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一夏至一百一十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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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罢,向裴渊微微一礼,便回后院走去。

文谦不动声色地扫了裴渊一眼,只见他正喝茶,脸上并无愠色。

“鸿初最近心绪不佳,说话也直率了些。”他说,“若有冲撞,我先替他给殿下赔不是。”

裴渊道:“我知鸿初是好意。”

“鸿初方才所言,殿下如何想?”文谦道。

“我也愿云儿此生无忧,由此而论,我与鸿初并无两样。”裴渊道,“只是我以为,就算我等极力隐瞒,此事也不会一直保密下去。京中有不少常公的故交,知道她身世的人必定也会越来越多,我不希望她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知晓了此事,对我暗生怨恨。除此之外,我以为,两厢厮守之人,必定然付与全然信任,若要信任,便不可有隐瞒之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因而我当以身作则,无论何事,都要向云儿坦承才是。”

文谦听着,心中长叹一口气。

说实话,听得这些,他颇有些动容。裴渊这样的人,能够对晚云做到这般地步,足见其真心。可惜,无论他做不做得到,晚云已经做不到。

她还背负着皇城司的秘密,若裴渊执拗于此,此事日后必定会成为晚云的负担。

“我虚活数十年,人和事都见了许多,却少见夫妇之间有如此情义。”他缓缓道,“没想到殿下还有这等想法,可谓难能可贵。”

裴渊听出了这话中的意味,目光一动。

“文公与我家渊源颇深,父皇和母亲的旧事,文公最清楚不过。”他说,“正是因为父皇,我不打算重蹈其覆辙,故而不会让我和云儿在猜忌中过日子。”

“殿下有此心,我甚是欣慰。”文谦道,“只是晚云的身世,殿下虽然已经知晓,却不可由殿下来告知。我身负她父亲嘱托,将她收养照顾,她称我一声师父,我便有为师为父之责。将她父亲的旧事告知于她,亦是我职责所在,我想若她父亲有知,亦是赞成。”

裴渊也知道这个道理。

说到底,文谦才是晚云真正的家人。解铃还须系铃人,是文谦在一直瞒着常仲远和皇帝的过往,那么要将此事解决,也只有他最是合适。

“便如文公之意。”裴渊道。

“谢殿下宽仁。”

裴渊暗自深吸口气,正襟危坐,看着文谦:“我此行的目的,想必文公已经知晓。我意属云儿,请文公将云儿许配给与我。”

文谦看着裴渊,知道这一刻,终是来了。

“此事,殿下已经向圣上提过。”他说,“圣上既然已经应允,又岂有我置喙之处。”

裴渊道:“便是父皇准了,我也想听文公的意思。如文公所言,文公受常公嘱托,将云儿收养照顾,为师为父。云儿的婚事,自然也要得文公首肯。”

文谦目光深远,道:“哦?若我不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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