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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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沭本不想留下,听到那句冷菜不便留客时眼皮颤了颤,你的菜明明还冒着热气。

那也不留你。裴瑶径直开口,拿了碗去盛鱼汤,余光瞥了一眼百里沭,你脸皮怎么那么厚。

百里沭目瞪口呆,你脸皮很薄吗?

裴瑶眨了眨眼睛,问李乐兮:皇后,朕的脸皮厚吗?

李乐兮不忍去看裴瑶的眼睛,两人的脸皮着实差不多,但话不能这么说,她拉着裴瑶坐下,与百里沭说道:赶紧走。

我不走了,留下吃饭,皇后做的菜,我又不是没吃过。百里沭学着无赖,自己搬了凳子,吩咐青竹去拿碗筷。

裴瑶听出一股不对劲,你给她做过?

自己做自己吃,她脸皮厚就吃了。李乐兮喝着鱼汤,不忘寒酸百里沭。

裴瑶笑了,百里沭冷着脸,自己盛了碗鱼汤,嘴里不忘说起旧事:皇后做的菜退步了,不大好吃。以前楚元可是赞不绝口。

不吃就滚。李乐兮冷着脸色,将筷子放下,目光阴沉。

百里沭怂了,闭上嘴巴,不敢再说话了。

倒是裴瑶露出不在意的态度,反而问百里沭在青楼可好,你可曾遇到喜欢的人,朕给你赐婚,百年之后,你也能有个念想。

感情是俗物,臣不需要的。百里沭一口回绝,一人活着,自由自在,再者她与常人不同,注定不会死。看着心爱人在自己眼前死去,这样的痛苦体会一次就够了,不想再来第二次。

感情高洁,没有权势与钱财的掺杂,像你这般,将感情凌驾在权势之上,这才是俗物。百里沭,正好无趣,你同朕说说,你如何勾。引楚元的,她又是如何拒绝你的。裴瑶好奇道。

百里沭吃了一块鲜美的鱼肉,陡然觉得无味,她看向李乐兮:你可放了盐。

李乐兮却道:你这般就算给你一座盐山,也不会有滋味。

百里沭: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

****

百里沭离开中宫,就被人请走了,她在宫里可以随意行走,就凭她的身手也无人能拦得住。

请走她的是一宦官,官居四品,管着宫内的事情,见到百里沭,他微笑着,眉宇间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

离开李乐兮,百里沭依旧是人前显贵,她有高超的医术,也有卓越的功夫。

宦官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讨好道:下官听闻国师在寻宝贝,臣特地去找来了。

百里沭近日确实在找两生花,这是老东西从南疆找回来的宝贝,被她用得所剩无几了,试验太多,两生花愈发少了。

她见到纸上的两生花,心动了,她收下纸,道:你要我做什么?

宦官走近一步,小声说道:下官要求不多,只想求您一件事。

百里沭将纸还给他,你先说什么说,我再考虑要不要收你的东西。两生花来自南疆,要得这个花就需要去南疆,南疆多年前被汉军赶出中原,这个时候中原大乱,他们就趁机回来了。

她虽不什么好人,但记得楚元是这么被逼死的,没有南疆,楚元也不会走投无路。归根纠结,南疆当祸首。

下官就想问您芳龄几何?

百里沭冷笑,原来打的这个士意,本官芳龄几何,与你有何关系。

您说笑了,两生花不易得,您该知晓用处的。宦官遭受白眼也没有放弃,而是朝前走了一步,微微靠近百里沭,您想想,若无两生花,您再多的本事也使不出里的。

百里沭凝着宦官,猛地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本官做事,用不着你来多嘴,这里是中原,你胆敢放肆,本宫就捏断你的喉咙。

宦官被掐得来脸色通红,双脚渐渐离开地面,一句话都说不出。百里沭不想杀人,怒气消了以后,放开他。宦官大口喘气,努力平顺自己的呼吸,道:国师也很心动,若我们联合努力,何愁大事不成。

百里沭心动了,她一人之力太过微薄,李乐兮又不精于此道,她确实需要帮手,略一思考后,她故作松弛,道:你们的诚意是什么?

她不信南疆知晓最后一层玄奥。

宦官是南疆人,在中原生活多年,说着熟练的中原话,听到这句话后放心大胆道:人血浇灌两生花。

百里沭眼皮子轻跳,故作不知道:谁的血。

这就是您的诚意了。我们有两生花,您找出最合适的血,如何?

百里沭睨了一眼,抬手就要打人,宦官缩了缩,道:看来您是知晓谁的血合适。

自然,大齐末帝楚元的血合适,可惜,她已经死了一百多年,血就早就干涸,你们没有希望。百里沭翘起唇角讽刺,原来再这里等着她,都没有窗户了,还想什么门。

宦官脸色一颤,您的药就是大齐末帝的血养成的?

对,可惜你们欺辱中原,她死了,你们也没了希望。百里沭又添一记重锤,嘲讽一番,将纸一把拍在他的脑门上。

楚元的血仇在先,她怎可与南疆共舞。

滚你妈的!

****

夏日里酷热,裴瑶白天里懒得出门,也勤快了不少,处理政事也愈发得心应手

只是没人盯着,就会想办法偷懒,下有偷懒,上有对策,李乐兮时常去探望,裴瑶也不敢放肆。

徐州伪汉召集了不少兵马,与大魏分庭抗礼,李璞瑜看着一日接着一日的奏报,心思愈发沉重。

她想请命去劝降,奈何陛下不应,她只能坐在洛阳城内听着,奏报一日重过一日,渐渐地,她失去了耐心。

她再度上奏请命。

翌日,皇后召见她。

李璞瑜对皇后有崇拜有不喜,见到皇后的时候,心情极为复杂,皇后却一脸平和请她吃糖。

各种形状的奶糖,有兔子,老虎、小鸡等,李璞瑜挑了一颗兔子奶糖,皇后选了老虎,慢悠悠道:侯爷急了?

李璞瑜歉疚,不知该说什么苦涩无言。皇后语态平静,道:不必急,且到明年春日,本宫不想打罢了。

臣不明白皇后的意思。李璞瑜摸不透皇后的心思。

皇后惯来深沉,手段胜过常人,不能以常人的思路去猜她的想法。

皇后吃了块糖,觉得有些腻味,喝了一口莲子茶,语重心长与李璞瑜说道:你说圈在一个圈的十只鸡好捉,还是放养在山上的十只鸡好捉呢。

李璞瑜怔忪,自然是、自然是圈在一起的。

那你为何要慌呢?皇后轻笑,将茶盏放下,莹白的指尖摸着杯沿。

李璞瑜恍然大悟,心口震惊,却又担忧起来,他们在一起,只会壮大自己的实力。

李承业是何人?皇后又问。

李璞瑜思考,并非良善,亦非良士。

既然如此,你害怕什么呢?皇后解释,李承业就算做了皇帝,贪财、好色、自私,又无手段,这样的君士迟早会让下属寒心。何必急躁,莫要乱了自己的阵脚。

李璞瑜缓过神来,可任由对方壮大是件太过危险的事情,倘若对方超过自己,岂不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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