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冤枉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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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先生,不好意思,实在是因为这根崖柏也是别人送我的,我留作珍藏,卖了我心里过意不去。”阮建忠再次解释。

薛纬霖只好叹息,“好吧,君子不夺人所好,只是我爷爷很喜欢这个茶几,我是受爷爷之托来寻您,原本是想买来孝敬他老人家的,阮先生既然执意不卖,我也只能抱憾了。”

说完,又看向阮流筝,“阮医生,看来就算看在我们的交情,令尊也是不会把茶几卖给我的。”

阮流筝一笑,“应是不会,这崖柏是故人所赠,对我爸来说有特别的意义。”

薛纬霖彻底沮丧了,“那好,那我只能另外再去寻别的礼物了!”他站起来,“阮先生,打扰了,告辞。”

阮建忠站起来送他,“薛先生走好,再会。”

薛纬霖笑道,“必定会再会的,我自己对文玩木头也感兴趣,下次来再向阮先生学习。”

“薛先生客气了,来和我说说话却是再欢迎不过,我这别的没有,几壶好茶还是有的,有空过来喝杯茶吧。”阮建忠道。

“好,那晚辈可就答应了,一定来访,阮先生别嫌弃晚辈唐突。”薛纬霖和阮建忠握手。

“欢迎之至。”

薛纬霖离开之前又跟阮流筝告辞,“阮医生,下次再见。”

“再见。”阮流筝送了他出去。

崖柏茶几,这个东西还能把人招到家里来?

“爸,那个茶几您既然不打算卖,就拿回来别摆别人那了呗,到时候络绎不绝给您惹人来,真碰上个不好拒绝的人,指不定不卖都不行了。”阮流筝劝道。

“也是。”阮建忠称是,“毕竟至谦给的东西,卖了他不会要我们的钱,倒像是我们拿着他的东西赚钱似的,会感觉对他有亏欠。”

没错,阮流筝也是这么想,礼物归礼物,卖出去了赚了一大笔,在他面前不好看。

不过,现今最让人挂心的不是这崖柏茶几,而是宁至谦被诬陷的事,虽然他自己说的轻描淡写,但是总也要等结果出来才能彻底放心。

第二天,宁至谦准时出现在科室里,没有被停岗,也没有任何处理风声透出来,问他,他还是一样的说辞,反而是丁意媛,在手术结束手找了个空挡,趁宁至谦不在的时候,向她和程医生透露消息。

“宁老师的事,我知道是谁告的了,昨晚我问了我爸一个晚上!”丁意媛悄声说。

“谁?”她和程医生异口同声。

“廖杰!你们还记得吗?在我们科室住院那个廖老!他儿子告的!”

“怎么可能?我们连他的感谢都拒绝了,宁老师怎么会收钱?”阮流筝轻声惊呼。

“我也觉得奇怪!可是廖杰也不是寻常无赖,跟蔡大妈家里那个完全不是一种人!说他诬告,可能性也不大!你们想想,宁老师跟他无冤无仇的,还跟他爸治好了病,他犯得着凭空诬陷吗?十万块啊!具体数目都说得那么清楚!还说,给的是现金!就怕查账出问题!”

“那我也不相信宁至谦会收钱!”程医生依然坚持,“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阮流筝跌坐在椅子上,耳边一直回响着丁意媛和程医生的话:廖杰也不是寻常无赖,跟蔡大妈家里那个完全不是一种人!说他诬告,可能性也不大!这其中一定有问题!一定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最后,变成这五个字的无限循环。

她抓住丁意媛的手,觉得自己脑子里嗡嗡直响,“宁老师,他知道是谁告的吗?”

“肯定知道啊!廖杰是实名举报的!”

实名举报!可他昨天却骗她说不是实名举报!

她突然明白过来,口袋里拽着手机就往外冲。

“你去哪?”丁意媛在她身后追问。

“洗手间!”她匆匆答了一句,飞快跑了。

跑到没有人的地方,她掏出手机给阮朗打电话,但无法接通,连续打了好几个,都是一样。

她心急如焚,可下午却偏偏很忙碌,连她抽空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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