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2 / 2)
不信邪的木慈打开车门,下一秒默默地重新拉上车门。
地上全是污水甚至是粪便,人们视若无睹地走来走去,木慈还没下去就险些被泼了一裤子的泥,于是老实地待在车里头看着左弦吩咐仆人。
大概半个小时,仆人就买齐了他们的必需品,除了水果跟面包之外,还有一个热气腾腾的小肉派。
才出炉没多久,闻起来很香,同样也很烫手。
这个肉派小得可怜,在路上就被三人分食了,里面是一些碎羊肉,吃起来很膻,非常难以下咽。
不要说跟庄园里丰盛的正餐相比,味道甚至还不如苏打饼干。
木慈吃到最后几乎是逼着自己咽下去的,而高三生跟左弦都已经把只咬了几口的肉派放在纸上了,正用钦佩的目光看着木慈。
总不能浪费食物。虽然这么说,但木慈并没有勉强他们吃掉肉派,而是简单收拾了一下,重新用绳子捆起来。
说不准会变成储备粮。
三人回到庄园里的时候,天色已经见晚,时间上茶会应该正进行到一半,把食物放进房间后,木慈就匆匆赶往三楼,却在楼梯口被管家拦住了。
您已经错过茶会了。管家看上去有点可惜,请随便走走吧。
木慈只好折返,直到茶会结束,发现余德明跟清道夫居然一起从三楼走下来,出现在走廊尽头,他几乎是立刻就回头看向靠在墙边的左弦。
用不着问,木慈很清楚这绝对是左弦的安排,而对方只是轻浮地对迎面走来的两人挥挥手道:茶会怎么样?
清道夫神色冰冷:茶很难喝。
而余德明则跟在他身后,有点怯生生的。
回到房间里分面包的时候,清道夫跟余德明也尝了尝那块肉派,两个人都不给面子地吐了出来,木慈镇定地把他们咬过的地方切下来丢掉,然后重新绑好。
不管这块肉派多难吃,里面毕竟有肉,比寻常的面包更能补充能量。
左弦又问了余德明有关下午画画的事,不过对方也没办法说清楚具体情况,只说画室在一个玻璃花房里,花都开得很漂亮,画家要求他坐在沙发上,他不小心睡了一觉,醒来画家已经不在花房里了,然后就没了。
木慈把剩下的金币还给余德明,而趴在桌子上的高三生沉思多时,忽然道:说起来,我想到一件事,既然我们可以离开庄园去买东西,说明没有地方限制吧,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在外面过夜呢?等火车来的时候再回来?
这个建议让余德明立刻两眼放光。
左弦靠着门问他:看到我身后的是什么东西了吗?
高三生不太确定地说道:是门?
没错,是门,门能开,也同样能关上,看来你还不算瞎得离谱。左弦冷酷道,你觉得离开庄园之后,外头那扇大铁门还会为我们打开吗?更何况,如果只有这里的房间是安全屋,那你怎么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高三生怔了怔,显然是没有想到这点,他挠挠头,嘴硬道:可你也说了,只是如果而已。
这时木慈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眼神深沉:你想拿命赌?
当然不是了。高三生的声音立刻弱下去。
其实木慈可以理解高三生的想法,看到死人后迫切想逃离所在地是一种很常见的心态,特别是殷和就死在楼梯口,正巧就在杀马特跟高三生的房间外头,觉得晦气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理解归理解,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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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二站:伊甸画廊(13)
倒计时:05日12时00分00秒。
木慈直到正午才发现左弦缺席。
画家一如既往,同样没在意有个人并未出席午餐,今天的宴席又丰盛许多,琳娜胃口大开,吃得相当开心。
她的气色还是很难看,眼下晕着两团青黑,脸微微发黄,看上去像个重病患者,可是眉眼间神采飞扬,呈现出一种神经质般的过度亢奋。而杀马特的吃相越发狂野,他甚至连刀叉都不用了,直接上手抓,搞得满盘狼藉,食物到处四散。
高三生跟余德明显然也发现了不对劲,不过谁都没有说话。
缺少了跟画家搭话的左弦,这顿午饭吃得异常寂静,木慈切割着自己盘子里的牛排,又看了看正在进食的清道夫,对方一脸平静,看不出任何反应。
庄园的食物虽然有问题,但作为客人到底不能不吃,左弦给出的建议是午餐尽量多吃点好填饱肚子,毕竟不知道下一个被选中去画像的人是谁,要是中途发生什么意外,也有体力跑路。
晚上尽量少吃,要是晚上实在饿了再拿买来的黑麦面包垫垫肚子。
这样可以避免体力流失,还能把防不胜防的脏东西控制在一定分量里,顺带减轻购买食物的压力。
如果三餐都吃面包,就算不在意营养问题,考虑他们五个大男人,必须得购买大量的食物储存,或者每天固定出门一趟。
前者会引起画家跟管家的警惕,而后者容易发生变故,都不太可行。
午餐快结束的时候,高三生忍不住凑过来跟木慈说道:左弦是不是跟殷和一样?他脸上流露出不忍跟无助的神色来。
不会的。木慈摇摇头,低声道,可能是找到什么线索了。
话是这么说,可实际上木慈心里也没有底,为什么画家对左弦的缺席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是她知道对方已经已经没办法出席了。
殷和是死在走廊上才被发现的,他们默认是管家告诉了画家这个死讯,可实际上谁也不清楚管家到底说没说,也许画家本来就知道庄园里发生的一切事情,这些世界本来就不能以常理来思考。
所以就像她昨天没有问起殷和,今天也没有问起左弦。
左弦也许已经死在了庄园的某个角落里,只是还没有被他们发现,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天数还要再减少了。
这个想法让木慈的胃里沉甸甸的,而画家恰好在此刻开口,她这次从位置上站起身来,环绕着餐桌走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木慈身边,用极为满意的目光打量着他,活像打量一件艺术品那样,然后微微躬身,伸出一只素白的手递到木慈的面前。
木慈能闻到身后的画家身上有一种馥郁的芳香,她很温暖,柔软,那只手简直白得如同牛乳一般。
等等
木慈忽然感到一点不对劲,他毕恭毕敬地握住画家时,忽然有点想不起来画家最早时的肤色了。
她那时候,有这么白吗?
木哥!高三生一下子站起来,险些把椅子带倒,他手足无措地停在原地,我们怎么办?
去找找看左弦,你跟余德明一起,别落单了。木慈镇定地起身,牵住画家的手,然后回头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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