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2章 身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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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竭力维持住镇定的模样,警长的口吻变得更严厉:

“真正的虞兰其实在她大三那年就死了,而你就是在那时候冒名顶替了她。你看准了她的养母已经离世,而养父因为老年痴呆症住进养老院,已经神志不清,其他人就算觉得虞兰的性格变了,也不会怀疑她是被人顶替,这对你来说就是可趁之机。”

“你们有什么证据这么说?我是有一个双胞胎姐姐,但我只见过她几面,这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

她有些激动地颤声道。

这也是审问到现在,她头一次出现剧烈的情绪起伏。

警长把她的沉不住气收入眼底,知道这就是突破口了,继续道:

“虞兰养父的护工说,在虞兰大三那年之前,她每个月都定期去看她养父两次,但她有一天忽然就不来了。从那时到现在的几年中,虞兰只出现在养老院一次,而那次虞老却指着她说你不是我女儿,大家都说虞老是老糊涂了,可自那之后,你再也没去看过他。为什么?”

她的嘴角似是微微抽了一下,顿了片刻才说:

“因为我的出现让爸爸的情绪变得非常激动,所以我觉得还是不要出现刺激他比较好。但这几年中,他住院的钱都是我付的,我没有不管他啊。”

“不,你是做贼心虚了吧?”

警长冷笑道,“你担心再去见他,会有被揭穿的风险,所以你宁愿被人议论,也不愿意再去养老院装样子。”

“你误会了,根本就不是这样。”

她的双手绞在一起,沉着眼眸。

“敏玛。”

警长缓缓说出这个名字,观察着她的表情,“这才是你真实的名字对吧?你是金三角赌枭的女儿,这就是你最后的秘密。”

“我姐姐确实是叫敏玛。”

顿了一会儿,她对警长说:

“多年之前见到她,从她嘴里得知了我的身世,我大为惊骇,因为我的生父居然是那种穷凶极恶的罪犯。当时我就决定不会和他认亲,我姐姐敏玛劝了我几天,见我没有动摇的意思,她就准备出国。但就在我送她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她在那起车祸中身亡。”

警长冷眼看着面前的女人颠倒黑白。

按照加陵的证词,那起车祸确实存在,而且是他和敏玛所属帮派的仇敌做的手脚,有人故意想要敏玛的性命,以此来报复敏玛的父亲吴强。

但当年在车祸中活下去的人却不是虞兰,而是敏玛。

正因为虞兰死了,敏玛才临时起意决定留在国内,用妹妹的身份生活下去。而让加陵都意外的是敏玛的胆子非常大,她不仅没有低调做人,还用妹妹的身份出道当了演员。

加陵说他有证据表明这一切。

“你可想好了,现在是你坦白的最后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你坚持说谎,那就会被重判,等于没了减刑的机会。”

警长的手指敲着桌面,望着女人的目光锐利。

“我没有说谎,这就是真话。你们说我撒谎,又有什么证据?在没证据的情况下这么说,这是逼/供吧。”

她的眼里闪着机关算尽的精光,冷笑道:

“说来说去,你们现在怀疑我的所有底气就是加陵的证词而已。但我说过,那个男人和我有私仇,之前我在美国时他就想杀我,现在他也被抓当然是要想尽办法把我拖下水。”

警长斜眼看着她,道:

“如果你真的是虞兰,那他为什么会和你有私仇?你们应该根本没有什么交集才对吧。只有敏玛才会和他熟悉,因为他是吴强的手下,这样你们才会有分赃不均之类的内部矛盾。”

“正因为我是虞兰,他才恨我啊。”

她勾起嘴角巧舌如簧:

“那起车祸让他一直保护的大小姐丧了命,而我却活了下来,他认为是我抢走了姐姐活下来的机会。”

说着,她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不愧是擅长哭戏的女演员,她的这场戏也做得十足精彩,哭起来楚楚可怜,倒又有了几分没被关押前的媚色。

“从那之后,他就开始骚扰我,还威胁我。他对我的态度一直都很复杂,大概是又记恨我,又把我当成了姐姐的替身。就因为他的纠缠,我才会精神失常,以至于后来崩溃,做出那种事情。”

她灵机一动,倒把自己买凶沙人的事都怪到加陵身上,嘴唇一张就颠倒黑白:

“他从那时起就说过,如果我不听话,他就对外宣称我是赌枭的女儿,公开我的身世,让我再也当不成演员。我害怕就这么葬送了自己的演艺生涯,才一直不敢报警。后来横店事发,我原本想要自首,是他把我逼到国外的,因为他怕我对警方说出他的事。”

几个刑井听到这里都面面相觑,他们要是没看到更直接的证据,险些都要相信这女人的谎话了。他们审过很多犯人,但像这女人这么会撒谎的,还是少见。

“我在美国是被他们控制起来了,后来被人找到要遣送回国,在机场捅了我一刀的人也是他的手下。他就是怕我回国会对他不利才要把我灭口。”

她低着头哽咽道:

“现在他终于被绳之以法,却还是要害我,还说我是姐姐,这是诽谤罪啊。你们难道就信一个亡命徒,也不肯信我这个弱女子吗?”

弱女子?

警长就无动于衷地看她表演。

没有哪个弱女子会那么恶毒地想要陷害无辜之人,还为了销毁证据想到买凶沙人。

她不是什么弱女子,而是恶魔。

这身皮囊和她故意表现出的柔弱,都只是她的伪装。而她真实的灵魂,是如此丑陋。

“你执迷不悟,已经失去坦白的机会了。”

等她说完,警长淡然道,“机会我给你了,是你自己没把握住。”

“你说什么呢?我本来就是被冤枉,你们要我怎么坦白?”

她还在自作聪明,以为警方只是在诈她的口供,一定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要她死不认账,就不会有事。

然而下一刻,她就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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