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2 / 2)
贺然一时语塞,“我也在我父亲面前求过情……也许……也许是省考意义重大,十校联考,省级的学校都看着呢。”
“算了,反正时妤在国外修完了大学。”郑予行释然一笑,“我并没有责怪伯父的意思,相反,我很感谢他当年的援手。”
“她哪来的钱在国外读书?”贺然惊愕地问出,瞳孔中似有地震,随即改口道,“噢,我忘了,你把你出国的学费都给了她。”
这个理由似乎并不能说服贺然,他抬起头,望着别墅二楼落地窗前那道纤细的玉影,心底渗出阵阵寒意,“予行,时妤这几年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你都知道吗?”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她没有提过,我也不想再问。”郑予行轻描淡写地回答,心中却是有些不自在的。
有人说,她不知廉耻,做了有钱人的情妇,才能从贫民窟里一跃而起,实现阶级跨越,成为社会上层的精英。
他宁可相信,当年是她拿了那笔钱,好好地完成了她的学业,她本来就聪明过人,摆脱童年时期的贫匮,并不足为奇。
但无论是哪一种方式,他都会接纳现在的她。
如果是第一种,他会把她名正言顺地娶回家,堵住那些悠悠之口。时局如此,错的人并不是她。
如果是第二种,他也早已经为了当年的她善好了后,他的父母不会再苛责她一个字。
郑予行当年被打成重伤,并非只是单纯地替时妤求情,那样他的父亲也太过不可理喻了些。
而是,在他去求情的时候,贺校长说时妤因为作弊,彻底失去了获得奖学金的资格,高中叁年她的学费都是学校垫付的,即使不开除她,她也没有钱继续完成学业,更不可能去上大学。
十八岁的郑予行,听了这番话后,淋着大雨跑回了家里,把母亲从小便替他准备好的留学资金偷了出来,递给了贺然的父亲,请他以学校助学基金会的名义,交给时妤。
那张卡里至少有一百万,足够时妤读完高中,大学,甚至是出国深造……
为此,郑予行在医院里度过了整个夏天,他钦慕的姑娘却人间蒸发,连同那一百万。
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只有郑贺两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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