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三十九秋归一百零七(2 / 2)
“这许多年来,你都巴不得他驾崩,日思夜想。”她嘲讽道,“可他一直好好的,最终是你沉不住气,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先动了手。你骗你自己,以为把皇宫和朝廷拿捏在手里,他就跟死了无异。这话说得太多,连你自己都信了么?”
封良没答话,神色阴鸷。
“他约我在何处见?”
“东都。”。
封良的目光骤然锐利。
往东都必经潼关,而他的援兵正从潼关而来。
皇后冷笑:“兄长没能擒住他,便只能携玉玺以令诸侯。可裴宴还是皇帝,他一旦露面,兄长矫诏之事便大白于天下,届时何人还敢追随兄长?”
封良亦冷笑一声。
“这不过是尔等使出来的雕虫小技罢了。”他说,“你们以为找一个跟圣上相似的人出来,我便会认么。”
“兄长莫非以为圣上会傻到孤身前往?”
“你想说圣上还有皇城司?”封良问,“那些见不得光的小喽啰怎能和我的强兵壮马抗衡?”
“兄长兴许还未得消息,”皇后面露同情,“五万朔方军突袭了潼关,想必已经得手。”
封良面色又是一变。
“不可能!”他瞪起眼睛,“八殿下仍在灵州,怎会一夜之间便到了潼关。”
“是不是胡言乱语,我也不知道,我只把那常副司说的话悉数转告兄长。”皇后掸了掸衣衫,落座在榻上,“我倒是想问一问兄长,裴瑾确实在灵州,可裴安在何处?”
想到裴安,封良心中一沉。
他一直以为裴安带着皇帝藏身于某处,可如今看来,和皇帝在一起的并非裴安。。
皇后看出他的疑虑,不紧不慢道:“不仅如此,听闻孙家那大儿子孙焕还私自跑出了京师,从裴安手里要了一万人,攻下了永丰仓,京畿道的粮荒将至。此事,兄长是否也未得消息?”
从皇后口中说出来的话,接二连三,皆如惊雷。
封良强压着心绪,让神色平静。
“那姓常的什么副司,给了你什么好处。”他冷冷道,“堂堂中宫,竟到我跟前来妖言惑众。”
皇后看着他,目光怜悯而鄙夷。
“我早跟你说过,圣上手中最好用的利器是皇城司,你要保安稳,要么除掉皇城司,要么将其收为己用。可你目空一切,从来不拿我的话放在心上。”她说,“皇城司擅于经营信道,什么事能传过来,什么不能传,必定把握得死死的,这便是裴宴为何从不将皇城司假于人手的原因。”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