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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喝醉了就这么诚实的吗?什么事儿都抖出来。

闻夏来了兴致,随手擦两下头发,摘下毛巾在他身边一屁股坐下:那我问你,猫和狗让你选其中一个,你选猫还是狗?

亲爹坐下后,闻大鸽转眼就叛变,跑到闻夏腿上来了,边呼噜边踩奶,比在林风起腿上还惬意。闻夏非常满意逆子的表现,把他家大鸽往怀里搂了搂。

然后就听见林风起一本正经地回答:你。

这该死的心动。

闻夏轻咳一声,说:没有第三个选项。

林风起:你。

闻夏:是让你在猫和狗中间选一个。

林风起:你。

闻夏:

偏偏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表情认真得像是在求婚不过早就求过了,而且求婚的时候都没这么认真。

闻夏的脸不争气地烧了起来。

酒这东西,真的好。

但也真的太顶了。

林风起冷言冷语了这么久,喝醉后完全变成了写日记的那个人间小甜心,闻夏是真的没想到冲击力会这么大。

他都怕林风起这一晚上把这辈子的好听话都说完了,以后没得说了怎么办?

你你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闻夏说。

为什么?

问为什么的人反过来了。

闻夏说:容易出事情。

林风起不解。

闻夏伸手岔开话题:可以了,把冰袋给我吧。

冰袋敷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红还是红,但是略微地消了点肿。闻夏从医药箱里找出外涂的膏药,问他:我帮你擦还是你自己来?

林风起手都伸出来了,闻言思考了一下,收回去,说:你帮我。

这到底是聪明还是傻。

闻夏故意说:我拿面镜子给你,你对着镜子可以自己擦。

林风起眉眼耷拉下去,闷闷地说:不要。

为什么?

又把为什么扔了回去。

林风起说:这样不痛。

闻夏闻言伸手碰了下他的额角。

林风起长睫一颤,忍住了皱眉的冲动。

不疼?闻夏问。

不疼。林风起说。

闻夏看了他两秒,食指忽然稍稍使力。

嘶挣扎许久的眉头终于重重拧在一起,整个人下意识地往后躲开。

闻夏的手指追过去:不是不疼吗。

林风起满目委屈,抿着唇不言语,只是以后退来表达不愿意。

闻夏看他这样就想欺负,捉弄心起,又追过去。

林风起再躲

睡在那一侧的阿哞被不断挤压的空间挤兑醒,坐了起来,还没等它挪到扶手边的角落,它的主人已经失去重心往后倒下来,吓得它跳下沙发。

闻夏也在慌乱中没找到支撑点,控制不住地往林风起身上倒。他腿上的闻大鸽被他掀翻在地,不满地叫了两声。

两人双双跌在沙发上。

世界忽然安静了。

这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意外,上一次也是这样。只不过那次在地上,这次换了个舒适点儿的地方。

闻夏双手撑在林风起身侧,投下的阴影将身下的人笼罩在其中。

他头发没有完全擦干,这么垂落下来,一滴水珠落在林风起脸上,又缓缓滑落。

闻夏看着那颗小水珠滚落下去,之前在浴室里直面的风光便倏地在脑海中浮现。

林风起怔怔地望着他。

不过几秒,他抬起手,五指缓慢地插.入闻夏濡.湿的发间。被冰凉的湿意裹住,沾了满手的水。

湿的。他说。

仅仅只是两个再普通不过的字,闻夏却忽然感觉小.腹紧绷了一下。喉间有痒意缓慢地爬上来,他忍不住往下咽,带动喉结重重滚动。

废话,他听见自己声音带了丝不易察觉的哑,洗了头当然湿。

手从他发间抽出,林风起哦了声,格外乖巧。

他盯着沾了水的掌心看了会儿,轻轻嗅了下指尖,说:好香。

闻夏喉结又是一滚:谁家洗发水不香。

林风起却好像很喜欢这个味道,抬手又碰了碰他的头发,像发现什么玩具似的,指尖捻着他的湿润的发尾,挤压出发丝缠绕包裹着的水珠。

很快指腹便沾满了晶亮的水渍。

别玩儿了。闻夏低声说着,却莫名地不想起身。

喝醉的林风起真的很听他的话,说不玩儿就不玩儿了。

只是眉宇间掠过一丝失望。

闻夏问他:头发而已,有这么好玩儿?

林风起摇头,说:因为是你的头发。

闻夏定定地望着他,问:你就这么喜欢我?

身下的人毫不犹豫点头。

闻夏抿了抿唇,问出一个始终很在意的问题:那为什么当初我都那么追你了,你无动于衷?

他看了林风起的日记,知道林风起当初也是喜欢自己的,那为什么没反应?

林风起愣愣看着他,像是在消化反应他的话,然后神色愈发茫然。

他茫然得像在梦里:你追过我?

作者有话要说:

看呐,夏夏多像上面的那个。

就连他自己也这么认为。

第56章 清醒之后

他茫然,闻夏呆了呆,也茫然了。

林风起在说什么?什么叫你追过我?,怎么末尾还带问号的?

闻夏终于起身,林风起也迷迷糊糊地坐起来。

闻夏直勾勾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以前追过你。

林风起:以前?

闻夏脸:高中。

片刻,林风起的脸上的懵懂茫然渐渐被一种迟缓的震惊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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