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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是我儿子的养父,但是没有去到猎场的资格,所以

什么猎场?虞衡听到了崭新的词汇,问道。

安德烈转身,指向落地窗的冰川落日。

一座占地宏伟的城堡,矗立在微微隆起的山崖上,它周围尽是断层的峭壁悬崖,看起来像极了危险的山崖堡垒。

那就是猎场。

安德烈的英语,用的不是城堡、不是皇宫。

而是猎场。

西伯利亚七位君主,都会在那儿参加南宫狰的加冕晚宴。

明天一早,我会带着他前往猎场,争得王的同意,履行继承君主之位的必要手续。

当然,他作为我的儿子,成为君主之后,登记在册的名字,会改为狰.格鲁斯。

虞衡听懂了,西伯利亚一共有七位拥有王位领土的君主,而在七位君主之上,还有一位令安德烈毕恭毕敬的王。

那是悬崖猎场的主人,真正控制西伯利亚的王者。

南宫狰想要继承安德烈的位置,还得经过西伯利亚王的同意。

多年贫瘠的历史知识,一点一点涌现在虞衡脑海。

就好像大量联邦国家,汇聚而成的帝国,拥有着陈旧的规矩,维系着他们自古以来的传统。

南宫狰能够获得的钱,并不一定会变多。

领土可能也只有小小的一块。

但是,虞衡可以肯定,南宫狰的名字变多了。

中英双语,说不定还有俄语、叶尼塞语,仔仔细细写着狰.格鲁斯这种奇怪的名字。

他们安静的享受晚餐,眼睁睁的看着南宫狰被安德烈带走,去做明天见王的准备。

虞衡带来的大大小小行李,分给了南宫狰,只剩下一个箱子。

他孤独寂寞的拖着箱子,进入卧房,谢绝了别墅仆从的热情服务。

门一关,又变回了安全熟悉的世界。

虞衡坐在地上,打开行李箱,百无聊赖的翻衣服,问道:弟弟,你知道猎场吗?

当然。

赵骋怀脱掉外套,踩在温柔的羊毛地毯上,整理起自己不多的行李。

他弯下瘦腰,宽阔的肩膀绷成美好的弧度,露出了年轻人漂亮的侧影。

我在西伯利亚生活了十年,主要负责帮助黑星集团,联系猎场的业务。

他说得好像什么商业合作,与城堡、狩猎毫无关系。

赵骋怀拿出舒适的睡衣,全然没有在意虞衡困惑的视线。

我想,你儿子明天就会在安德烈的带领下,参加猎场的晚宴,进入舞池,然后进行狩猎。

漆黑的丝质睡衣,贴合了流畅的身体线条。

赵骋怀笑着看他,整个过程大约会持续一周,等你再见到你儿子,他已经是货真价实的王了。

赵骋怀

虞衡坐在地上,手上收拾行李的动作都停了,不该回自己房间换衣服吗?

他就一直好奇,坏弟弟怎么做到毫无顾忌、肆无忌惮,走进别人的卧室,脱衣服换睡衣,还无事发生一般跟他聊天。

可惜,虞衡的问题,并不是赵骋怀的问题。

赵骋怀说:我是你的生活助理。

他走到雕刻了众多花纹的墙壁,伸手推开了一扇小小的连接门。

豪华宽敞的套间,旁边有一个稍显狭窄的侧卧。

赵骋怀说道:我就住这儿,进去换衣服太小了一点,你不会介意吧。

虞衡平静的看他。

事实上,他很介意。

赵骋怀为了让虞衡安心,伸手敲了敲厚实的门板,认真说道:隔音的,你放心。

放心?怎么可能。

赵骋怀的恐怖前科,让虞衡打定主意要远离坏弟弟。

共居一室这种高风险行径,当然不能同意。

他认真盯着赵骋怀思考,是他亲自把坏弟弟给扔出去,还是叫安德烈再准备一间房。

两个人沉默凝视之际,响起了噔噔噔的敲门声。

爸爸!你开门呀!

虞衡打开房门,发现南宫狰穿着小王子一般精致的红蓝礼服,打着漂亮的领花,头发做得一丝不苟。

可爱的小朋友像个成熟的小大人,他见到虞衡,兴奋的扑上来,给爸爸一个拥抱。

虞衡闻到了南宫狰身上的清淡香气,像香水般若有若无。

他笑容灿烂,眼睛里藏不住激动。

爸爸,因为明天我会很早出发,所以想让你看看。

南宫狰展示一般,在虞衡面前转了一圈,我会穿着这件衣服参加晚宴,然后成为王!

小朋友的语气,好像要去领一朵属于他的小红花。

虞衡克制不住笑容,垂眸仔细端详他。

感受到自己对南宫狰的溺爱。

他见到如此挺拔英俊的小崽子,升起了一丝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慨。

恭喜你,狰狰。虞衡不能去摸乱他打理得刻板的头发,于是捏了捏他胖乎乎的脸颊,明天出发是小王子,等你回来就是国王了。

怀哥哥为什么在这里?南宫狰歪着头,见到了身穿睡衣的赵骋怀。

虞衡难以解释为什么,只能顺着说道:因为我们住的套间,哥哥就在隔壁卧室,我们在聊天。

我也要聊天!南宫狰愉快的蹦跶进来。

浑身上下都是明天称王的好心情。

现在,他像个临时检阅老父亲听话程度的好小子,进来坐在沙发里就开始点单。

爸爸给我讲个故事吧,我要带到猎场里去。

虞衡看了看心系故事的小朋友,转头看了看黑夜阴影下灯火通明的山崖城堡。

他走过去笑着说道:那我给你讲一个萨摩耶和哈士奇的故事。

雪橇二傻的故事,来源于赵骋怀的狼王宴会。

虞衡也不管什么孤僻凶狠的狼,开口就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哈士奇。

夏季山林葱翠的西伯利亚别墅,讲述了一个属于冰天雪地的相逢。

孤独冷傲自以为狼的哈士奇,在陌生动物众多的宴会,遇到了善良美丽的萨摩耶。

无聊的童话故事,听得赵骋怀昏昏欲睡。

他不客气的依靠在虞衡的床上,冷眼旁观父慈子孝。

仿佛南宫狰进来一圈,就默认了他可以住在侧卧,顺便还能听虞爸爸讲故事。

始终觉得小崽子碍事的赵骋怀,竟然第一次感受到了小崽子的特殊作用。

比如,让虞衡不好意思当着孩子的面,赶走他。

更不好意思说:坏哥哥图谋不轨。

赵骋怀勾起笑意,视线温柔的看着虞衡。

执着的萨摩耶,仍在故事里抚摸孤傲的哈士奇。

故事外的赵骋怀,已经默默依靠着床头,肆无忌惮的占据虞衡的床。

虞衡的故事没能说完,安德烈走了过来。

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听故事?他语气冷硬,暗含愤怒。

南宫狰乖巧的眼眸一横,扬起下巴傲慢回答道:未来的王,连故事都不能听吗?

等你成为王了,我给你讲。安德烈咬牙切齿,视线瞥过昏昏欲睡的赵骋怀,快走,好多礼仪都没说完,今晚学不好你别想睡了。

南宫狰对待安德烈冷漠傲慢,对待猎场却认真严肃。

他站起来,走到虞衡面前说道:爸爸,等我成为王回来,你要听我的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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