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水寇服软抵达淮阴(1 / 2)
陈四郎带人冲杀一阵后,再次刺倒十几人,剩下的已经跑远了,他正要继续追杀,就听哨子响了起来,只好收兵、整队,原路返回。
打扫战场的事交给了随行而来的流民,统计之后发现,这次战斗歼敌六十三人,损伤几乎为零,这还是一帮菜鸟取得的战果,可见连发弩的威力,怪不得历代官府严禁民间持弩,造反起来势必给官兵造成莫大的麻烦。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又刚扎好营寨,方晨索性下令就地休整,明天一早再赶往淮阴故镇。
这时随行的船夫们纷纷哀求起来,他们的家人都在建康,因此必须回去。
方晨痛快地结清了船费,又担心水寇迁怒于他们,于是分出两支小队守在刊沟出口处,为他们守住后路,直至天黑时方撤离。
黑夜降临,方晨命人在四周设下暗哨,并布置了报警机关,营寨渐渐陷入了寂静。
本以为水寇们会趁夜偷袭,谁知一夜过去,竟没有一点动静,估计是被打怕了,说有定还防着这边偷袭呢。
方晨暂时没有这个打算,这笔账是要算,但得再训练一段时间,并将兵力扩充两倍再说,否则经不起攻坚战的消耗。
第二天是七月初七,七夕节,这个节日在西汉时已经普及了,如果速度快的话,可以在淮阴故镇过节。
用过早饭、备下干粮后,派出的哨探正好返回,得知前方二十里没有异常。
这里除了少量丘陵外,都是平原,因此不用担心中伏,方晨遂下令拔营。
经过一天的炙烤,道路几乎干透了,方晨又再次开挂,在韩大宝等人他眼皮底下“变”出近百辆板车,随后分发下去,将辎重、随行物品放上,余下几辆载着重伤员。
行进的路线很简单,顺着邗沟走就行,如果那帮船夫没走的话,还能继续搭船。
想到这里,方晨能将那帮水寇问候了千百遍。
心里正嘀咕着,就听一串马蹄声传来。
方晨扭头一看,只见三骑从几百步外疾驰而来,很快越过了照看后路的分队,到了队伍末尾。
见仅有三人,方晨也松了口气,要是来上百十号骑兵,他可就损失惨重了。
三人中为首的是一个身着白袍的中年男子,脸型瘦的、面色白净、气质儒雅、双目炯炯有神,颌下留了一缕短须,腰下悬着一块玉佩,马鞍上挂着长剑。
另外两人身着短襟,腰悬长刀,面色黝黑,指关节粗大,明显是前者的护卫。
三人一下马,便被众兵团团围住,长矛、长刀齐刷刷指了过去,两个护卫顿时面色大变。
长袍男子不慌不忙,拱手施了个圈礼后说道:“曾深、曾子川特来拜会,请问是哪位将军领军,恳请出来一见。”
韩大宝冷哼道:“你便是那帮水寇的二头领?真是好大的胆子!既然你自投罗网,可就怪不得我们了!来啊!都抓起来!”
一帮兵丁上前就要拿人,方晨见状喊道:“且慢!让他过来!”
“多谢。”
曾深冲方晨遥施一礼,不慌不忙地走了过来,两个护卫正要跟上,却被一众兵卒挡住。
前者摆手道:“曾让、曾义,无需担心,这位将军若要对我不利,早就动手了。”
说完后到了方晨近前,再次施礼道:“曾深见过将军,斗胆请教如何称呼?”
方晨摆手道:“我可不是什么将军,只是一幢主罢了,姓方、名晨,字旭辉。”
曾深说道:“原来是方幢主当面,曾深失敬。”
方晨面无表情道:“方头领所来何事?”
曾深再次拱手道:“手下人鲁莽,冲撞了将军,曾深知悉后深感歉意,特来此了却这桩误会。”
方晨仍旧面无表情:“你这些手下的胆子可大得很,方某先前已让人表明了身份,结果仍被阻拦,后来更是追杀上岸,这可不是一句误会能解释的。”
曾深面色微变,再次瞅了方晨一眼,没想到这个幢主年纪轻轻,却如此难缠,看来想空口白牙糊弄过去是不可能了。
他随即咬牙道:“方幢主说的极是,曾深御下无方,冒犯了尊下及诸位,愿奉上百金,以表歉意。”
方晨冷笑道:“百金?我军可是伤亡了近百弟兄,他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哪个不得养活四五个?区区百金,如何维持他们家小的生计?”
曾深犹豫片刻,又一咬牙:“两百金?”
方晨摇头道:“若是没有诚意,那便不用多说了,本将自有计较,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曾头领请回吧!”
曾深顿时急了,只好再次翻倍:“五百金!这是我方能拿出的最大数目了,方幢主若是还不满意,曾深也是有心无力了。”
方晨微微点头:“罢了,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曾头领有心和解,先前之事便到此为止吧。”
曾深长出了一口气,双手一拱说道:“方幢主宽宏大量,曾深不胜感激。先前有祡弟兄被尊下抓了,可否放他们回来?”
方晨说道:“放倒是没问题,只是就这么放了,我不好与部下解释啊。”
“尊下说的极是,还请开个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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