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1 / 2)

加入书签

然后,他在到达楼层的瞬间,伸手抓住了赵骋怀的手腕。

虞衡的掌心宽阔,温度烫人。

他就这么拖着赵骋怀跌跌撞撞往前走,有些急迫的奔向订好的房间。

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他伸手去翻口袋,好几次手指落了空,困惑道,我卡呢?

滴。

赵骋怀随手拿出房卡,刷开了紧锁的大门。

门一开,灯一亮,虞衡也没问为什么自己房卡在赵骋怀手上。

他率先走进去,拿出摆放在床上的手提箱。

箱子一开,里面有一副木制棋盘,还有熟悉的棋子。

象棋?赵骋怀诧异的盯着他。

你陪狰狰通关,我欠你一次游戏。我不喜欢欠别人。

虞衡把棋盘摆在酒店小茶几上,伸手脱掉外套,仍在一旁。

他就这么席地而坐,抖出棋子,一枚一枚的往棋盘上放。

你不是说不玩网络游戏吗?那我们玩象棋。你看,楚河汉界、九宫肋道,十六子棋,十万兵炮,保证你输得心服口服。

人醉了,说话竟然很有逻辑。

半点不让的认准赵骋怀必输无疑。

虞衡坐在地上,半晌没等到回答,表情催促的仰头看他,你会不会啊?

会。赵骋怀双手环抱,笑着端详他。

这么一个无拘无束的虞衡,衬衫衣领凌乱,坐在茶几旁摆棋,仿佛才十岁。

他将所有棋子整整齐齐落在格线交叉点,也不问赵骋怀愿不愿意,只问他会不会。

霸道得不讲道理,又自信于赵骋怀不可能拒绝。

来!

虞衡摆完棋子,扶着沙发站起来,脚步不稳的跌坐进去。

他笑道:我先走。

不等赵骋怀同意,他伸手就把九宫格里的帅往前移动。

等同于让棋的傲慢走法,仿佛是赤红的帅向对面漆黑的将挑衅一般,稳坐九宫,藐视天下,俨然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王霸之气。

帅五进一,御驾亲征。

虞衡指尖点着赤红的帅,醉意晕染的眼眸,狡黠的微眯着。

今晚,我要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赵骋怀:谢邀,我就是将军。

虞衡:???

第26章

象棋的规则简单。

红棋子帅车马炮相仕兵,黑棋子将车马炮象士卒,互相克制,各走其线。

谁先将军吃帅,或者困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谁就赢。

虞衡直接走帅,让了赵骋怀两手。

嚣张无比。

棋盘上诡异局面,令赵骋怀笑了笑,伸手动了象。

虞衡退了帅。

赵骋怀再进士。

你来我往,木制棋盘里的局势跟之前已经截然不同。

象棋互相过河、走线,较量本身就需要耐心和时间。

棋盘上车九平六、马八进九几个回合,赵骋怀仍是游刃有余。

可是,虞衡越走越慢。

赵骋怀拿起漆黑的士走了一步,吃掉了虞衡赤红的兵。

棋刚落盘,再抬头,他的对手已经困顿的撑着下巴,闭目养神。

虞衡,该你了。

他温柔平静的声音散在夜色里,却没有人回应。

虞衡?

嗯?虞衡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脑子里都是一团棉花。

幸好,他还记得自己在下棋。

只不过,他皱着眉盯着棋盘,感觉这些黑红棋子,每一个都长得差不多,什么走田字、走日字,在思绪里搅成一团,变为了黑黑红红的一片星河。

如果你困了,我们可以明天再下。坏弟弟善解人意。

没有质量的游戏,玩起来也没意思。

可惜,虞衡醉酒,非一般的固执。

我不困。说着,他手指悬空在棋盘上,徘徊于漆黑的马和红色的相之间。

犹豫半晌,他忽然低沉一笑。

有了,吃我这招!

他拿起帅,轻松走出了九宫格,浑然不觉,还指点江山道:你看,我的帅,落在这里,你就没棋了。

有理有据,直接违规。

将帅之才,只能在九宫格范围内活动,他竟然把帅走出了九宫格,换成任何象棋规则,都等同于认输。

虞衡眼睛微眯,依靠在沙发,很是欣赏自己神来一招。

赵骋怀沉默的看他,声音无奈的提醒道:你犯规了。

哪有!他皱着眉,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抬手就要用吃棋子,低声嘟囔道:我帅吃相,马吃卒,你没了卒,我帅就无敌了。

说着,他拿起的帅棋准备把相砸出局。

忽然,一双修长的手指,拦住了他的动作,不由分说的取出他指尖捏着的帅,默默放回了刚才出格的位子。

帅不能走出九宫。

孤零零的帅,浑身血红,落在九宫之外线上,仿佛像个弃子。

赵骋怀严格的强调道:你犯规。

犯规?

虞衡盯着那局棋,喃喃自语,重复着赵骋怀的话。

他疲倦的靠在椅背,抬手撑着太阳穴,我再想想。

如果不是他睫毛一扇一扇,说完没多久就合上了眼睛。

这么帅气的姿势,看起来就像沉思的棋手,考虑刚才那一步算不算犯规。

赵骋怀凝视着他,看着虞衡视线渐渐昏沉,撑着太阳穴的手臂垂了下来,依靠着舒适的沙发睡着了。

房间里只有中央空调轻微响动,窗户隔绝了夜色所有喧嚣。

唯独赵骋怀的视线,由下至上,凌厉如刀,一寸一寸的逡巡于猎物身上。

虞衡衣领敞开的脖颈,显露出分明的脉络。

皮肤白皙的掩盖着血管,不可能看清任何的痕迹,他却能清晰的感觉到皮肤之下,鲜血汩汩的响动。

这对他来说,像极了一场引诱。

仿佛输家毫无保留的敞开一切,等着赢家予取予求。

你输了。声音浅淡散进夜色,宣判着这场临时起意的游戏结束。

赵骋怀从沙发站起来,在明亮月色照耀的棋盘,投下一片昏暗的阴影。

他微微俯身,不用多么费劲,就能撑住沙发扶手,居高临下的端详虞衡。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输了会有什么下场?

他冷清的声音砸在夜色里,没有人回答,依旧激荡出一丝兴奋空气。

赵骋怀手掌盖住虞衡的大腿,愉快的提醒道:我会砍掉你儿子的脚趾。

房间安静得只有赵骋怀的声音,赵骋怀的视线,赵骋怀的呼吸。

他说:当然,现在砍掉你的左腿,好像也很不错。

西裤布料遮掩的肌肉,崩起流畅的线条,灼热的温度烧得赵骋怀的掌心克制不住的收紧。

他循着温度,缓缓向上,虚握起虞衡的手臂。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