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1 / 2)
好家伙,那脸臭的。
这,江江晚,你怎么就直接扔了,怪怪可惜的。米书云说话都结巴起来。
我说了啊,我现在,不想吃。江晚笑得温婉,眼底的温度却凉得沁人。
北槐紧了紧手,望着丢进垃圾桶里的雪糕,无声地叹了口气。
她知道江晚是故意的,所以心里倒没多少怒气,只是有些迷茫而已。
她想试着跟江晚谈谈,但女生的态度让她不敢轻易前进。
纠结,很纠结。
晚自习的时候,有好几个同学都跑来找江晚问英语题。
前两天考了一次英语,江晚全班最高分,尤其是作文,被老师当做典范念了一遍。
由此,全班人都知道了,英语是江晚的强项。
而且江晚脾气好,耐心足。
很多人都喜欢找她问题。
在解答完几个同学的疑问后,北槐很敏锐地察觉到了江晚的疲倦。
也是,本来就上了一天课,还得费神给其他人讲题,换谁谁都累。
但很明显,来问题的人没有察言观色的本事,只是觉得江晚脸上的笑容浅了几分,思索的时间久了一点。
北槐眯了眯眼,瞧这几个没眼力劲儿的人很不爽。
她猛一拍桌子,将周围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还有完没完,没看到她累了吗?老师放那儿是当摆设的?自己去问老师去。
这句话突如其来,但都知道是在说来问江晚题的人。
几个同学被训得满脸羞红,面面相觑,不敢不听北槐的,更不敢再麻烦江晚,都迟疑着想往回撤。
正犹豫着,女生清甜的声音就跟着响了起来。
你是不懂完形填空的这道题是吧,嗯,这道题确实挺难的,因为它在文中设置了一个陷阱
江晚自顾自地讲着,全然没把北槐那番话放在心上,彻彻底底地忽视。
其他人对视一眼,皆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震惊。
敢直接忽视北槐,这是真正的勇士啊!
北槐拧着眉头,冷着脸扫视过去,触及到她目光的人,都老老实实地低下脑袋,自己做自己的。
她能轻易让所有人闭嘴,除了江晚。
意识到这一点,北槐有些泄气。
私人台球室。
所以,你到现在都还没去跟人家道歉?听完了北槐的描述,岑今差点笑出声来。
要我是江晚,这辈子都不想跟你有任何牵连了。
岑今靠在沙发上,啧啧两声,把幸灾乐祸诠释得淋漓尽致。
女生穿着白色衬衫,长袖挽起一圈,露出白皙的手腕,做出了一个标准的握杆姿势。
上身向前平视,顺着球杆方向瞄视。
她脸上表情淡淡的,直至打出一发台球,才抬头看向岑今,慢吞吞地答:我说不出口。
要不是岑今捕捉到了女生眼底的苦恼,还真会被她理所当然的语气给气到。
大姐,一句对不起有那么难吗?岑今有些无奈。
不过她倒也能理解北槐,毕竟是心高气傲的主儿,平时只有别人给她道歉的份,她又怎么拉得下脸来给别人道歉。
不像她岑今,以前那些前女友们只要生气了,道歉张口就来,从不带犹豫的。
活该北槐单身!
北槐握着台球杆,心中一动,却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
眼底晦涩不明。
或许,她不是说不出口,只是怕怕就算说出来了,江晚也不会原谅她。
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因为一个女孩子而患得患失。
***
周三要进行大扫除,正好轮到江晚这一组了。
念着女生左手还打着石膏,其他组员都很照顾她,分着重活做,只把轻松的留给女生。
为了不打扰做卫生的人,其他同学一下课就出去了。
等觉得打扫得差不多了,米书云招呼江晚:江晚,我们去吃饭吧。
我这儿也弄好了。一个男生也开口说道。
你们先去吃吧,我再检查一遍,我怕卫生检查员一会儿就来。江晚一边细致擦着讲台,一边回话。
也行,那我们就先走了。另一个男生觉得江晚说的挺有道理。
几人陆陆续续走出教室。
很快,教室里就只剩下江晚一个人。
夕阳西下,天边晚霞如火焰般燃烧着,一片片,一簇簇,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美得让人惊心动魄。
蓝色的窗帘被风扬起,遮住了女生的半边脸。
学校的广播放着轻缓的音乐,女播音员声音柔和地念着一首小诗。
一切都是那么安详,平和。
北槐站在门外,歪头靠着墙壁,看着女生认真的检查,一点儿都不想进去打扰这一刻的氛围。
检查了一遍,江晚发现,在黑板上面的天花板角落还有一点蜘蛛网,估计是他们打扫的时候没看到。
她想了想,搬来自己的凳子,右手拿着扫帚,踩在凳子上,伸手去扫蜘蛛网。
身高有些不够,她试图垫脚。
可下一秒,腰身便被一只温热的胳膊环住。
身子猛地悬空,后又轻飘飘地落在地面上。
江晚瞪大了眼睛,反应过来后立刻挣脱掉腰上的束缚,迅速拉开距离,把扫帚横在胸前当做武器,眼神警惕地扫过去。
却见红发女生眉心微蹙,表情很不赞同地望着她。
你一只手还去扫什么?都没个人在旁边看着,万一摔下来了怎么办?
北槐说着,伸手一把夺过江晚手里的扫帚,稳稳当当地踩在凳子上,一米七五的高个儿,扫掉蜘蛛网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江晚没吭声,只是沉默地看着女生帮她打扫蜘蛛网,直到北槐跳下凳子,她才轻声道: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声调甚至说得上柔和,没有丝毫针锋相对的意味。
更不是质问。
但却令北槐直接愣在原地,失了语。
是你说的啊,我跟你什么关系都不是。所以,就不要再做这些让我误会的事了。江晚笑了笑,声音绵软,都让人不确定这是不是在嘲讽。
不是北槐动了下唇,试图解释。
却被女生直接打断。
既然你讨厌我管你的事,那我的事也不用你管。就算真的摔下来,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毕竟在北槐同学看来,我们什么关系都不是啊。
女生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伤人的话。
还真是温柔刀,刀刀致人性命。
北槐唇色泛白,嗓音艰涩,她望着女生的眸底涌动着难言的情绪。
拼命压抑,却反而脱缰得更厉害。
江晚。
她哑声说。
我好像真的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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