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2 / 2)
老闫,你们在说什么?骆与时快步走过去。
闫泽却没理他,而是用胳膊肘顶了顶陆曜,小陆,瞧见没,还记得我刚刚怎么形容他的不?
记得。陆曜点点头,闫导,真的要说出来吗?
说呀说呀!
就是,快说。
周围人起哄,闫泽也跟着催。
陆曜先忍不住自己笑了下,然后清清嗓子,努力端着表情对着骆与时道:骆老师,你是个
负心汉!
骆与时:?
什么乱七八糟的。骆与时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拧着眉看向闫泽:你都教了点什么东西!
闫泽双手叉腰,半点都不心虚:我在教小陆今天的戏啊,你们俩现在关系好,我怕小陆找不准戏里的情绪,就教他该怎么看待今天的慕清。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今天演的不就是个负心汉?
剧里景晏和慕清的蜜里调油期已经过去,太子即位,慕清成了新皇爱重的臣子,每日忙于政务,景晏则依旧是个闲散王爷。
但没过多久,老皇帝当初铁血手腕为太子扫路的弊端就开始逐渐显现出来了,新帝没有亲兄弟,其他皇子也都死的死废的废,像是某些需要皇室中人出席的场面竟然无人可用。
新帝和慕清是好友,自然知道慕清一直暗中照拂景晏的事。
他对这个如隐形人的兄弟没什么感情,但也不讨厌,以前一直只当是好友养了个小宠物,这会儿无人可派,他就想起景晏了。
反正他也不需要景晏有怎样的能力,只要老老实实跟着他派去的大臣一起当个象征皇室的摆设就好。
但谁知景晏深藏不露,接连几件任务都完成得极好,加上里边有赈灾之类的事务,误打误撞的就让景晏积累了一些名望。
慕清既为景晏的优秀而欣慰,又担心自己身为朝臣和景晏交往过密会不会引起皇帝的猜疑和不喜,几番权衡,他决定和景晏保持距离。
以景晏的角度看,慕清可不就是个突然甩了人的负心汉吗?
骆与时扶额,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闫泽看骆与时气势消了下去,就知道骆与时是反应过来了,嘿嘿一笑凑过来揽住骆与时的肩:怎么样,我没说错吧?看我这形容,是不是简单易懂!
骆与时给他个白眼,把胳膊推开:闭嘴吧你!离我远点。
闫泽啧了声:瞧瞧,看我说什么来着,真不愧是个负心汉,这就让我离他远点了。说,以前咱俩关系最好,现在你是看上谁了?这就不要我个旧人了。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骆与时偷偷看了眼陆曜,陆曜也正笑着看他。
骆与时心虚地用袖子半掩着脸,咳,别笑了,准备拍戏吧。
第38章 塌房的第三十八天 他犹豫了下,最后还
闫泽这人长得有点像个大老粗, 其实内心细腻得很,一看骆与时这样就知道是真有些不好意思了,摆摆手让围观的人都各回各自的岗位, 免得把人给逗生气。
众人纷纷散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骆与时趁着自己脸还没红,蹭着人流离开,躲到了休息区背台词。
要是在平时,骆与时都是和陆曜一起做戏前准备的, 但今天骆与时心里本来就揣着事,又当了回渣男,看见陆曜不自觉心虚得很, 就没叫上陆曜,自己一个人偷偷地遛了。
闫泽那边还在单独和陆曜交待了几句,等说完了,下意识就在陆曜旁边找骆与时的身影。
他第一眼找了个空, 再找就看见骆与时自己一个人坐到了休息区。
搁在往日,骆与时都会顺便等等陆曜的。
今天是怎么了?
难道是真生气了?还是因为听了他们的调侃要和陆曜避嫌了?
闫泽开了个话头:小陆,与时他
闫导, 骆老师他应该是害羞了。
陆曜浅浅笑着, 表情颇有几分深意:没什么事的话我也去准备了。闫导放心, 我和骆老师的关系很好,不会因为几句玩笑就受到影响的。
闫泽:行。
闫泽没想到自己刚起了个头就被陆曜直接快进到最后, 肚子里准备的一大堆话还没说就没了用场。
他愣了下,也没反应过来问陆曜是怎么知道自己想问什么的,被陆曜这手给唬得傻了眼,呆呆地顺着他的话:
那你去准备吧。
好。陆曜从善如流地点头,摆摆手走了。
片场早就提前布置完毕, 众人回到岗位上收拾了下,就可以正式开始拍摄了。
今天的剧情发生在慕家的正厅。
慕家对子孙的教育一向是放养式的,有了官职的便可自行搬出去住。慕清是慕家这一辈的幼子,有长兄侍奉父母,他便放心的在新帝登基后从祖宅搬了出去。
新宅院是新帝赏赐,原来是新帝某个倒霉弟弟的私园,楼阁造景无不精美,花园里还有一片长势极好的竹林,颇和慕清心意。
屋子里的摆设同样用心,尤其是正厅,虽然没有慕家老宅的古朴大气和历史沉淀感,却布置得清雅巧妙,让人一回来就能有个好心情。
摄像机扫了下正厅内部,厅外便传来了脚步声,镜头切近,青色袍角掀起,黑色官靴迈过门槛,进入了厅堂。
慕清一身青色官服,衬得俊秀的眉目有了几分威严,今日他脚步比平时迟滞,此时正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显然是心情不好的模样。
守在一旁的丫鬟和管家谁都不敢近前,慕清的贴身小厮冲他们使了眼色,示意保持安静,众人便都沉默着候在堂下。
没一会儿,门房来报:晏王爷来了!
慕清摩挲着手中茶杯正犹豫着要不要见,门外传来由远及近的喧哗,景晏竟是仗着身份硬闯进来了。
景晏气势汹汹地大跨步进来,缀在他身后的仆人们个个面露紧张,生怕这明显发了怒的贵人将他们家主打一顿。
谁知,景晏走到距离慕清一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雷声大雨点小,不仅没怒吼,说话的声音还透着点委屈:你是不是不想见我!
慕清垂下眼,淡淡道:我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景晏轻哼:那我来探病也不许吗?
慕清笑了下,指尖轻扣茶杯:我家中有奴仆,街上有医馆,不必劳烦殿下。
景晏气得拍了下桌子:慕哥!就因为那高老头的一句话,你就要疏远我了是吗?
高大人说的没错。慕清终于肯抬起头看向景晏,您是有了实权的王爷,我是陛下的臣子,我们本就不该交往过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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