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2 / 2)
允老师刚刚说什么?
蛇的发情期?特别爱吃鸟儿!
林深自诩真男人,出生以来从无败绩,唯独怕蛇。那是真的怕,特别的怕,连看见井绳都觉得那是什么人间恐惧,两者之间只能活一个,不是它死,就是它死。
怎么了?害怕?
似乎是看出来了林深的微怔,破天荒的,万年沉凝的允诺程顺着这个话题继续了下去,没有移开视线,也没有拉开距离。
两人仍然离得很近,彼此的气息相互蔓延,连着允诺程眼底的笑意在林深的心中划过了一片涟漪。
怕....是不可能的!林深在关键时刻改了口。
开玩乐,男人不能说怕、不能说不行,在老婆面前要表现的林深更不能说这两个词,真男人就要敢于面对真实的恐惧!
开玩笑,我怎么会怕,不就是蛇么,林深做势咳嗽了一声,蛇..这种动物多可爱啊,滑腻腻的凉兮兮的,夏天抱着降温,冬天搂着暖床,时而与其对视一眼,提神醒脑十全大补,多刺激啊
十全大补是形容吃食的。
林深:....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我不怕!一点也不怕!
看着林深窘迫的侧脸、似乎是因为害怕而上下滚动的喉结...允诺程悄无声息的扯了扯嘴角。
少年嘴还挺硬,明明都怕得抿唇了,却仍然强撑着嘴角。
还可爱?滑腻腻凉兮兮?夏天抱着降温,冬天搂着暖床?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形容蛇呢。
而林深也是第一次这么形容蛇呢,形容的他双脚都发软了。
犹记得梅姐手机中有关黑粉所著,他与大蛇在森林地洞中嗯啊嗯的描写,当时只觉得是可笑,而现在,如果把那蛇想成允老师.....
那可真是太刺激了!
林深缓了一会儿,将脑海中遐想的十八禁画面甩了出去,正准备说话,却见允诺程神色一凛,纤长的食指在唇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嘘,有人来了。
在允诺程说完这句话后,不消片刻,门外真得传来了几声重重的脚步声。
像是故意踩踏出来的重音一般,一声比一声重。
紧接着,没有打任何招呼,没有任何犹豫,非常不礼貌的直接推开了允诺程办公室的大门。
一位戴着墨镜、留着狼尾的少年,穿着一身高端定制的西服站在了允诺程的大门口。
看上去并不大,应该也就十七八,即使穿着笔挺的正装,也难掩青涩与张狂。
手上戴着各种花里胡哨的配饰,金色银色的粘附在了一起,西服熨烫平整,描着金边,内里的白色衬衫系在西服裤里,恰好露出了裤腰上名贵的Gucci裤带。
像是刚刚参加完奢侈品走秀,浑身的奢侈品还没摘似得。
哪个正常人会这么穿,这简直就快把显摆两个字刻了脸上了!
在允诺程说有人来的一刻,林深就已经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护在了允诺程的面前,此时正好与这个少年面对面,除了看见他一身有钱派头外,还看见了他敞开的外扣。
正常情况下,有教养有礼貌的男人在穿西服的时候,都很注重绅士礼仪。
比如站起来的时候系上一刻扣子,坐下的时候再解开,这样既显得绅士,又看得出来教养,可眼前的这个少年却不是。
虽然用华丽的衣着包裹着自己,可是西服领口微敞,扣子也不系,一只手插着兜,在见到允诺程之后也没有摘下墨镜。
不仅仅不礼貌,还很不友好。
果然,在大门推开后一分钟左右,楼道里就传来了几声错错杂杂的跑步声。
几名安保人员围了过来,看见眼前一幕后朝着允诺程鞠了一躬。
对不起老板,这个人出现的太快了,我们没有拦住,我们现在立即把他轰出去。
那少年往旁边一闪,错开了保安们轰他的手。
欸,都别碰我啊,弄坏了我这一身西服,你们这些小保安可赔不起!别说你们赔不起了,那边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也赔不起!
那个残疾...
听见这声的保安们瞬间愣住了,看着狼尾扫视过屋内的众人,嚣张的哼了一声。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段家名副其实的少爷段邵弘!
作者有话要说:
又来一个作妖的!
段邵弘:那个残疾...
林深:嗯!你确实是快残疾了!
第18章 为你捍卫
段邵弘说完那句话后,在场的保安们皆是一愣,准备抓他的手定格在了空气中。
而林深也是一怔。
这名字有些熟悉啊,好像在哪里听过?
他从上到下的扫了狼尾一遍,皱了皱眉头。
若他所料不虚,眼前的这个狼尾正是允诺程的生母,后来所生的那名假少爷!
林深看向了允诺程。
而后者冷若冰霜的目睹着眼前的一幕,如画的眉目之间隐隐透着些许厌烦与嫌恶。
保安们在允诺程的招呼中退了下去,关上大门的一刻,段邵弘摘下了墨镜,将墨镜一折,插在了领口。
不屑的目光扫过轮椅上的允诺程,又看向了他身边的林深。
眯了下眼后,大步一迈,径直坐在了允诺程对面的沙发上。
允诺程,你这的环境不错啊,身为大老板就是好啊。一个人一栋楼,花不完的钱,想包养谁就包养谁。
段邵弘靠在沙发上,胳膊自然伸开,翘着二郎腿。
晶亮的皮鞋对着正前方的允诺程,说到包养这个词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的从林深的身上滑过,又看向了他们两人面前的桌子上,那盛着馄饨的饭盒。
嫌恶的咂了咂嘴。
这是什么东西,这是人吃的吗?果然,即使你成为了大老板,也脱不了你骨子里的那股残疾劲!怪不得妈当初会把你抛弃呢,像你这种残疾怎么配的上段家少爷这个称呼。
不过大哥,亏你有自知之明,早早地改了名字,要不然跟你同一个姓,我会觉得自己也染上了你的残疾呢!
允诺程冷冷的瞥着他,那目光就像是在说我不是你大哥。
段邵自是了然,他找允诺程的麻烦这么多次,自然清楚允诺程此时的神情代表着什么意思。
也知道男人最不想从他的口中听到的就是大哥这个词。
可允诺程不想让他做什么,他偏要做什么。
大哥,我就喜欢你这一点时刻清楚自己的位置。
从你出了车祸的那一天起,你就应该知道光鲜亮丽的段家不会允许一点瑕疵存在,更不会允许你这个残疾存在。我们是注定生活在光下的,而你,这个残疾人,只能生存在阴沟里,藏着掖着,永远见不得人。
段邵弘嚣张的笑着,起身,走到了允诺程的面前,视线掠过窗口,瞥了一眼耀瑞大门外仍然拥挤着的站姐与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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