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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什么都不用说,我不住院,去找个人给我办出院手续,我办完就走。病床上的老人脸色苍白,但是说话的语气却是容不得人拒绝。
你过来。岑严进来之后就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这时候一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到了他身上,龚兆男意识到他叫的是自己的时候,条件反射不情不愿的的回了一句,干嘛?然后才意识到人太多了不该这么说话,补了长长的一句,哦然后再反应过来,变态说不喜欢这个字,他继续在心里诅咒岑严,他妈的!怎么这么多毛病!
岑严等到龚兆男走近伸手拽住他的胳膊把他带到病床边儿,低头贴着他的耳边低声呢喃,平时不是挺能说的么,这就是你等着做手术的那个,老人的病情很不稳定,必须住院治疗。
龚兆男知道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是跟岑严闹着玩儿的时候,于是点头,好,那你们都先出去。
第十九章 狂躁症
等病房里只剩下龚兆男和老人两个人的时候,龚兆男一只胳膊扶着老人家坐起来靠在枕头上,您小心点,别动了刀口。
显然病房里面没有了那么多人,老人家的神情也稍微缓和了一些,小伙子,我们素不相识,怎么你也要劝我住院?我是不会答应的,你就别白费唇舌了,要是你真好心,就去给我办个出院手续送我回家。
不,您误会了,我不是劝您住院。龚兆男拉了把椅子坐下来,我记得奶奶跟我说过,像你们这么大岁数的人,是最恋家的,哪怕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守着那个屋子,都觉得满足。您也是吧?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就让我叫您一声奶奶?龚兆男见老人没答应,也没拒绝,您不说话我就当您是答应了。
我说了,我不是劝您住院,这对像您这样的老人来说比什么都折磨人,但是我想请求您,留下来,就当是陪我,满足我的一个心愿,可以吗?
您不说话也行,听我说。龚兆男站起来给老太太倒了一杯水,我吧,不是一个好孩子,最起码在我奶奶面前不是的,我从小跟奶奶长大,到最后却连老人家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我这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但是既然老天爷给了我这个机会让我遇见了您,您就当是圆我一个心愿,留下来,让我陪着您,行不行?
您先别忙着拒绝。看在您做手术的时候我在外面等了大半天的份儿上,也得给我个说话的机会不是?龚兆男给老人掖了掖被子,我吧,就一三流学校的三等学生,纯粹就是混日子过一天是一天,我爸妈忙着生意,也不管我,就是知道给我钱,说句冒昧的话,这点咱娘俩还挺像的吧?另外呢,你缺一个陪着说话的小辈儿,我也正好需要一个弥补自己过失的长辈,您就给我这个机会,您身体也照顾好了,我也圆了梦了,您说呢?
龚兆男见老人伸手想抓自己的手,忙把手主动伸过去任由老人家握住,孩子,谁说你不是好孩子的?你的奶奶啊,要是知道自己的孙子能这么想念自己,也会高兴的她边说边一下下的拍着龚兆男的手,我答应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孙子,咱娘俩啊,互相陪着!
其实这个年龄的老人啊,就得哄着来,不然怎么说老小孩老小孩的,再说这个老人,也是自己一个人孤独惯了。龚兆男跟岑严并肩在外面散步,不管怎么说,还是谢了。
谢你自己吧。岑严停下来坐到路边儿的长椅上,你自己努力得来的,跟我没关系。
你不说我也猜得到那天喝多了跟你说的大概内容,无非就是我奶奶的事情,能值得我喝醉酒以后说的人,也只有一个奶奶了。龚兆男看了看自己打着石膏的胳膊,这段时间我会陪着这老人,需要帮忙的地方,还请咱岑大医生多多费心了。
嗯。
喂,不让我说哦也就算了!你自己成天嗯来嗯去的也尊重我一下好嘛?!亏得老子这么认真,这么诚心,这么掏心掏肺的跟你说这些话!死变态,臭基佬!对了!我身份证怎么在你那儿?赶紧还我!
岑严也不制止龚兆男的间接性抽风,等他说完了,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狂躁症这东西,听过么?
第二十章 嫁?娶?
你才狂躁症,你全家都狂躁症!龚兆男给了岑严一个白眼儿,怎么,以为自己懂点儿专业知识就了不起了啊,身份证身份证!还我!
没有。岑严摊手,人还没还我,所以我这儿也没有。
那你说我身份证怎么会在你那里的?龚兆男眼神不自然的把岑严从上到下打量了好几遍,你该不会还有半夜三更,悄入闺房的癖好吧?
闺房?岑严斜了他一眼,你这黄花闺女,长的值得我半夜三更悄入?
臭基佬你什么意思啊你!说我长的丑是吧?!不是,你才是闺女呢,老子堂堂一七尺男儿,你眼瞎啊!
岑严难得心情好,冲龚兆男忍不住笑了出来,把龚兆男直接笑的不认识东西南北了,他推了岑严一把,喂,说你变态你还真急着去验证一下是吧?光天化日,朗朗干坤,跟个大男人放电这话说的越说越没底气,岑严笑的更明显,抬起胳膊拨弄了下龚兆男的脑袋,老实点儿,太活跃了到时候嫁不出去。
龚兆男愣愣的瞅着岑严大步离开的背影,等到人走出去了二三十米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吃亏了!当即破口大喊,你才嫁不出去!老子可是要娶的人!
男男?老太太出声儿叫自己的这个新孙子,怎么了,从一开始就心不在焉的?
有吗?龚兆男笑呵呵的搪塞过去,没有没有眼睛却是一直往门上瞟,没看错的话,刚才是岑严从这儿过去了?
事实上龚兆男和岑严已经相安无事了好几天了,岑严忙着手术,穿梭于手术室和病房之间,龚兆男也老实了不少,岑严在忙,他也在忙,只不过他是穿梭于自己的病房和老人的病房之间。
就算打到了照面岑严也只是看他一眼就去忙了,他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自己怎么就有种谈恋爱的时候受了冷落的小媳妇儿的感觉!
第二天一大早,龚兆男刚爬起来就去了奶奶的病房。
奶奶,我来了。龚兆男推开老太太病房门的时候,岑严正转身准备离开,诶你怎么也在这里?
过来看看情况。岑严看了看龚兆男,注意病人的情绪,尽量吃流食,忌盐,瞅见龚兆男手里拎的水果,还有水果。
哦龚兆男正想把哦这个声音拉长表示自己知道了,就感受到岑严眼神中传来的凶光,他脚下一点一点的往病床边儿上挪,你干嘛!想打人?奶奶救命!他要欺负我!
奶奶背靠在枕头上笑着摇头,老人这些天已经和龚兆男培养出了感情,这个时期的老人,是最容易感情用事投入感情的,我看人家岑医生也没干什么啊?男男你太小题大做了
哇奶奶他总共来看过你几次,每天陪在你身边的人可是我!想不到您老人家这么大岁数了,说话办事儿也看脸,我伤心了龚兆男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对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同一立场的两个人表示无声的反抗。
小兔崽子,少说几句。奶奶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让龚兆男坐过来,龚兆男老实的坐过去,冲岑严吐了吐舌头,喂,你今天没手术吧?
嗯。岑严回了他一声,想了想补充道,有事儿?
没有,我跟你能有什么事儿。他把手上的苹果放下,拿出来一个冲他晃了晃,我的意思是你要没事儿干的话就在这里待会呗,我这不方便你给奶奶削个苹果,当然如果你顺便给我一个的话我也不会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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