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 2)
看你是副生面孔,头一回来Ric(酒吧)吗?男人问。
我看到了门口的店员招新,您是这家店的老板吗?纲吉眨了眨眼睛,回复了一句称得上答非所问的话语。
调酒师啊.男人半眯起眼睛,抱起胳膊开始大量起沢田纲吉。
他的长相无疑昭告着他是一名典型的亚洲男子,但是个头却比沢田纲吉足足高出半个脑袋,配以魁梧的身材,当他微微垂下眼睛看向纲吉时,整个人都显得威严无比。
不行。
任由对方打量的纲吉在听到对方干脆的拒绝后,不禁一怔。
倘若单论外貌,沢田纲吉始终很困扰自己弧度温和的脸庞,因为那让他看起来年纪十分小。
也许对方是觉得自己太年轻也说不定。
抱着这样的想法,沢田纲吉在遭到拒绝后,说出的第一句话便是:先生,如果您是认为我太年轻的话,事实上我成年了,并且已经二十四岁了。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用以目光再次打量了他一遍,随后朝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不是这个原因吗?
沢田纲吉微微拧起眉毛。他以为对方至少会给他展现一下业务能力的机会,结果却没想到连调上一杯酒的机会对方都没有给他。
就在他正欲离开的时候,酒吧的大门又一次被人推开,接着走进来了三个身形高壮甚至可以说是虎背熊腰的人。
为首走在最前面的男人也是副亚洲面孔,留着个造型诡异的刺猬头,后面两个人倒是一个黑人一个白人。最前头的男人似乎正在高谈论阔些什么,他说的有些激动,唾沫横飞,脸颊都泛着些红,表情堪称眉飞色舞。
沢田纲吉的眼睛当即亮了起来。
他朝着吧台里的男人点了点头,说了一句:那可真遗憾。于是便抬屁股转身走人。
在路过那黑白黄三人组合的时候,沢田纲吉十分不小心地撞到了为首男人的肩膀。
正说的尽兴的刺猬头男人停了下来,将目光打在了沢田纲吉的脸上,一双深陷于眼窝中的眼睛写满了不快。喂,小子。他再次开口说的话已然带着股硝烟味。
你难道不长眼睛吗?
你难道不长眼睛吗?
在同一时间,两道不一样的声音竟是同样的一句话。
刺猬头的男人当即红了眼,张大的鼻孔中呼出一股热气。他一手拎起和他几乎一边高的沢田纲吉的衣领,又和他凑近了些,听着小子.他睁大着带着暴怒的眼睛,恶鬼一般紧紧凝视着纲吉,几乎恨不得下一秒就将人生吞入腹中。
那沙哑的似乎带着股血腥的声音继续从他口中传出:我要撕裂你。
敢这样威胁他的人,沢田纲吉已经有些年头没见了。他没忘记维持自己方才展示出的嚣张设定,一手用力握在了对方拎着他衣领的粗壮手腕上。
来啊。他挑衅地勾了勾嘴唇,眉毛上挑,微扬起下颏俯视着对方。
看看到底是谁撕裂谁
第3章
(3)
于是毫无意外的,沢田纲吉被刺猬头执拗地拉去了这间酒吧的地下。
原因是始终在调酒台里沉默着的老板在二人争执期间说了一句:不许在这打。
刺猬头看了一眼调酒台内正值壮年的男人,他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变换,可以说是有点畏惧,也可以说是充满了尊敬。
刺猬头略减轻了拽着沢田纲吉衣领的力道,不过手仍旧在抓在上面。
他以一种极其平和的、完全就是在征求的口吻询问道:那可以去下面吗?按正常的规矩来。
调酒台里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凝视了二人片刻,最后将充满探究的眼神打在了沢田纲吉的身上。
沢田纲吉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男人沉默了片刻后慢慢点了点头,粗糙却充满力量感的声音自他宽厚的嘴唇中传出:去吧。
男人的眉毛浓厚且粗长,且紧紧下压着,充斥着压迫感。当被对方的眼睛凝视时,沢田纲吉恍惚间意识到自己的小心思对方是完全明了的。
对方似乎也是想探探他的老底,才会将计就计同意了刺猬头的要求。又或者说,根本就是在这个男人引导下,刺猬头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说到底,这个男人起初连展示业务能力的机会都没有给他。而论其原因,沢田纲吉都还不是很清楚。
不过那又怎样呢?至少自己通过触怒一个鲁莽的家伙而轻而易举地摸到了这家酒吧的真谛。
顺着调酒台后方的长廊一直走,就会发现长廊的尽头有一张长约两米,宽约一米的油画。
看油画的画风是比较现代化的风格,应该也是出自近代画家之手,虽说是张现代画作,但绘画的却是像是古罗马斗士的两名男人在搏斗场上厮杀的场景。
整张画的色彩用调极为鲜艳,通体呈灼热的红色调,两个男人的表情称得上是狰狞却也像是享受着战斗的快感。
在沢田纲吉看来,这简直就是再合适不过的暗示了。
这幅画不仅暗示了这家酒吧里究竟隐藏了什么,而且画的大小似乎也是相当合适的.
前头引领着沢田纲吉和那黑白黄三人组走到画前的是一位戴着银色面具的女人,她身着黑色皮衣皮裤,身姿曼妙。
面具下露在外面的嘴唇被涂以浓厚的深红色,那泛着水光微微嘟起的嘴唇想必在大多数男人眼中都堪称绝佳的诱惑。
女人的手轻轻抚向那张画的金色画框,那面挂着画的墙壁慢慢翻转伴随着像是齿轮旋转的机械声,一间电梯呈现在众人面前。
是了,画的大小跟一间现代常规电梯的门洞大小基本相同。
女人带着四人踏入了电梯,电梯内只有一个显示-1的按钮,她摁了那个按钮,于是电梯的门逐渐合上,开始向下行驶。
站在沢田纲吉旁边的刺猬头显然怒意还未散去,他的鹰钩鼻的鼻根处还皱着拧出一小团肉,眼里闪着的满是迫不及待要将弱小动物吞入腹中的贪婪光芒。
你完了,小子。他几乎是有点兴奋地舔了舔唇角,与先前和酒吧老板说话时恭谦的态度全然不同。
你会为你刚才的行为付出代价!他狞笑着道。
沢田纲吉瞄了男人一眼,没有说话。
刺猬头似乎将这一举动视作了害怕的表现,他当即裂开嘴角,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甚至有些泛黄的牙齿,颜色瞧着不大健康的牙龈也露出了一半。
他的喉咙中突然涌出了一阵尖锐的笑声,听起来就像是狂风卡在了某处管道里而形成的噪音。
一层的距离也不过就是说出一两句话的功夫,到达负一层后,电梯发出了一道清脆的响声,于是泛着光亮的两片金属大门慢慢分离开,皮衣女子最先走了出去,其余人陆续跟了出去。
从电梯走出后,周遭一片漆黑,而在前方不远处就是一个圆拱形的出口,已经隐约有些嘈杂的声响从那门口传来。
慢慢走向那处出口,光明蓦地笼罩而来,人们交谈、欢呼、吹口哨的喧嚣声混合在一起在沢田纲吉的耳畔回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