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1 / 2)
妈妈经常和部落里的人交流,也教过我一些他们的文字,所以我应该是能翻译出来的。
沐寒佳笑道:叔叔阿姨真厉害,教出来的女儿也很厉害。
楚岚岚听到这话反而沉默下来,低着头,柔顺的黑发垂落,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但很快的,她再度仰起脸,除了眼角微微发红之外,没有其他异样。
路栀轻轻蹙眉:你还好吗?
还,还好啊就是这里有点灰尘,进眼睛里了。
楚岚岚飞快擦了下眼睛,露出一个笑容。
像是为了转移话题,她再次将目光投向木架上的箱子:这上面的每个符号都类似于一个字母,要连在一起才能组成一个单词。
之前清理箱子的时候,黎零和沐寒佳有意没改变它们在木架上的位置,而现在,楚岚岚靠近箱子,认真地辨认起来。
它们好像是按顺序排列的,毒药,死亡,额,怪物
紧排在一起的箱子组成一个个词语,楚岚岚磕磕绊绊地读出来,就像小学生在做一篇初中的阅读理解。
路栀:似乎都是偏向负面的词汇。
楚岚岚:是的。
她的目光沿着顺序下落,停在最后一排箱子上,咦了一声。
这排箱子好像组不成单词不,不对。
她蹲下来,犹豫一下,抬手,移动其中一个箱子。
明明箱子里空无一物,楚岚岚却觉得它沉重无比,咬着下唇,吃力地将这个箱子挪到左边,和旁边的箱子换了个位置。
随后,她盯着这一排箱子上面的符号,喃喃出声:这个顺序就对了,我见过这个词。
这是撒图鲁。
撒图鲁?沐寒佳道,听起来像个奇怪的人名。
楚岚岚陷入回忆:那个部落里,撒图鲁的名字被刻在一些祭祀用品上,不过,那些祭祀的东西已经被遗弃了。
妈妈告诉我那个部落曾经有过信仰,只是在多年前被他们抛弃也许那个被抛弃的信仰,就是撒图鲁。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异响。
沉闷,尖锐,刺耳,仿佛指甲刮挠墙面就来自楚岚岚刚才调换顺序的箱子后面。
几人:
楚岚岚离箱子最近,听得也最清楚,那声音响起得突兀,令她当即汗毛倒竖,差点没摔坐在地。
路栀飞快上前一步,扶起楚岚岚,蹲在旁边观察。
黎零不紧不慢地一步跨过来,也蹲在路栀身边,歪过脑袋看着他。
被楚岚岚调换位置的箱子在木架最后一排,下方贴近地面,背后则是一面墙壁。
一面红砖砌成的墙壁。
咯吱。
又是一声异响,从箱子后面的墙壁响起。
这面墙里似乎封着什么东西,正缓慢地,用指甲一下一下刮挠墙面。
楚岚岚被吓得面色发白,直往沐寒佳身后缩。
沐寒佳虽然也有些头皮发麻,但还是保持住镇定,竖起手指放在嘴前,示意她别出声。
楚岚岚捂住嘴巴,紧张地注视路栀,心里暗暗祈求他能和以前一样找出解决的办法。
一片安静中,尖尖指甲挠过墙面的声音格外渗人。
路栀静静地侧耳倾听,过了一会忽然开口:照这个速度,也许再过十年都挖不穿这堵墙。
沐寒佳、楚岚岚:?
这是重点吗!
挠墙声停顿一秒,猝然加快些许。
咯吱咯吱
令人发毛的声音在杂物间游荡,听得沐寒佳和楚岚岚直想捂住耳朵。
路栀回头,眼神温和:你们先出去吧。
沐寒佳本想摇头,但见到楚岚岚害怕发颤的模样,还是改了口:别怕,我先送你去外面。
她拉着楚岚岚走后,昏暗的杂物间里只剩下路栀和黎零两人。
挠墙声还在持续,黎零却完全没有在意,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路栀身上。
当沐寒佳和楚岚岚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黎零忽然眯了下眼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似有某种晦暗正在酝酿。
与此同时,他投落在地上的影子好像活了过来,如同一头蠕动的怪物,缓慢而悄无声息地,逼近路栀的影子。
黎零眼中多了几分兴味,显然非常期待路栀的反应。
但路栀完全没有反应,他此时的注意力都在墙壁上。
黎零兴致勃勃地等了几秒,发现路栀真的没看他。
甚至连多余的眼神都不给。
地上的影子缩回去了。
与此同时,路栀移开那个空无一物,却又莫名沉重的箱子。
之前楚岚岚就移动过它,但那个时候,箱子后面什么都没有。
而现在,墙壁上突然多出一个暗格,暗格没有上锁,随手就能打开。
指甲刮挠墙面的声音忽然变大,在那暗格之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打破墙壁,从里面出来
路栀抬手,修长的手指抵住暗格。
咔哒。
下一秒,暗格打开了。
第8章 、第八章 温馨的小家(七)
咔哒。
暗格打开。
乍一看,后面依然是红砖砌成的墙壁。
但很快的,路栀发现那并不是墙壁而是一团红色的、肉块般的东西。
血红色的肉块挤成一团缩在暗格之后,仿佛有某种生命力般,还在微微蠕动。
这样的画面简直令人头皮发麻,路栀偏过头,与黎零对视。
黎零接到他的目光,轻笑道:学长别怕,我在呢。
路栀唔了一声。
其实他并不害怕,只是好奇暗格里面的到底是什么。
是真的血肉,还是
路栀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把手伸进去,会不会摸到什么东西?
如果换做其他人在这里,也许会大惊失色地阻止他。
但黎零只是笑眯眯地望着路栀,语调轻快上扬:好啊,我们试试吧。
指甲挠墙的声音早在暗格打开时消失,路栀盯着那团血肉看了几秒,抬手,缓缓伸了进去。
这时,沐寒佳独自一人从外面进来,见到眼前这一幕,倒吸一口凉气。
她当即想冲上来阻止,但路栀只是冲她摇摇头,示意她别动。
他的手指已经没入那团血肉之中,触感滑腻黏稠,令人恶心。
就像在搅动一团新鲜的、刚刚从人身上割下的肉块。
路栀面色不变,也没有收回手,直到整个手掌都没入这堆肉块里。
突然间,他摸到了一个东西。
好像是一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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