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九夏至一百三十九(1 / 2)
裴渊注视着她:“云儿,这些日子,你总在为我操心,是么?”
晚云望着他,一时答不上话。
她确实在操心,但并不只是为了他。
裴渊稍稍上前,低头,吻了吻她的前额。
“云儿。”他将她搂在怀里,道:“不必为我想那许多,如今河西安稳,大局已定,没有谁能动得了我,知道么?”
晚云自然知道。
那些人明面上动不了他,便会从别处下手。
她咬咬唇,少顷,道:“那么,阿兄也要知道,无论我做什么,都不会害阿兄。”
裴渊觉得这话似意有所指,脸上的笑意稍稍敛起。
“你可是有话要对我说?”他问。
晚云心绪起伏,少顷,道:“我想问阿兄一事,阿兄要如实相告。”
“何事?”
“阿兄可想过争这天下?”
裴渊的目光定了定。
“如此说来,确实有人对你说过些话。”他目光锐利,“是何人?”
“是何人无所谓。”晚云道,“阿兄本就是风口浪尖上的人,京中说什么的没有?我今日来问阿兄,便是觉得别人说什么都不算,阿兄亲口所言才是实情。”
裴渊的唇角弯了弯,没答话,却继续带她走到自己居住的内院里。
这个地方,晚云还是头一回来。
只见水榭边上已经摆好了案席和茶水小食,一条锦鲤钻出水面,掀起粼粼波光。
裴渊拉着晚云,在阑干边上坐下,看着她。
“跟我说说,你都听到了什么?”他说。
“也没什么,阿兄兴许都听到过。”面对着裴渊明澈的目光,晚云竟有些许心虚,抿抿唇,“说阿兄手握河西大权,兵强马壮,功高震主,野心勃勃,还说阿兄有谋逆之嫌。”
“哦?这话都传到你耳朵里了。”裴渊勾了勾唇角,看向她,问,“你信么?”
“自是不信。”晚云断然道,“阿兄在前方出生入死,奋勇杀敌,回头竟还要遭人指摘。我有时气不过,想着真不如他们所说,搅个天昏地暗,叫他们好看才好。”
“你真是这么想的?”裴渊看着她,“当真觉得我争位才好?”
听着这话,晚云抿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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