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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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他们十来年里干了不知道多少次,而两人之间一个想逃走又不敢,另一个想到,自己和一个下地干活了一个月居然还没洗澡的人一起睡了一个多月,强迫症都要犯了,直接想给繁星搓掉一层皮来!

两人心中没想太多,但是外人看起来就不一样了。

比如巴在房顶上的几道夜行衣的身影,此刻悄悄挪开瓦片往里面看的那个人,看着下面的画面,几乎目眦欲裂。

在他的眼中,看到的是他从整个少年时期就一直爱慕、那如朗风清月一般不可攀折的人、这个他认识了七八年,这个从少年时期出门都要戴着帷帽,十分害羞的人,此刻衣衫尽湿(繁星挣扎带起来的洗澡水)、脸色潮红、媚态毕露(被不洗澡的脏鬼气的),正小意殷勤地给木桶里那一身肌肉、器宇轩昂的陌生男人擦身。

他往日只拿笔的手捏着柔软的毛巾,从那男人刀凿斧刻般的肌肉上轻柔地擦洗,两人如鸳鸯戏水,暧昧横生,就像是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二人而已。

这场景令趴在房顶上的不速之客气的眼睛发红,要不是身边的人按住他,他立刻就想冲到屋子里,直接把这个人抢走。

当然,如果杜长秋能知道这个人的想法,一定会让这位大哥去看看眼科。大业现在没有眼科的话,也不要放弃治疗,找找神医看看目疾会比较好。

把他按着繁星搓澡都看成打情骂俏,只能说是淫者见淫。

但是对于县衙突然有很多不速之客造访的事情,杜长秋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因为正在闹着要跑走的繁星突然委屈地安静下来了,并且第一时间给杜长秋共感,让他看到了这几十条悄然埋伏的夜行身影。

和谢永安记忆之中不一样,这回来的人非常多,光是埋伏在县衙的就六七十人,而在城外接应的,甚至有足足三四百人。

这几乎是一支奇袭小队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看中间那个大哥那么不淡定,加上谢永安认识这人好多年,这会儿杜长秋一看,就愣了一下,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此刻应该已经宣布造反的常飞常小将军。

在谢永安的记忆之中,他这次只派了三十五个死士过来,直接把病中的谢大人抢走,自己也没来,只在大后方等着谢永安被送货上门。

如今却亲自来了,不但亲自来,甚至还带了那么多兵马,和谢永安的记忆完全对不上号。

杜长秋愣了一下,但是没想了一会儿就想明白了。

自从今年战乱开始,到前不久耶律青攻入建安,整个天下局势就变得十分诡异,他们在广源郡地处偏远,而各地开始严查外地人,杜长秋的消息不免就没有那么灵通。

既然常飞来了,那看起来,这会儿皇帝老儿显然已经在思考要把谢永安送去和亲的事情了。

那时候,才是天下真正大乱的开始。而现在常飞自己赶来,还带了那么多人,也很简单,他在广源郡的经营不是什么秘密,有心人如果在广源郡有消息源,自然也知道谢永安不是什么绣花草包,在华容县反而干出了一片新天地。

既然这样,谢永安的价值就变高了,自然来的人规模就不一样了。

繁星,暂时不能杀了他,明白吗?杜长秋轻声敲繁星的背,这个世界高手的武功非常厉害,内家功夫好的话,在屋顶听到里面的人说话内容,是十分简单的事情。

因此杜长秋就用摩斯密码敲繁星的背,对他说:他死了,他所在地方就会乱了。

天下马上就要乱起来,常小将军要是死了,他所管辖的江北一带群龙无首,只怕百姓不知要多死多少。

毕竟这常小将军虽然是第一个下手抢走谢永安的人,但是他却也是对谢永安还有些真正爱慕和尊重的人。

当然,这点爱慕和尊重十分有限,最多只是不会想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方式折辱玩弄谢永安罢了,囚禁后宅,只许年老的仆人伺候,让仆人都叫谢永安为夫人认真想起来,只能算是在一堆人渣里面勉强好一些些,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不过这常小将军却真的很会打仗,且很会带兵,对待百姓也算是说的过去,勉强在这时候不能让他死了。

繁星在杜长秋说过之后,就已经搞懂了这个摩斯密码的机制,这会儿接受到信心,也不说话,只点点头。

洗好了,快擦干净睡觉。两人在眼皮子底下沟通完毕,却还仿佛一无所知一般,繁星立刻起身擦干净自己。

至于杜长秋,则是上床后在繁星的遮掩之下,换了舒适干净的睡袍。开玩笑,知道屋顶上趴着个觊觎谢永安身体的人,杜长秋可不想这时候当着大家的注视里换里衣。

但是这个画面又让常飞误会了,常飞看着往日对他们有礼却一直十分疏离的谢永安,此刻却眼含春水一般,笑意盈盈地与陌生男人打情骂俏,然后又狎昵地穿着湿透的衣袍上了床,没一会儿,那湿衣就被从裹紧的窗幔之中丢了出来。

虽然一丝春光未泄,但是足以让人想到,帐中是多么春色无边。

常飞此刻感觉,就仿佛守着青涩的花苞守了七八年,只想亲手采摘带回屋内,看他在自己的手中绽放,露出艳丽的颜色。

谁知道只是权宜之计,使了个计谋让这倾世名花远离抢夺和纷争,自己不日再去弄回去。

结果回去一看,花苞早已经开的娇艳欲滴,被人把玩于掌中,极尽媚态。

常飞咬紧牙关,硬生生忍住了喉头猩甜。

常飞的情绪波动太大了,导致繁星不免受到了一点影响,这就导致杜长秋看到了常飞的情绪。

那些关于谢永安的各种谋划、觊觎和幻想之中玩弄的想法此刻全部都出现在杜长秋的面前。

杜长秋看的只想回去跟教授说:教授你没骗我,古代的贵族太糜烂了!

啊!烛火摇曳,帐中突然传来谢永安一声低唤,百转千回,再看看那紧紧关闭的床帐,越是看不到,越是让人思维和想象被放大到了极致。

繁星的共感都被打断了,漆黑的眼睛瞬间恢复眼白,他迷惑地看着杜长秋。

我帮谢永安气一气屋顶的傻/逼。杜长秋做了个嘘的手势,对繁星敲击解释,口中没停,又发出一声闷哼。

之前是没遇到,但是杜长秋在第一次看到谢永安的记忆之时,就觉得这个年轻人特别惨,一生为皮囊所累,临走还只是想庇护治下百姓,无论是灵魂和皮肉,都美而纯洁。

而这样的人却一生都在被糟蹋,杜长秋觉得十分不公平。

此刻既然这个傻逼气的吐血,那就再气气他好了,最好是活活气到暴毙,那就更有乐子了。

于是,杜长秋认真地给屋顶上的傻逼好好表演了一整套,果然听到声音之后,常飞更气了,仿佛自己被绿了一样,要不是手下阻止,恨不能直接冲进来诛杀繁星。

是夜,憋了一晚上的常飞在发现烛火燃尽,彻底没有动静之后,终于开始往里面吹迷烟,打算把人迷晕了带走,顺便杀了那奸夫。

没想到的是,黑夜之中,繁星一直睁着眼睛。

杜长秋演完倒头就睡,可问题是常飞好歹是在外面听,大家都以为繁星得到了什么艳福,实际上繁星更惨,他就眼睁睁地看着杜长秋表演完毕,自己身体奇奇怪怪的,燥热的根本睡不着。

想偷偷抓住长秋的手做点什么,但是却怕杜长秋醒过来揍他。耕地拉车繁星都习惯了,但是他最怕的是长秋真的生气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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