冷脸打断两人谈话,声音却是翩翩公子般清冽:师尊怎么了?快进殿1
扶着师尊手臂,另一只手掀开寝殿帘子,让他进殿。
被挤在门外的暴君嗤笑,不甚在意的跟着进去,见左谦忙忙碌碌的样子,慢条斯理的倒了杯温水递给堕神。
仙长喝些水润润嗓子。
又被暴君取先一步,左谦脸色沉的滴墨,怕被师尊看到,深呼吸扯出一抹笑容,转身弯着腰去铺好床上被褥。
师尊,弟子已经铺好床,您快些歇息吧。
温奴点了点头,抿了口茶水:辛苦了,你快去好好打坐修炼,本尊稍等片刻再休息。
左谦咬牙,幽怨不甘的回道:好的,师尊,弟子这就去打坐。
暴君朝他一笑,懒洋洋的目送他离开,嘴角溢出无声轻笑,嘲讽味浓厚。
左谦愤恨的关上寝殿大门,闭眼间眼中一片狠毒。
顾遇收回视线,表情肉眼可见的低落:仙长与左公子关系真好
仙长很喜欢他吗
低沉失落的声音,细若蚊蝇,就像他的主人充满不安。
温奴讶然:怎么会?
像是听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温奴放下茶杯,掰过陛下肩膀,直视那双眸子,认认真真的说道:陛下怎么会这么想,贫道对他好,是因为他以后是陛下身边的人。
而且贫道与陛下才是知己好友,贫道为什么要对其他人好。疑惑不解的轻蹙眉头,歪头看向对面,好似在询问这有什么不对,这不是应该的吗。
顾遇眼中倒映着堕神单纯的模样,听着他反问,听着他说只对他好,呆呆的按住跳动的胸膛。
堕神的魅惑之术,又厉害了
连他的心,都被蛊惑,跳动的如此迅速
而且堕神那双鹿眸,无辜水润的样子好可爱,像他小时候养过的小狗
可爱?!
暴君猛然清醒,自己竟觉得堕神可爱?他是被堕神魅惑之术魅惑傻了吗!
耳根泛着淡淡红晕,喉咙滚动哑着声音嗯了声,然后噌地一声起身匆匆离开。
孤、孤先回去了
温奴茫然无措的眨了眨眼,眼睁睁看着陛下脚下不稳,差点自己将自己绊倒,稳住身体后又小跑着离开。
怎么了?
陛下怎么突然走了?
可是他说的不对?还是陛下害了羞?
摇了摇头,很快将这件事抛在身后,脱下披风挂在衣架上,去了新收弟子的房间。
另一边,暴君慌不择路的躲在暗处,冷风吹过,头脑清醒很多。
想到自己被堕神蛊惑,竟觉得他天真可爱,心下十分警惕。
但眼前忍不住闪过堕神那双如小狗般清澈无辜的鹿眸,在那双眼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仿佛在那人心中只有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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