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七夏至二十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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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云想到那狗屁郎主戴着面具的脸,冷笑:“自然不是。那人成日神神叨叨,一会似中了邪一般,一会又摆出心系苍生的慈悲模样,实则心怀不轨,言语做作。”

对面一直没说话的裴安突然咳嗽了一声,仿佛是被茶水呛了。

“哦?”裴瑾听得入港,觉得有趣,“竟有这样的人?那他长相如何,叫什么名字?我见过的人多,兴许认得?”

晚云摇头:“这些我都不知。他一向面具遮脸,想必丑陋不堪,不敢示人。至于名字么,他只让人称呼他为郎主。”

“郎主?”裴瑾意味深长地瞥了瞥对面的裴安,道,“郎主是何意?”

“就是么,”晚云说得兴起,“郎君是郎君,主人是主人,非要叫什么郎主。矫情得很,可不就是做作!”

二人都大笑起来。

裴瑾瞥了瞥对面,见裴安面色不虞,一言不发地喝茶,不由地笑得更开心。

“二兄今日怎么了?”他说,“一句话也不说,莫非是宫里又有了何事?”说着,他冲裴安眨眨眼,贴心地给裴安续上茶,道,“既然出来了,便莫闷在心里,也好排解排解。”

晚云是个识趣的,听得这话,也有了计较。

这二殿下自进门来就没说过话,不知道是个什么脾气。她不想得罪,也得罪不起,最好的办法就是避开。

于是,她对裴瑾道:“我还要到西市里去看看,便不叨扰二位殿下了,告辞。”

裴瑾也不挽留,正要开口,却听裴安不紧不慢道:“何必急着走?常晚云留下,无事生非的闲杂人等先出去。”

这声音……晚云怔了怔,忽而面色一变,瞪大了眼睛。

裴瑾仍笑得恬不知耻:“不就是被人骂面向丑陋么?何至于迁怒于我?”

裴安给了他个冷眼,裴瑾春风满面地退出去。

雅间里,只剩下晚云和裴安。

晚云盯着裴安,心中已经明白了原委,愈加不敢相信。

怪不得她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人面熟得很,原来是……

“还没看出来?”裴安冷笑一声,“方才不是说得开心。”

晚云心里将裴瑾骂得狗血淋头,脸上则硬生生地推起笑容:“郎主说的哪里话,我一向口是心非,嘴上得罪,心里却是敬重的。”

“丑陋不堪?矫情做作?”裴安冷声道,“是谁一路上好吃好喝地供着,想方设法给你支招。又是谁给了你紫金丹,让你在危急关头救了裴渊一命?死没良心的!”

他说着,咬牙切齿,仿佛恨不得将她捏碎。

晚云自知这场面崩得似被山洪冲过一般,已然无法挽回。可心中仍然感到虚无而茫然。

那什么郎主,竟然就是二殿下,裴渊的二兄?晚云一时怎么也转不过这个弯。

“郎主原来是阿兄的二兄?”她看着裴安,认真道,“既然是兄长,郎主怎么能帮着恶人陷害亲弟呢?”

那神情带着些许憨直的正义,就直勾勾地看着裴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裴安竟一时哂然,莫名生出一种当了恶人的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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