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2 / 2)
周炎一开口就阴阳怪气,是挺厉害,再播几个月,京都的逃犯都要被你抓光了吧。
周炎装模作样的叹气,我们京都的警察叔叔要失业喽。
钟翎乜了他一眼。
看不出是生气还是其他情绪。
周炎却冷不丁打了个哆嗦,突然感觉像是在面对钟翎,有点犯憷。
钟翎猝然笑了,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恶意,那你猜,我今晚来这是为了什么?
周炎想说,还能为了什么?攀权附贵呗。
现场随便拉一人都是京都金字塔上层的,随便勾搭一个都够了。
王媛媛认识周炎那么久,闭着眼都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手指在他要腰上掐了一把,周炎吃痛,脸皮抽搐,情侣间好歹有点默契,听话的闭上嘴巴。
正巧这时,入口一阵嘈杂。
艹,成渊怎么也来了?
周炎惊讶,接着眉头皱得更紧了,怎么连那个小先生也来了?
王媛媛说:私底下说说就算了,表面上还是要客气点。
周炎:我不至于连这点分寸都没有,你就放心吧。
他们貌似是最后来的客人,出现没多久,脚下轻微晃荡,邮轮慢悠悠的驶离码头,往大海中心行驶。
成渊是商界新秀,虽然年轻,进入这个圈子的时间短,但是人家资产多啊,尤其父母双亡,家里只有一个妹妹,以后嫁进去那些资产岂不是唾手可得?
而小先生作为特物所的座上宾,有钱人的消息总是比普通人更加灵通,不管心底怎么想,面上都对小先生十分热情。
一时间宴会厅的人都分成了两拨。
成渊今晚穿了一身稳重的深蓝西装,是知名工作室定制款,每一个部位的尺寸都恰到好处,很好的贴合身材。
他一进来就好像装了雷达一样,准确地捕捉到了钟翎的身影。
青年漫不经心,整个人好像游离在世界之外。
成渊眼神在他身上停顿两秒,淡淡移开。
宴会厅很大,两边都有自助餐桌,如同脚底下这艘豪华邮轮一样,餐桌上的食物也非常豪华,各种天上飞的,海底游的,地上跑的,应有尽有,做足了有钱人的姿态,一点也不掉份,还有各种中西式点心,种类繁多的饮品。
待会儿估计一晚上都没什么时间吃饭,钟翎趁现在其他人聊得正欢,来到餐桌旁,东拿一点西拿一点,等四周暗下来,宴会厅前方的舞台灯光亮起来的时候,他正享受着饭后甜点。
口感丝滑,味道香甜可口却不腻,还清新自然。
好吃。
钟翎吃完一个,有拿了一个,身旁有人靠近,他眼神微变,反手就是一记肘击。
来人轻松化解,手心顺着手肘往上,一路捏过手臂摸到手掌。
钟翎冷漠的神色在看到来人的一刹那,全部都化成春风细雨。
你来啦。
连声音都充满笑意。
成渊嗯了一声,忽然眸光一定,别动?
钟翎:?
在钟翎带着疑惑的目光下,成渊拿出手帕,仔细将他嘴边甜点的残留给擦干净,收手时,指腹轻轻掠过饱满细|嫩的唇面。
钟翎感觉那里麻麻的,他用力抿了抿唇,黑暗中,耳根生火。
幸好现在没灯。
而下一秒,场下忽然灯光大亮。
钟翎:
今天的灯光师和我有仇?
钟翎一时感觉脖子也热了。
咳,你饿吗?要不要也吃点东西垫垫肚?
钟翎问他,顺便往前送了送手里的碟子。
成渊目光往下,顿住,没说话。
钟翎觉得奇怪,也看碟子,顿时感觉脸噌的一下有点热。
碟子里的点心都被他吃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点点小三角。就是打发要饭的都比这好。
成渊面不改色,没有另外拿勺子,而是直接覆盖钟翎的手背,控制勺子挖起点心,然后躬身低头,张嘴将勺子吃进嘴里。
少有的,钟翎蓦地感觉到紧张,拿惯了匕首军刀,木仓械炮弹都不在话下,面对爆炸都面不改色的前第一杀手,现在竟然连个小银勺都差点握不住。
丢脸,真丢脸!
钟翎喉结滚动,味道怎么样?
成渊直起身,细细咀嚼,舌头还舔了下唇,然后才说:味道还不错。
而钟翎已经像被烫到一样把碟子扔一边去了,而另一只手上的小银勺却仿佛有胶水粘着一样,钟翎眼底眸色变换,最后借着桌上花束的掩饰云淡风轻的塞进裤兜里,此外,他还不动声色地摸了一把银色餐刀。
成渊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一个定力十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另一个明明能读到别人思想,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台上拍卖已经开始了。
慈善晚宴,拍卖品只是一个形式,拍卖品不一定价值连城,端看谁家出的卖品,不过为了自家的面子,也不可能拿太寒碜的东西出来,丢份儿。
拍卖按部就班地进行下去。
刚才钟翎观察四周环境的时候,发现那晚在废弃工厂大楼完成任务的犯人们已经上船了。
虽然都做了一些伪装,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走习惯,这些都逃不过钟翎的眼睛。
中年夫妇伪装成了上菜的厨师,楠楠两兄妹一身燕尾服,装成是来往的服务员,而那两个体型健壮的花臂男则是一身黑西装的保镖。
那个爱好手榴弹陷阱的男人和另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则暂时没有踪迹,如果没死,那肯定是躲在船上的某个角落。
手机震动一声,钟翎收到一封短信。
用血红的大字书写着任务,内容十分暴力:杀死钟家家主。
钟翎只扫了一眼,就干脆利落地直接删除。
成渊可能感觉到了什么,问:怎么了?
钟翎一脸淡定,没什么,垃圾广告。
他直视前方,看似注意力都在舞台的拍卖上,实际心里已经在想完成任务的方法。
钟翎想了几百种制造方法在无形之中杀掉钟父,所有人都会以为是意外,并且找不到一丝一毫人为的痕迹。
我就说这钱就跟白送的一样。
至于钟父是这具身体的生父这件事,对钟翎来讲没有半点影响。
他从来没体验过亲情的滋味,也没有任何从钟父接触的想法。
在他心里,说不定还会因为杀掉钟父能有一百万而觉得这个老头终于也算有点用处,没有白白浪费空气。
钟翎自然地扫视整个大厅,大致将钟父所处的位置记在心里。
他顺便观察了其他逃犯,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他们观察注意的人竟然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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