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3章 提出交易(2 / 2)
张队盯了他一会儿,然后说:
“你认识朱妮潘吧?”
听到这个名字,葛兰收起嘴角张狂的笑意,淡淡道,“认识。”
张队原本已经做好了他会和朱妮潘一样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准备,见他这么快就承认了,倒是有些意外。
“那你知道朱妮潘都做了什么,对吧?”
“知道。”
葛兰淡定地回答。
张队有些摸不清这小子的路数,顿了顿说,“有人看到你和朱妮潘走得很近,你们还一起去见了和朱妮潘合作的那个律师庾坤。你也参与了朱妮潘的计划。”
闻言,葛兰再次嘲弄地笑了,“你说我也参与了她的计划,你有证据吗?”
张队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冷声道:
“你是朱妮潘的恋人?”
听到恋人这两个字,葛兰的眼神变得十足冷漠,他不假思索道,“不是。”
“那她为什么如此包庇你?”张队缓缓说,“你不知道吗,她矢口否认她认识你,也不愿意和我们说任何关于你的信息。她在保护你,为什么?”
葛兰笑了一下道:
“那是她的事。”
这句话让张队身边的队员差点暴跳如雷。那是个刚从警/校毕业的小伙子,最见不得葛兰这种人,好在张队伸出手将对方按住,不然他站起来。
葛兰注意到他的激动,笑意变深,“怎么,你们看不惯我这样吗?”
张队示意身边的队员不要说话,然后看着葛兰道,“你这么说就等于你承认你和朱妮潘认识,而且和她关系匪浅。”
“那又怎样。”
葛兰淡定道。
“不怎么样,”张队笑了笑,心平气和地说,“我就是觉得很奇怪,你是怎么做到让朱妮潘这种女人心甘情愿被你利用的?你很了不起啊,传授给我们几招呗。”
队员有些惊讶地看着张队,像是没想到张队会说出这种话。随即他就意识到张队其实是想用心理战的方式套这小子的话,并不是真的这么想。
他把心理活动都写在了脸上,葛兰看得清清楚楚。
葛兰清楚这两个人是想搞什么鬼,他知道自己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不理睬张队的问题,然后不断强调只要左愈不来见他,他就什么都不交待,但他就是被这段话刺激到了。
“我没有利用她,是她自愿的。”他冷声道,“她做的那些事,是为了她自己,而不是为了气他任何人。她就是一个精神病,是个疯子,你们别说的她好像为爱献身了一样。”
张队注意到了他在提及朱妮潘时的强烈反感,抓住这一点道:
“这么说,她喜欢你,但你不喜欢她?为什么?她年轻漂亮,还很热情,你怎么会不喜欢她?既然你讨厌她,那你们为什么要一起合作?是谁先想出的主意?”
他这一连窜问题让葛兰有轻微的失神,随即,葛兰回过神,看着他道,“我讨厌朱妮潘,不因为别的,就因为我讨厌她。我见过很多漂亮女人,她不是这些女人里最出众的,我为什么要喜欢她?我最讨厌的,就是她自以为能掌控一切的那种自信。”
张队心想,这家伙和朱妮潘还真是一对疯子,这俩人真tmd般配,他们两人就不能白头偕老,把精力都用在祸害彼此身上,干嘛要出来祸害其他人?
“所以你就反过来掌控她,是你拉她入水的是吧?”张队沉默了一会儿,努力找到切入口,“既然你这么讨厌她,那你为什么还和她合谋?现在你不还是在享受她的包庇,如果她从被捕的第一天就把你做的事都交待了,那你根本就不会有机会向我们提条件。”
张队的宝显然是押对了,因为葛兰的眼神忽然就变了。
他听到张队说他是在享受朱妮潘的包庇,他就变得很不耐烦,“让左愈来见我一面,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们。”
张队顿住,“那你说我们想知道什么?”
“你们想知道我开车撞左愈的动机,想知道我为什么恨他,为什么想让他死。你们想知道朱妮潘为什么要害死拿条人命,想知道是谁和她合谋,在她背后指使她的人又是谁。”
葛兰歪着脑袋,平静又亢奋地说:
“你们这些天一直在找我,就是想从我嘴里知道这些。恭喜你们,你们抓对人了。让左愈来见我,我就把这些都告诉你们。但如果我见不到左愈,你们就继续去猜测吧。你们也不想结案的时候,只把朱妮潘这一个凶手送上审判台吧?”
张队沉着脸。
走出审讯室后,他身边的队员问,“我们就按照他说的,去请左先生?可左先生会来吗?”
队员觉得如果就这样同意这个葛兰的请求,那他们真的很憋屈。但如果不答应,那他们又耗不起。只要朱妮潘和葛兰都不开口,都没有减刑的需求那根本就没办法撬开这两个人的口。
张队沉声道,“再去提审朱妮潘。我要诈一诈她,看她知道葛兰也被捕了,她会不会崩溃。”
一个人要是崩溃了,那就很容易把自己掌握的秘密都说出来了。
朱妮潘这几天一直在警局内接受治疗,警方为了确保她的健康和安全费了很大的力气。而她自从那次在接受审讯时忽然窒息后,她的精神状态就变得越来越不稳定,一点刺激都能让她疯疯癫癫,简直和之前那个冷静张扬的精英女高管判若两人。
她就像一个漂亮的气球忽然被针戳破了,然后就破得一塌糊涂。
张队再见到朱妮潘时,她就是这种破碎的状态。
警局的医生私下提醒张队,让他在提审她时注意一下,不要太刺激到她。他嘴上答应,但心里想只要不出人命,刺激她是在所难免的。她可是害死三条人命的罪魁祸首,他懒得去关怀她的心理健康。
比起她是不是受到刺激,他更关心受害者家属能不能得到交待。
“潘小姐,你还记得我吗?”
他一坐下来,就对朱妮潘颇具压迫力地笑了笑。
朱妮潘的眸光晦暗,她双手抱在胸前,明明审讯室里开了空调,她穿得也不少,但她却好像很冷一样。
“张队。”她低声道,“我都认罪了,为什么还提审我?不要再和我说你们虚构的那些故事了,那太荒唐。还是说,你们就喜欢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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