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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确实和周家有经济往来,但都是合法的生意,周昱知道有的人为了利益会铤而走险去闯灰色地带,没想到方家竟然走制/毒/贩/毒这条死路!

你大哥方奕有参与吗?周昱问。

他没那手段,他只是方家扶植的傀儡而已,方家只让他看到该看到的。

那你是怎么看到的?

方彦握紧拳头:我是个方家所有人都看不起的废物,我该感谢他们的轻视,防住了聪明人却没防着我,让我有机会接触到严防死守的真相。

周昱心脏疼得阵阵抽搐,却听方彦忽然喃喃道:不对,我不应该说这些。

他抬起头,语无伦次地道:警察同志,我撒谎,方家没有问题,是我,我干的。

周昱又惊又怒:彦彦,你在胡说什么!

娃娃脸则严肃地问道:方彦,你老实交代,你有没有在吸/毒。

从出现在地下室起,方彦的精神状态就一直不太正常,变得暴躁、易怒、焦虑,躯体四肢哆嗦起来就没完没了,一直在冒冷汗,说话没了条理。

我没有,像是觉得一遍不够,他又加重语气再说一遍,我真的没有!

我有重度抑郁症,现在已经断药大半天,治疗抑郁症的药也有一定成瘾性,断药后会出现类似于毒瘾发作的戒断反应。

方彦强迫自己深呼吸,颤抖的指尖在掌心掐出深深的痕迹,他的语气终于勉强恢复原来的样子:你们要是不信,可以抽血检查。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我又来晚了,最近的剧情比较急,但是由于题材比较mingan,怕把握不好所以不会写太多,想看甜甜的恋爱建议囤几天,不会让甜食爱好者等太久,这真的是一本甜文哇!!!信我!!!

鞠躬,感谢大家支持~

感谢北竹宝子的一个地雷,道官伪渣宝子的两瓶营养液,文文在茁壮成长啦!

第23章 023

说完,他像是抽离了所有力气一般,绵软虚脱地靠在车座上,疲惫地闭上眼。

周昱抬起哗啦作响的手,把他的头轻轻按在自己肩膀上:睡吧,我在呢。

方彦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摆动,累得险些发不出声音:嗯

周昱无声叹气,从方彦出现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紧,直到此时才稍微松懈,但满心的忧虑扰得他不得安稳,大脑飞速运转,头疼得快炸了。

那边方彦睡得也很不安稳,他处于很浅的睡眠中,噩梦却缠着他不断往下沉,梦里被村长老头挟持的人变成了周昱,狙击手没能成功击杀歹徒,老头扣动了扳机,枪口喷出夺命的火光

周昱的头部刹那间血肉模糊,挟持他的尸体的人忽然变成了方父,端着面具似的得体笑容朝方彦点头示意。

场景一转,他们出现在人声嘈杂的医院,方彦低头一看,抱着周昱尸体的人变成了他自己,周昱头上已经缠好纱布,遮住不堪的遗容。

四周人声渐渐清晰:

这是方家二少方彦对吧?啧啧啧,刚跟周家那小子领了结婚证,当晚岳父就没了,第二天自家丈夫也出车祸死了

嘘!你个大男人怎么这么会嚼舌根?!人家小方哭得这么伤心,你怎么好意思在旁边说风凉话?!

唉,周家这下子可是元气大伤咯,老爷子和当家的先后去世,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结婚证?!岳父没了?!周昱出车祸死了?!

方彦难以置信,他和周昱明明还没有领证,周父也还活着,周昱并不是出车祸死的啊

可是撕心裂肺的痛苦那么真实,好像他确实是经历过这一切,莫大的哀恸压得人快要窒息。

负面情绪泥沼似的吞没了他,就在绝望即将攀顶之时,微弱的呼唤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彦彦,彦彦

是周昱的声音。

就是他的呼唤,一点一点地把方彦从黑暗泥沼中托起来,方彦艰难地睁开眼,才发现浑身已经被冷汗浸透。

周昱担忧地看着他,眼中布满红血丝:做噩梦了?

方彦还没从噩梦的状态中完全脱离,看什么都觉得灰暗倦怠:对不起。

周昱低头珍重地在他微凉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别跟我说对不起。

方彦被亲懵了,半晌才回过神,也终于从低情绪中挣扎出来,小声说:知道了。

来到市局已经接近凌晨,他们被分开审讯,临别时周昱还一脸严肃地叮嘱警察,一定要先找医生给方彦开药。

事关重大,市局内通宵加班,灯火通明。

从审讯室走出来的那一刻,疲倦席卷了周昱的精神和身体,他用力揉揉额角,谢绝了警察同志递来的热水。

周昱和方彦在山路坍塌时出了车祸,警方抓紧时间把他们送进医院,检查后发现,方彦身上除了少许皮外伤,没有其他问题,反而是周昱有轻微脑震荡。

周昱看着方彦吃完药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来了些。

他这边松了口气,方父那边可就忙得喘不过气了。

方父和毒村毒/贩之间有秘密的联系方式,毒村一出事,他很快就收到消息,和方家几个叔伯一起连夜逃往国外。

这群狡诈的老狐狸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然而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收到消息的警方在高速路出口布下天罗地网,把人一网打尽。

难以置信的方奕在警局和满脸不甘的方父碰了头:爸,是误会对不对?你告诉我,是警察抓错了,你怎么会去贩/毒?!

在方彦的指引下,警察搜查方父私宅,果然发现少量违禁毒/品,但其他证据被抹得干干净净,不过,方父的车上发现了非法枪械,经检验板检查,方父及方家叔伯均吸过毒,这下是没得跑了。

方奕留在警察局处理后续,周昱带着方彦先行回家。

一路上的景色逐渐变得熟悉,现在是下午两点,正是天气最炎热的时候,路上人烟稀少,周昱驱车缓慢驶过单行道,路边草木被晒蔫了,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草丛里一个纸箱突然动了动,一小团脏兮兮的毛团扑翻纸箱滚出来,发出微弱的叫声。

那声音太小,根本没谁能听见,但纸箱倒地的动静吸引了方彦的目光:昱哥,停车,路边好像有只动物。

他们一起下车查看,倒在纸箱边上的脏毛团是只幼犬,浑身都是凝固的泥巴壳,看不清原来的毛色,凑近了看才发现,它脏兮兮的皮毛下勒着细细的麻绳和塑料绳,像是嵌进了皮肉。

幼犬看见了周昱和方彦,乌溜溜的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他们,发出可怜巴巴的叫声,又细又颤,四肢徒劳地动了动,根本站不起来。

方彦摸摸它的额头:这只小狗被虐待过,昱哥,我们带它去趟宠物医院吧。

行,周昱道,既然遇见了就不能不管,这么小的生命,死在这儿太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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