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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把东西都拉到林风起的住所,天已经黑了。闻夏全程就拎只猫,他倒想搭把手,但林风起没给他机会,三两下就把东西搬去房间里了。
闻少爷一看他这样,乐得当甩手掌柜。
就是进门的时候差点儿被一只大黑耗子撞得人仰猫翻,闻大鸽的暴脾气直接在航空箱里对着那只大黑耗子狠狠哈了一下。
稳住脚步他才看清那是一只黑色的比利时牧羊犬,瞅着威风凛凛的,但就像林风起说的那样,怂。大概是一开始没看清人,扑了闻夏一下,看清后它立马疯狂后退,最后绕着林风起脚边转悠一圈,呲溜一下趴茶几底下去了。
闻夏蹲在边儿上和它熟悉了一会儿,闻大鸽在航空箱里吃醋吃得哈哈声不停。他只好拎起自家的恶霸小猫去房间。
林风起正在他房间里将电脑桌装回去,他看了一圈,有点儿愣:我住这儿,你住哪儿?
林风起抬手往墙壁指。
闻夏顺着方向看了眼隔壁房间,张了张口,不知道该怎么说。
一个房子的主卧和次卧是很明显能看出来的。林风起给他的房间显然是主卧,又大又宽敞,有独立卫浴。隔壁房间显然小一些,也没有卫浴,是次卧。
这是个什么意思?
林风起是一直住隔壁房间,还是专门把主卧腾出来给他的?怎么想,都不太可能是前者谁会放着自己家宽敞舒适的主卧不睡,跑去睡次卧啊?
但林风起什么都没说,只是专心帮他拼电脑桌,又将电脑给他装好。一系列事情做下来,在凉爽的仲秋时节他愣是出了一身汗,前额的碎发都被打湿了。
有什么缺的就跟我说。他留下这句话,拿着一身干净衣服进了浴室。
闻夏在陌生的房间里心情复杂地站了一会儿,直到闻大鸽在航空箱里发出嗲声嗲气的抗议,他才如梦初醒般关上房门将猫儿子放出来熟悉新地盘。
房门隔绝了浴室哗哗的流水声,室内安静下来。
闻夏坐在已经换好了四件套的床上,此时大脑才终于缓冲过来似的。
草。
他居然真的就这么跟林风起结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真的(点头
第3章 小机器人
闻夏在床上坐了会儿,起身拖过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闻大鸽在卧室地上嗅了一圈,跳上电脑桌,趴在熟悉的键盘旁边舔毛。
手机震了又震,消息不断。
走你:[在?]
走你:[连曜,来不来?]
是邹博彦。
邹博彦就是上回带着自家狗过来挨了闻大鸽一顿胖揍的发小,在一圈朋友里,闻夏和他关系最好。
连曜是一家台球俱乐部,以前以闻夏为中心的一帮朋友经常去那玩儿,但是自从他家出事后就去得少了。
那圈朋友说白了都是因为家里大人之间常年有商业上的往来才会互相认识,闲暇时聚在一起打发时间。从前闻夏家底最厚,所以基本以他为中心,后来老闻同志被坑,需要帮忙的时候没几个说话伸手的,只有邹博彦父母帮了忙。同样的,曾经围在闻夏身边转悠的那些所谓朋友也都没了影儿,生怕闻夏找他们借钱。
所谓树倒猢狲散就是这样。闻夏当初请客包玩的时候一个个倒是享受得心安理得。
闻一夏:[不去。]
走你:[放心,方淮那厮不在,就咱几个熟的。]
闻一夏:[不去,我忙。]
走你:[你忙啥?我看过了啊,你又没在直播。]
闻一夏:[我就不能忙点儿别的?]
闻夏翻出结婚证,拍了张照片发过去:[看到没?忙着呢。]
走你:[?]
走你:[??]
走你:[???]
走你:[什么]
走你:[等会儿?]
走你:[这什么??]
手机疯狂震动,闻夏把手机塞进闻大鸽肚皮底下,最后震得闻大鸽喵喵喵地跑了。
邹博彦干脆打电话过来:怎么回事儿!那结婚证是你的吗?你结婚了?我不信!你让我看看里面是不是写着你名字!
闻夏:你让我给你看我就给?
邹博彦哽咽:宝,你三十七度的嘴是怎么说出这么冰凉的话的?
闻夏:滚。
不是,你真的这结婚证,真是你的?
废话,不是我的还能是你的。
我还是不能相信,这太突然了邹博彦失去灵魂,恍惚地呢喃,我好兄弟就这么嫁了?
闻夏没好气:什么叫我嫁了,我就不能娶?
邹博彦继续喃喃:可你又不是1。
闻夏震怒:谁跟你说我不是了?你又没跟我上过床!
邹博彦羞涩:死鬼,怎么说话呢,人家喜欢女生。
闻夏:呕。
咳,不闹了不闹了,邹博彦缓过来一些,你真结婚了啊?那照片不是随便找的网图?
谁家网图这么高清。
邹博彦心情复杂:我家白菜怎么就这么突然被猪给那人我认识不?
认识啊。
谁啊?
林风起。
?
闻夏在邹博彦新一轮震惊炮轰之前把电话掐了。
于是邹博彦的疯狂信息卷土重来,他手机震得跟出毛病了似的,好一会儿才消停。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真朋友,邹博彦是除了闻夏自己以外最清楚他高中三年是如何爱而不得的人。
[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你和林风起?你们???]
[老夏,你要清醒一点啊!不要因为初恋滤镜太厚做傻事!]
闻夏回复道:[我很清醒。]
走你:[真的?]
闻一夏:[真的。]
闻夏把他和林风起结婚的原委简单交代了一下,邹博彦稍稍放心,但还是担忧:[老闻同志知道这事不?]
闻夏沉默了一下,回:[别跟他说。]
走你:[行,他不知道最好,免得承受不住这么大的惊喜。]
闻山海叱咤风云几十年,年过半百被合作伙伴坑了把大的,可以说伤筋又动骨,这几年长白头发的速度都变快了。他知道儿子喜欢男人,早些年两人因为这事儿吵过,虽然经历过此番巨变,他整个人豁达了很多,但每回见见到闻夏还是忍不住念叨:两个男的能干什么,以后我连孙子都抱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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