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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诺亚很高兴的又给他夹了一块,还很贴心的提醒他:小心烫,慢慢吃,锅里多的是。
但路问之哪怕被烫的直哆嗦也舍不得松嘴,他眼泪汪汪的含糊道:呜呜呜真好吃!再来一块唉,要不算了,还是给帝君他们留一点吧。
诺亚满不在乎:没事,反正z先生跟我们的食谱不一样,帝君的话,不是能辟谷吗?给他留两块尝尝鲜就行了。
路问之又被他忽悠住了:对哦。那就再来一块吧,啊
一时间,两人一个投喂一个夸奖,气氛可以说是其乐融融,无比和谐。
刚想去厨房接点水来喝的z:
他端着空空如也的水杯,默默走回了客厅。
君天覆发现,这人又开始莫名其妙的长吁短叹了。他皱眉道:你又怎么了?
z把水杯放到茶几上,神情惆怅道:马上就要开饭了。
君天覆:所以?
所以,你们慢慢吃吧。男人叹气,我反正是吃饱了。
第22章
第二天,机场。
抱歉抱歉哥,我来晚了!
一个年轻女孩从安检通道急匆匆的跑出来,身前身后挂满了大包小包。她风风火火的冲到正坐在那边闭目养神的混血青年跟前,二话没说,先来了个九十度大鞠躬:哥,对不起!
女孩的声音很大,几乎把全剧组的工作人员都吸引过来了。诺亚睁开眼睛,透过墨镜看着她,问道:你是?
那圆脸姑娘灿烂一笑:我是魏哥派来的生活助理,哥,你叫我小玉就行了。以后有什么事情的话,不用客气,尽管吩咐我去做!这是我的工作!
诺亚:多谢,但我其实并没有什么
但他话才说到一半,就见刚刚跑去打水的路问之回来了,走到他面前,还把自己的水杯也递了过来:要不要喝点儿?飞机上挺干的。
然后,他就看到了小玉:嗯?这位是?
对了!小玉立刻从身上的背包里翻出来一只水杯,她冲路问之笑笑:你是路先生吧?我是魏哥派来的,诺亚的生活助理。路先生,多谢您的关心,但水我已经给他准备了。哥,这是我刚买刚洗过的新水杯,里面是温水,温度正正好!
路问之:
诺亚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两只水杯,指尖微微颤动了一下。他停顿片刻,并没有接过小玉手上的那只,而是转而伸向了另一边。
可就在他碰到水杯的前一秒,路问之却已经收回了手。
既然这是人家姑娘的工作,那我就不擅自越俎代庖了。他看上去似乎毫不在意,表情很是自然,甚至还冲诺亚挤了挤眼睛,像小玉姑娘这么可爱的助理,你可得好好珍惜啊。
小玉一看就是个自来熟,听到路问之的话,立马笑得眉梢弯弯:路哥,你真是太会讲话了!
非常有共同语言的两人凑在一起,当场就诺亚的生活注意事项一二三点开了一个研讨会。小玉认真听着路问之侃侃而谈,时不时的点点头,最后,甚至都拿出了小本本,把重点一条一条的记了下来。
一口水都没喝到的诺亚无言望向一旁相谈甚欢的二人,无奈叹息一声。
他干脆自食其力,自己从路问之的背包里翻出水杯,打开盖子,咕咚咕咚的灌了两口。
路问之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但却也还是等他喝完之后,才劈手夺下自己的水杯:都有杯子了还喝我的干什么!
诺亚就看着他笑,还很无辜的说:忘了,抱歉。
小玉眨眨眼睛:路哥,你们感情真好啊。
那是,路问之大大咧咧的伸手一勾诺亚的脖子,还很哥俩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可是这个世界上最懂他的人,没有之一!
诺亚鼻梁上的墨镜滑落半截,他用那双浅蓝色的眸子,静静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青年。原本色彩暗淡的世界陡然鲜明,而其中最为生动鲜亮的,就是眼前这个咋咋呼呼的小卷毛了。
清晨,候机大厅内的阳光明媚而灿烂,路问之常年足不出户,皮肤苍白到像是能反光,而他脸颊上的细小绒毛,在这光线的照耀下,更是呈现出一种淡金色的温暖感觉。
只要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长长的睫毛就会与额前一缕卷曲的头发末端,轻轻来一次小小的碰撞。而只要那发梢微微颤动一下,诺亚的心,也会跟着一起轻轻跳动一下。
他一边看一边在心里数,一,二,三,四
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诺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种感觉很陌生,又很奇妙。明明不受控制,他却并不讨厌,反而开始慢慢的沉溺其中。
他想,是因为今天阳光太好了吗?
路问之被他看的有点儿不自在,不由得稍稍拉远了几分距离。他问:看我干嘛?
只是想告诉你,诺亚无声看了他好几秒,才缓缓开口,我们要登机了。
哦,哦。
一起?
路问之笑了:你傻啦?我们座位都是同一排的好吧。
面前的青年站起身,笔直修长的腿和比例绝佳的身材,立刻引来了不远处三两个妹子的低声惊呼。但他却对她们的爱慕眼神恍然未觉,只是望着路问之,带着几分懊恼,轻轻咬了咬下唇:
是有点儿傻了。
飞机上。
路问之一脸兴奋的摆弄着他挂在胸前的单反,还拉着一直向舷窗外张望的诺亚,示意他一起过来看一看虽然现在是在飞行途中,不能开机拍照,不过,他能教诺亚怎么用啊!
他是宅,不爱出门,可那是因为一个人出门太没劲了。一趟旅行,如果有同伴相随的话,肯定是不一样的。他们是去工作的没错,但等工作结束,放松放松不是很正常的吗?
到时候,你记得给我多拍几张照片啊,路问之期待道,我真的好久都没有出远门了,这回难得出国,异域风情,不拍个几百张都对不起自己喂,我跟你说话呢!
他很不满意的伸手在表情愣怔、眼神漂移的诺亚面前晃了晃:为什么不看我?
等一下,你不会是晕机吧?
诺亚一下子回过神来:不,没有。
那为什么还一脸恍惚?
好吧,确实有点儿。
诺亚宁可说自己晕机都不想承认,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他现在一看到路问之的脸,就下意识的想要躲躲闪闪。
他自己也很纳闷:明明自己又没干什么虚心事儿,怎么就跟个贼似的,心虚到不行呢?
路问之干脆利落的伸出手:把手给我。
啊?
嗨!路问之见他仍旧是一副呆愣愣的模样,干脆自己把他的手捉过来,然后开始用力按他的虎口,边捏边道:这可是老方子,可能有点儿疼,不过忍一忍就好了。以前我外婆也是这么给我捏的,说来也奇怪,自己捏就总没有那种感觉有没有好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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