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天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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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路风驰电掣,宛如彗星划过天际。明光院想了好久,还是很在意刚刚少女说的话,他大声问:你刚才叫我父亲?

真依在摩托引擎和耳边的风声中大声问:你说什么

明光院也大声回答她:你叫我什么

真依其实听到了,她脑子里全是父亲可爱的样子,明明约定好了不会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但她还是不留神说漏嘴了。

所以这种时候,她必不能承认刚才自己说过的话,真希选择继续装傻:我听不到。

摩托的时速已经超过了百二十码,少女载着他在陷入沉睡的城市中穿梭这着。明光院渐渐有些精神不济了,他回头望去,发现刚刚追逐着他的黑色影子居然紧随着他们。

真依也发现这点了,她皱眉切了声,随即跃跃欲试般打算再继续提速。摩托在夜晚的城市中几乎成了闪而过的影子,真依在黑影的追逐中,笑得肆无忌惮。

明光院小声说: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在高速疾驰中,她当然听不到这宛如呢喃的话语。明光院想了想,又小声问:你是我的家人吧?

那句父亲怎么也不像是说错了。

还有凤梨头说过的甚尔有三个孩子,以及甚尔对他莫名熟悉的态度。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他还是毫无察觉,那他就真的是货真价实的笨蛋了。

虽然他还不确定这点。

想到这里,明光院轻轻按住了真依的手。暴走族少女正打算提速到百五十码,说实话,她之前也没有尝试过这样的速度,但她想,父亲就在她的身后看着,无论如何,她也想把自己最厉害的那面展示给父亲看。

少女慢慢提速,眼睛里是闪而过的路灯光芒。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被人按住了。

她身后的人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了禅院真依却明白了对方想要说的话。

太危险了。

高速疾驰的世界中,周围的切都变成了闪而过的风景。肾上腺素和刺激感道涌起。她爱着这样的感觉,全世界都被她甩在身后。

父亲就在她的身后,有她在,没有什么能追赶上父亲。

可在这个时候,明明已经没有了记忆,她的父亲却仍然握住了她的手。

就仅仅只是在担心她。

真依忽然想起了自己非常年幼时候的事情,那时禅院家派人来八原看望她,结果差点被甚尔揍顿。不过那时候五条悟和夏油杰都在,他们最后没有真的打起来。

也就是在那天,甚尔第次对他们三兄妹说了父亲的事情,他话不多,只是指着太阳说,他们的父亲就在那里。更多的事情是从夏油杰口中得知的,夏油杰口中的那个人完美到虚假,真希和惠相信了,只有她对此不屑顾。

虚伪,她想。

直到她看到了父亲留下的游戏。那个年代的游戏非常老旧,放在现在已经有点不够看了,真希翻遍了所有能找到的有关父亲的东西,逐渐拼凑出了个完整的形象。

她期待了很久和父亲的见面,而甚尔的疯狂,她也是第个发现的。

没关系,她想。

她比任何人都强,她超厉害的,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她都定会保护好父亲的。

真依感觉到后座上的父亲起伏的呼吸正在减弱。她咬牙,无视了父亲的请求,摩托的速度在那瞬间超过了百八十码,闪电样划过了夜幕。

唯独在这个时候,她这样叛逆的孩子,不能听父亲的话。

唯独在这个时候!

远远地,真依看到了片祭坛似的地方。甚尔已经在那里等了很久,她小心翼翼地把已经陷入昏迷的明光院交到了甚尔的怀中。

他看上去已经有些维持不住人类的形态了,少年的身体上不断生长出莲花,那是六道骸在做最后的努力。随着最后朵莲花也衰败下去,甚尔将少年放在了不远处的平地上。

地面上画着不知名的图案,如果是曾经的明光院,他定能够认出这个图案那是用于复活亡者的魔法阵,也是扭转阴阳的东西,曾经的薨星宫中,他刻下了这个魔法阵,击碎了天元的结界。

在禅院甚尔将恋人的身体放在魔法阵中心的刹那,整个城市的污浊之气全部涌现了此处。明光院已经有些维持不住人类的形态了,他的身体正在不断涌现出更多浓重的黑雾,很难想象,这样个漂亮得如同月亮的少年身体中,竟然藏着这么多肮脏污浊的东西。

走。

甚尔对真依说。

这些黑气飘浮在城市上方,真依最后看了眼甚尔,她明白,接下来已经不是她能够参与的事情了。少女咬牙,骑着摩托,远远地离开了这里。

冲天的黑雾笼罩着这个城市,沢田纲吉看到了远处城市的上空,有着和刚才他所看到、模样的只眼睛。这只眼睛源源不断汲取着人心的恶念,城市的上空被阴秽的力量所笼罩,时间宛如炼狱。

沢田纲吉在其他人的惊呼中朝着那个方向飞奔而去。

就在这时,辆摩托停在了他的面前。禅院真依不耐烦地用下巴对着沢田纲吉:彭格列十代目,我带你去。

沢田纲吉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少女。

少女眼睛里含着泪水:你还要我说多少遍,我说了,我带你去!

沢田纲吉来不及思考面前这个少女怪异的态度。

他戴上头盔,在这刻,摩托再次化成了夜空中的颗星。

禅院真依直觉得,自己的父亲是个孩子气、可爱得过分的人。父亲苏醒以后,她从录像中第次看到了父亲的模样,那和她想象得截然不同。

她的父亲真的很可爱。

她无论如何也想让自己的父亲活下来。

可是在刚刚,被污秽之力侵蚀得快要失去意识的父亲,在看到她飙车的时候,居然还在为她的安全担忧。

眼泪大滴大滴从脸颊上划过,落在了沢田纲吉的脸上。沢田纲吉察觉到风驰电掣的暴走族少女在哭,他犹豫着大声问:您没事吗?

父亲比任何人都爱着甚尔。

看到那样的甚尔,父亲会难过的,所以无论她多么不愿意,此刻都定要尽全力阻止甚尔。不断重来不再不断延续的生命,那太让人感到悲哀了。

拜托了,年轻的彭格列十代目。

请定要阻止甚尔。

心里这样想着,禅院真依却大声回答:你再啰嗦句,我就把你扔下去,豆芽菜。

她的声音因哭泣而哽咽,丝毫没有威胁性。于是沢田纲吉也感受到了她话中传递过来的情感,年轻的十代目望着天空,忽然觉得,天空阴沉沉也仿佛是在酝酿着场眼泪般的暴雨。

遥远的地方,reborn望着天空。

五条悟站在边,他身旁全是战斗留下的废墟。此刻他们暂时停手,五条悟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样,忽然说:你的学生过去了,他不是甚尔的对手。

reborn压低了帽沿:蠢纲能够做到的。

五条悟笑了:甚尔是天与咒缚哦,在十代目这个年纪时,我仍旧每天被他暴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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