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2 / 2)
路老三不耐烦的道:我不都说了?我有办法解决,你怎么就老是死抓着不放?
路归元:因为一个会逛妓院赌博还欠下高利贷说出来的话实在很难让人相信。尤其那是三百五十两银子,而不是三十五文钱。你说你能解决就能解决?凭什么让我相信?除非你把张桂锋找来,亲口跟我说不会再向你讨债,否则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信。
路老三当然是不可能把张桂锋给找来,于是便阴沉着一张脸冷冷的瞪着路归元,恨不得能用视线杀死对方。
路归元继续道:既然你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能把这些债务解决掉,为了避免被你连累,我只能把你逐出家门。
不行!张氏坚决反对:我不允许!
路归元眉毛都不动一下:你反对也没用,我才是一家之主。这个家是我在养,我说要把他逐出家门就一定要把他逐出家门。而且从今以后他别想从我身上拿到一分钱。他身上的衣服还有书房的文房四宝书籍等其他东西也都是用我的钱来买的,他一样也不能拿走。
众人哗然,等于是要把路老三净身出户啊。
村民们对路归元的行为很不理解,有这么一个会读书的弟弟,不但不供着,好让他以后出人头地当上大官扶持自己,还要把他净身出户,简直是鼠目寸光,傻子才会这么做!
哦,差点忘了,路家老大可不就是个傻子?
也有些头脑清醒的人能理解路归元的做法,毕竟三百五十两可不是个小数目,路老三说他有办法解决,可要让他说是什么办法又说不出来,他就算再会读书也不过才十六岁的半大少年,说出来的话能有多少可信度?
村长也是头脑清醒的人之一,可路老三描绘的前景实在是太美好了,让他舍不得放弃便不由得左右摇摆,不知道该偏向谁。
路归元不给他继续迟疑的时间:村长,您虽然是村长,可毕竟不是我路家的族长,这说起来,也是我路家的家事。您还是少操些心吧。就是让他不要管太多闲事。
村长脸色一黑,面
子有些挂不住了,可也无法反驳,路归元的态度太过强硬,他再说下去也没有用,反而只会显得他倚老卖老,掺和别人的家事,传出去就不好听了。
路老三见连村长都扛不住路归元,心有些慌了,口不择言的道:凭什么是我被赶出去?在这个家里才是外人!你这个傻子都不知道给我们家丢了多少脸!我和外祖父外祖母你都是你克死了!你这个丧门星!白眼狼,才是最应该要走的人!
路归元似笑非笑的看向张氏和路老二:娘,二弟,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吧?
路老二低着头不说话。
张氏脸色狰狞,眼里全是怨恨:我最后悔的就是生下了你这个怪物!我就应该在你一出生的时候,不管大壮的阻拦,把你活活掐死!这样大壮和我爹娘也不会被你给害死了!你现在要把老三赶出去,是不是想要害死他?你怎么这么恶毒?
面对张氏,路归元已经是无话可说了。20年的怨恨积累在心里已经让她的心扭曲的不成样子,她对他的仇恨,已经无法化解了。
既然这样,那就分家吧!路归元终于提出自己最终的目的,前面做了那么多铺垫也是为了这个目标。
若是直接提出分家,张氏三人肯定会反对到底,不过如今他占据了上风,把他们打压得抬不起头来,再起初分家,他们再想反对就要掂量一下了。
张氏愣了愣,脱口反对道:不行!路归元可是他们的经济支柱,跟他们分家之后,谁来养他们?
路归元:那就把老三赶出家门,让他们没有了去参考的机会。只要我还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我就能把他逐出家门,谁也不能阻止。两个选择,你来选吧!
张氏迟疑了,一边是很有可能做大官的儿子,另一边是他们家的经济来源,怎么看都很难割舍。
路老三看到了自己的生机,赶紧道:分家!我要分家!娘,您还在犹豫什么?赶紧把他分出去啊!等我以后做了大官,就可以向圣上替你请封诰命夫人,老封君!到时候您要什么没有?银子不尽用不完,买个百八十个的奴仆丫头回来给您做牛做马,任您打骂,岂不是比这个大傻子要好多了?
张氏仿佛已经看到了住着豪宅,穿金戴银珠光宝气,被一群丫鬟奴仆小心翼翼伺候奉承的样子,眼睛闪闪发光,终是下定了决心:分就分!只不过家里的田地物件,一样也不许带走!
呵呵,路归元冷笑,他说的是分家,可不是他自己净身出户。
路归元罗列了这十几年来张氏母子三人所有花费出来,加起来不下于100两,而其中的四分之三都是路老三一人花费掉的。
这笔银子也全靠这十几年来路归元一人干十八个人的体力活,辛辛苦苦赚来的。
路归元也不让他们全还,只要把路老三花掉的那部分还给他就行了。
然而路老三本身就欠了一屁股债,他又是个不事生产的,哪里有钱还?也只能去看张氏和路老二。
最后在村长的几番调节之下,双方退让,把路老爹留下的田地分为4份,张氏留下一亩水田和一亩旱地,路老三和路老二分的一人一亩水田两亩旱地,剩下的两亩水田两亩旱地归路归元所有。
因为路老三这么多年花掉路归元最多钱,作为偿还,他分得的田地也都归路归元,。
而家里的20多两现银,都是路归元赚回来的,也都归路归元所有。
路归元并没有把事情做绝,好歹看在外人眼中是他的生母和亲兄弟,要是传出去,他不怕名声不好听,就怕会连累厉怀明和以后的孩子,便主动退一步给张氏留下二两银子,路老二一两银子,作为嚼用。
至于路老三,那就不要多想了,一文钱也不给他留,还要把以前拿他的钱买的东西全部都收回。
路老爹留下的青砖瓦房照理说也是该留给长子,张氏以后跟着长子过活。
可路归元已经打定主意离开村子,和张氏撇清关系了,便提出把房子给张氏作为赡养费,以后他不会再给张氏一文钱。张氏也由路老二和路老三赡养。两个弟弟以后也死活和他无关。
路归元觉得这样的条件虽然亏了,还勉强能接受,就让村长写下断亲书。
张氏觉得这样分太亏了,不愿意按手印,路归元又把路老三揍了一顿,再拿他的前程作威胁,张氏只能不甘不愿的摁下手印。
路归元收起断亲书,拿出一两银子雇佣了几个平时老实木讷,
没有什么坏心思,也没有欺辱过的汉子,帮忙把路老三的东西快速整理出来,和路归元的东西一起全部暂时搬到薛大夫那里,连一块布头都没留下,只给路老三留下一间空荡荡的卧房,
然后就找上村长把刚分到手的田地全部卖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张氏和路老三差点没气死。他们现在只有一间青砖瓦房,和两亩水田,三亩旱地,这三亩旱地还全都是粟米,卖不了钱。可以想象以后的生活会有多么拮据。
路老三是真正意义上的一无所有了,以后也只能由吃用路归元的改成吃用路老二的。还有那欠下的三百五十两要怎么还,路归元也懒得管。
路老三会因此被砍掉一只手还是打断一条腿,又或者被卖身到哪里去还债,路归元也不想管,他只要保证路老三留有一条命在,就不算违背对路老爹的承诺。
至于路老三是不是活的生不如死,也没什么要紧的。
为了给厉怀明出口气,完全堵死路老三所有退路,他还会让人在县城把路老三的光荣事迹大肆宣扬一番。私德有亏,参加科举?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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