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 第2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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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桑宁平常最讨厌的科目就是数学,她自认为实在没长全一个可以容纳数学的脑子,哪怕最近恶补,也是赶鸭子上架,不学不行,这节课,受到鼓舞的她努力提醒自己别走神,跟着老白的思路认真听,不会的地方记下来,下课再去请教别人。

一旦投入去做事,时间过得很快,过得也充实。

打过下课铃,老白知道大家看榜心切,没拖堂,红蓝榜已经换好了,很多同学迫不及待地冲了下去。

门口有同学进进出出,不断有人影闪过,桑宁坐在位置上没动弹。

说真的,她以前从来没关注过红蓝榜,也从来没去看过榜单。

毕竟只有八百人榜上有名,不管是前五百名的优秀生,还是进步的那三百个名额,哪有可能和她扯上关系。

榜上无名的人会在自习课的时候下发成绩条,桑宁有时连成绩条都懒得打开,心酸的结果,不看也罢。

这回终于抱了上蓝榜的期待,又不敢去看,害怕没有什么进步,担心会失望。

她犹豫不决,有好几次差点站了起来,最后还是没下定决心。

有看榜回来的同学小跑着进来,意气风发地大声说:“咱们浔哥,仍然年级第一,如果‘牛逼’两个字有个文雅点的名字,那一定叫‘盛连浔’。”

盛连浔在这个班里并不是年龄最大的,但几乎人人都喊他“浔哥”。

班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第一名的那位是全班同学考试时要膜拜的学神,必须给予尊称,喊一声“浔哥”不过分。

他实力强悍,考试频繁,无论大小考,都稳坐大哥席,从不失手。

话题的中心人物盛连浔表情淡淡,仿佛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追捧。

第三节 课是生物,老师发了张试卷让做练习,桑宁实在坐不住了,终于举手:“老师,我想去厕所。”

“去吧。”生物老师摆摆手。

桑宁激动中夹着兴奋,既期待又担心,总之心情很复杂,她深吸一口气,出了教室门,立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下跑。

大厅前空旷,刚才挤得水泄不通看榜的人群已经散去,一个人也没有。

桑宁仍然谨慎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看见,才放轻脚步跑过去,径直停在蓝榜前。

三百个名字印得小而密,桑宁心脏咚咚跳得厉害,从最后一个名字看起,手指按在名字后面,慢慢向上滑动。

没有,继续往上看,还是没有。

榜单已经过半,桑宁心里有点难过,已经不抱什么信心,再往上,看到中间靠上的位置,赫然印着两个字——桑宁。

后面的级部名次上写着863。

桑宁捂住嘴巴,一瞬间,狂喜、遗憾、委屈……多种情绪一浪压过一浪向上翻腾,最后只剩下开心。

她做到了!

桑宁这才有心情去看旁边的红榜,盛连浔的名字当然在最上面,傲然俯视着整个榜单。

红榜最下面的第500名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不知道是哪个班的,桑宁暗自下决心,总有一天,她也要出现在这个榜单上。

哪怕被压在最后,不管怎么说,起码和他在同一个世界里。

那阵波涛汹涌的心潮过去,桑宁心满意足,笑眯眯地转身准备回教室,刚转过身,一抬头,看见身后不远处站着盛连浔。

他清瘦又挺拔,下颌线棱角分明,立体的眉骨,鼻梁高挺,黑眸沉且亮,看着她。

“恭喜你,”眼前的小姑娘不说话,只是睁着眼睛看人的时候,眼睛里会有那种朦胧的水汽,带了点无辜的幼感,“其实我一直相信你可以做到,桑翩翩。”

这句话飘进耳朵里,每一个音节都清晰,像鼓点,而后有些声音隐去,而有的更响亮,最后重新组织,只剩下“其实我一直相信你”。

一直相信你。

他噙了点笑:“要不要和我一起,继续赢?”

她没有犹豫:“要。”

这一天,桑宁整个人都轻飘飘的,眼角眉梢都挂着高兴。

孟临柯拿她当榜样数落依然吊车尾的赵小虞,赵小虞垂头耷脑地听着,左耳朵听右耳朵出,不过心里当然为桑宁开心,偷偷冲她抛媚眼,口型夸张:“牛啊姐妹。”

都这样了还不忘走神,赵小虞被孟临柯弹了下脑门儿,瞬间老实了,又低头听孟临柯的唠叨。

好不容易等孟临柯的教育小课堂结束,刚才蔫蔫的赵小虞重新恢复活力,从抽屉里翻出个软皮笔记本,哗哗哗掀到最新一页给桑宁看:“桑桑你看,我们羽宝最近又要出歌了,《绿遍山野的那一天》,你先看歌词,写得多绝。”

赵小虞是个花心的追星达人,什么星她都要追一追,这个“羽宝”叫迟羽,是“十七度”的当红头牌,一个大神级原创音乐人。

“十七度”是一个原创音乐网,任何人都可以在平台上传自己的歌词或创作的歌曲,规模很大,知名度非常高,走出过好几位大咖,由此也带来了更大的流量效应。

迟羽进驻十七度的时间不长,先是写词,他的歌词很擅长去营造意境,用词缱绻缠绵,读起来余味无穷,在词曲咬合方面又能够很好的去适配各种旋律,去年几首大爆歌曲的作词都是他。

所以迟羽大神每次只要出一版词,很快便被推到首页,各大音乐制作公司争抢,名声越来越大。

今年开始,迟羽转型为唱作人,自写自编自唱,风格鲜明,嗓子好,一时更是火到风头无两。

不过他很神秘,不少公司想签他出道都没成功,从不露脸,没有任何社交平台,从不和粉丝进行任何交流。

越神秘越有吸引力,再加上才华,很多粉丝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其中就包括赵小虞。

“《绿遍山野的那一天》,”桑宁读了读歌词,眉头浅浅地皱着,有点想不通,“我怎么觉得这么熟悉呢。”

“当然了,羽宝的歌是全宇宙共同的宝藏,”赵小虞把歌词本虔诚地捧在心口,彩虹屁张口就来,“此歌只能梦里有,说不定你做梦的时候见过。”

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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