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八十四秋归五十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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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这般坏脾气,我这香可是宫里的,外头话多少钱也买不道。”那榻上的人把玩着玉笛,笑道,“小云儿,好久不见。”

晚云没有理会,径直走到香炉前:“宫里的秘香最是蹊跷,如有诚意,还是不点的好。”说着,不等他发话,转身掐灭了炉上线香,而后,打开窗户通风。

“啧啧,你总是这样将我往坏处想,果然女子最是难养。”裴安的悠然道,“你说呢,九弟?”

说罢,他笑盈盈地看向裴渊。

裴渊不置可否,只在榻上坐下,问:“二兄何时到的?”

“昨日。”裴安使了个眼神,石稽将煮好的茶盛出来,给二人奉上。

“将黎何在?”裴渊又问。

裴安拿起茶杯,吹了吹热气:“原来九弟还是关心将黎的。”

裴渊没答话,只看着他。

“他被我支走了。”裴安不紧不慢道,“一人不可事二主。他与你合谋,把小云儿送到了河西,此事做的很不厚道,我若是脾气不好些,可将他治罪。”

裴渊不以为然。

“是我疏忽了。”他淡淡道,“我与他相处多年,竟不知他还有二皇兄这么个姊夫。说起来,二兄当真偏爱用我的人。”

裴安若无其事地扫了一眼了在裴渊身旁落座的晚云,笑了笑,道:“九弟这可冤枉我了。将黎当年糊涂,为了报家仇投了西戎,九弟治了他的罪,让他成了死人。至于我么,只不过是在法场上帮了些微不足道的忙,就像帮小云儿一样。他那叛逆之事,罪不可赦,我可不曾参与。九弟要怪,不如怪父皇。他早知道将黎和西戎来往,却坐由此事发生,打算藉此重创河西,将你拿下。九弟,说来说起,你我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莫自乱了阵脚才是。”

说罢,他叹口气:“你当我愿意用他们?你的人又念旧,主意又大,叫我时时以为我皇城司是替你河西道办事的。”

裴渊道:“二兄从不做亏本之事。能为二兄所用的人,皆有别人替代不得的能耐,否则二兄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为他们遮掩。”

“九弟又说错了。”裴安道,“无论将黎还是小云儿,他们都在为朝廷做事,是朝廷看中了他们,不是我。”

裴渊道:“那么朝廷是何人的?”

“自然是父皇的。”

“将来呢?”

裴安看着裴渊,眉梢微抬:“九弟何意?”

“二兄方才说我们是一条船上的,那么便来说说这一条船上的事。”裴渊正色道,“圣上与仁济堂的纠葛,二兄如何看?”

裴安听“圣上”二字,不由地有些玩味。

“早听闻九弟已经不认父皇,如今听来,竟然是真的。”他笑了笑,“不知为何,听了莫名的爽快,你倒是做了件我想做却不敢做的事,为兄佩服。”

“二兄不必岔话。”裴渊道,“我今日来,只想与二兄商议一件事,仁济堂和皇城司的牵扯,该到头了。”

裴安端起茶杯,垂眸抿了一口:“既然是商议,我也不必遮掩。九弟是聪明人,必定知道我要什么。等我拿到我要的东西,自会放仁济堂自由。”

“这话,父皇当年想必也和文公说过。”裴渊道,“二兄如何保证得了?”

“你必定知道我与父皇不同才肯与我商谈。”裴安道,“你只要多加打听,便知晓我这些年来对仁济堂的回护。我从未视其为工具,甚至几年前就给出了允诺。多的不说,我救了小云儿一事,莫非还不值得换取你几分信任么?”

晚云想说话,才张嘴,被裴渊的眼神止住。

“我奉劝二兄还是莫再说此事。”裴渊道:“云儿已经为二兄卖命了三年,封爽一干人是怎么死的,二兄的政敌是如何消失的,你我心知肚明。云儿这三年来为二兄做的事,远不止于此,她不曾敷衍过二兄,二兄也不该敷衍了她。二兄若有诚意与我商谈,还是莫把人当傻子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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