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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年直接逃也似的进了客厅关上大门,他知道自己说的话过分了,事实上他说完就后悔了,但是他又不可能给李扬道歉,所以只能将错就错,闹成僵局。

苏年到书房打开电脑看着现在门口摄像头下的李扬,除了对岑严兄弟的感情以外,他第一次有了心疼一个人的感觉,明显到让他无所适从。

李扬一直没有走,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苏年离开的方向,没有前进或者后退半步。

李先生,您还是走吧,一会儿可能要下雨了。门口站着的其中一个人看不下去过去劝李扬,苏总他现在可能不会见你的。

这些都是跟在苏年身边很久的老人了,知道苏年的脾气,也了解他和李扬之间的关系,看他们两个这样也是心里难受,苏总的脾气您也知道,也就这一会的事儿过去就好了,您先回去等以后再说也来得及啊,何必在这里纠结着呢?

李扬也没说话,他甚至已经分不清苏年刚刚的到底是气话还是真心话,他之前一直害怕,害怕从苏年嘴里面听见刚刚类似的话,别人怎么说,说什么他都可以不在乎,那是别人的事情他从来都觉得无所谓,可是苏年不一样,苏年是他心尖儿上的人,是他自己不舍的怎么样更不允许别人怎么样的人,可是这个人,却可以这么毫不犹豫的伤害自己

天气一直很阴沉,确实和刚刚苏年那个手下说的一样,没过多久就开始淅淅沥沥的掉雨点,然后越下越大,站在门口守门的两个人也把大门带上回了屋,外面只留下李扬一个人站在雨中。

苏年知道外面下雨了,他也知道李扬还没有走,但是他没有动,他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能出去,说不定李扬死了心就会走了然后再也不回来,他就落得清净了。

李酲涛到的时候李扬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呆立在雨中,他打开车门下来抓着李扬的手腕半强迫的把他塞进车里,然后吩咐一个跟过来的手下去开李扬的车。

如果我不来,你打算站到什么时候?如果这雨一直下上一天,如果李扬一天也不出来呢?李酲涛也没开车走,停在原地看着副座上的李扬恨铁不成钢,你瞧瞧你那点出息,为了一个苏年值得吗?

那你为了一个我值得吗?李扬没看李酲涛,低着脑袋笑,嗯?你说值得吗?哥。

李酲涛没说话,李扬抬起脑袋接着说,我身上多脏你不是不知道,我不值得你为我做什么多。

苏年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李酲涛发动车子把车从苏年家门口开走,你记着,你叫李酲彦,是我李酲涛的弟弟,这辈子谁不要你我也会要你。

苏年是看着李扬被李酲涛塞进车里然后带走的,他最终还是没忍住狠心不去看他,但是他去窗边拿伞的时候正好看到李酲涛下车,就没有出去。

李扬后来坐在李酲涛的车上也没有再说话,他对李酲涛是什么感情他心里清楚得很,李酲涛也看的透彻得很,所以已经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了,他不愿打李酲涛也愿意挨,这么多年,一直都是。

岑严做了决定以后直接就去了医院找龚兆男,他要找龚兆男当面说清楚一些事情。

尹漠轩已经回了公司,龚兆男打水回来以后看见岑严在病房里面吓了一跳,但也只是看了一眼之后就恢复正常,进了病房对岑严视而不见。

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岑严站在病床旁边看着闭眼安静躺着的张晓,你一直在怪我不肯相信你,是吧?

如果你是来认错的,那你可以走了,我妈不想看见你。龚兆男给盆子里面倒上水把毛巾浸湿熟练的给张晓擦脸和手,我也不想。

但是我想看见你,岑严抬头看着对面的龚兆男,龚兆男,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

龚兆男知道岑严指的是什么,但是他以为是李扬告诉他的,没往日记那里想,我早就说过了,我不会接受你的道歉,永远不会,你道歉是想给你自己一个交代,想让你自己心里好受一点,但是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你还是会这么做,不是吗?

岑严没说话,因为他没有反驳的理由,龚兆男了解自己,就像自己也同样了解龚兆男一样。

龚兆男把毛巾晾上回过头看他,我这身上每一个伤疤,每一道痕迹,时时刻刻都在提醒我你岑严对我做过的事情,现在你像个没事人一样一句对不起就能没事了?岑严,你还是那么自以为是,自以为是到让我觉得你很可笑。

你想让我做什么弥补你都可以,我都答应。岑严这次本来就是奔着让龚兆男心里有一个自己真的想要挽回他的认知过来的,所以态度相当诚恳,甚至到了低声下气的程度。

岑严,你这样只会让我瞧不起你。龚兆男没想到岑严的态度会突然来个360度大转变,但还是在故作镇定,而且,我已经决定接受尹漠轩,和他在一起了。

我可以和他公平竞争。

你知道我不会对你公平的。

那我就用不公平的方式竞争,岑严语气坚决,我决定了的事情没人可以改变,你龚兆男必须是我的,而且,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龚兆男对于岑严的脸皮厚程度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竟然有一种岑严一瞬间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人,让他无法招架。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过来看你。岑严撂下这句话就走了,留下龚兆男自己在病房里面哭笑不得。

龚兆男确实做梦都想不到岑严会突然给他来这么一出,他打算接受尹漠轩是假,可没有打算原谅岑严是真,但是他怕,怕岑严这么一闹他真的会招架不住,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轻易的妥协,因为那毕竟是爱了这么多年的人啊。

但是尹漠轩呢,三年中尹漠轩一直明里暗里的陪着自己,帮助自己,在自己最难的时候陪在身边的人是尹漠轩,知道自己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的人是尹漠轩,自己被岑严虐待一直想着救自己出去的人是尹漠轩,自己在有了困难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还是尹漠轩,这些时候,岑严都在哪里?

龚兆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岑严其实也很紧张,从病房出去之后一口气走到停车场才长长舒出一口气,他头一次面对龚兆男会这么紧张,他做好了龚兆男会说狠话的准备,做好了龚兆男会开口骂自己的准备,但是他唯一怕的就是不管自己说什么龚兆男都保持沉默一个字都不说,那样就说明龚兆男是真的铁了心不打算跟自己再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好在龚兆男并没有只字未讲,这样岑严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才算落了下去,这样岑严行动起来会容易很多。

温嘉俊说的确实没错,龚兆男不好对付,而且是很不好对付。

第一百八十九章 有什么不知道的。

岑严第二天如约到医院见龚兆男,正好撞见尹漠轩陪着龚兆男在医院的院子里散步。

岑严这次也不迟避讳,大大方方的走上去到龚兆男身边,龚兆男猜到了岑严今天会来,所以没显得多惊讶,但是尹漠轩被岑严这一出儿闹得有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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