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2 / 2)
对信息素完全无感的白廉收到小雄子的眼神,顿时心内就绽开了一朵花, 在里面雄子愈加恐惧的目光中走了进去,然后打开窗户通风透气,将凌乱的东西踢到一边, 搬出把干净的座椅又擦了一遍。
等休息室内的气息不再那么浓郁,白启才再次踏进室内,没有理会白廉特意给他准备的座椅,他来到瑟瑟发抖的雄子前。
雄子不由抬头仰视着他眼前这只明显离发情期只有一步之遥的小雄子,对方干净整洁的一身跟现在狼狈的他天差地别,漂亮的脸蛋即便以他的阅历都少见,眼底带着不将任何虫放在眼里的高高在上。
那种目空一切的高傲,是末世之前的任何一只雄子都有的,但是现在看来,那是何等的愚蠢而可笑。
呵,也就是仗着还未成年而已,等他成年了,那些雌子还会放过他吗?雄子心中阴暗又带着怜悯的想着。
同时也嗤笑自己的愚昧,竟然在看到对方的时候浮现了一丝希望,这样的雄子,身边的雌子怕是不少,他们能进来,就说明这里的老大已经被他们摆平了,现在的他也不过是从一个虎口进去另一个狼窝而已。
末世未曾到来之前的虫族,对稀少的雄子特意设定了保护法,在一定程度内,雄子的身份尊贵,拥有绝大的自主权,这是帝国给予他们的保护。
但是末世来了,帝国都不在了,谁还会遵守所谓的雄子保护法?弱小的雄子无法独自生存,只能成为雌子的附庸,甚至是禁脔的存在。
白启可不管望着他的这只雄子明明灭灭的眼中在想些什么,他蹲下身,直视对方的眼睛,淡淡的开口,名字。
雄子不自在的低下头,抿了抿干燥起皮的嘴唇,不管怎么说,他现在的局境,只能依靠别人,辛珂。
白启用精神力触角试探的伸出,刚刚,是你在求救?
名为辛珂的雄子顿时骇然的抬眼,不可置信的瞪着白启,嘴唇都哆嗦了起来,你你怎么也
话语在瞥到一边的白廉后戛然而止,辛珂虽然不再说话,但看着白启的目光却莫名其妙激动亲切了很多的样子,却忌惮一边的白廉而不敢表现太多。
这是以为他是受到了白廉他们的钳制?白启垂眸思索了一瞬,白廉,你先出去,我帮他清理一下再把他带出来。
正在窗边查看外面情况的白廉闻言转头,看了对发出命令的白启惊奇不已的辛珂一眼,确定对方只是只普通的柔弱雄子,没有自家小雄子般的杀伤力,便顺从的走了出去,还随手体贴的带上了门。
辛珂的想法又一次受到了冲击,目不转睛的盯着白启,眼中满是对白启的不可置信。
本在对方竟然对那只雌子用命令式的口吻发话的时候,他还对对方弄不清自己处境的行为而鄙夷,但是那只雌子真的听话的出去了。
辛珂这时看着那把被白廉摆在中央擦干净的座椅,想来也是替这只小雄子准备的,所以,这只未成年雄子难道是属于方才那只雌子的老大的?
虫族的雌子对自己的雄子占有欲是十分强烈的,但这是末世,所以若不是拥有凌驾众虫之上的实力,是不可能独自享用一只雄子的,就像着补给站原先的老大,虽然强迫着他,却也专横的没有让他被其他的雌虫触碰。
若几只或是一群雌子实力相当,那雄子便会成为他们的共同财产,何其不幸,辛珂想到自己之前的遭遇,眸中不由闪过一丝晦涩。
辛珂在白廉出门的这几秒内想了很多,而白启就简单多了,等白廉一出门,便一把掀开辛珂裹在身上还沾着不明液体的薄被。
赶紧清理一下,穿上衣服,如果你不想保持着这么副□□的样子再被强迫的话。白启声音淡淡,后面那句话却说得极轻,因为白廉带上门后并没有远离。
看辛珂的表情就能猜测出他的想法以及曾经的遭遇,这让白启不由都产生了一种紧迫感,他绝对不想成为对方那样,最后沦为雌子泄欲的玩物
身上遮掩的薄被突然掀开让辛珂一惊,青青紫紫还带着黏溺液体的身体暴露在外人面前,这让他无比的羞耻,下一秒就想找东西盖住自己,但听了白启的话,想着对方也是雄子,他们境况其实差不多,便放弃了一般,却也不动,大喇喇的坐着。
白启皱了皱眉,还不快去?
刚问完就看到对方瞄了他一眼,然后掀开腿上最后的遮掩,露出一条缠着纱布的腿,原来是动不了,可是,关他什么事,既然这样,我们就这么说也行,等会儿你也可以直接这么出去。
辛珂怒视了白启一眼,一场情事刚完的他沾染了一身的黏溺,有自己的,也有那雌子的,若是顶着这么一身情欲味道出去,怕也会引起其他雌子的反应。
辛珂犹豫着,还是随意找了几件衣服,然后忍着疼痛,赤裸着一瘸一拐的进了一边洗浴的小小隔间。
白启漠然的盯着,还没痊愈好,腿不能完全触地,但这不是能走吗?还不是因为从前被宠着矫情惯了,末世这么久了,还没改过来?怕是在这里那老大对他也不错吧。
小休息室虽然不脏,不过很乱,再加上应该是老大跟辛珂的战况比较激烈,不明液体被溅得到处都是,都有种无从下脚的感觉。
但是白启仿佛感受不到这些一般,悠闲的坐在白廉方才准备的座椅上,长腿交叠,手中握着一枚半大不小的晶核细细捏揉着,逆光的身影看不清面容,却让人无端觉得压抑。
辛珂一出卫浴小隔间,看到的便是漫不经心便营造出压抑气场的白启,一时间方才一通胡思乱想想要询问的话都吞回了肚子里。
听到声响,白启才慢悠悠的抬头,半边面容透在光影下,交叠在上的那条腿的脚尖指了指他前面准备的另一把座椅,坐。
辛珂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慢慢挪了过去,明明这是他熟悉不过的休息室,却让他觉得他要去的是刑场一般,腿上的疼痛因为方才不小心而进水了,让他有些难以忍受,心里不由有些委屈。
待辛珂坐下,白启换了一条腿交叠,身体前倾,回答我之前的问题,方才,是你在求救?
辛珂觉得对方还是只未成年的雄子,他不该弱了气势才对,故作镇定道:是。
白启继续问,用的什么方式求救?
我不知道。似是怕白启不相信,辛珂又连忙解释,末世爆发后没几天,我生了一场病,然后它就出现在了我脑海里,我不知道它能做什么,但能让我看到更远的地方。
辛珂小心翼翼的看了白启一眼,又犹豫着道:我方才感受到了,你也有这种东西。
白启身体后仰靠了回去,没有回答,说说你的经历,你最开始是在哪里,怎么在末世活下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被这群雌虫抓到的?
辛珂没得到自己的回答,对白启的问话不由抗拒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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