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1 / 2)
他还没有协助法兰多尔让兽族彻底被帝国降服,不能让马卡龙议员巡查的时候认出他来, 直接戳破他的身份把他抓回皇宫。
于是他决定装病。
翌日清晨, 人工太阳爬到了一个灼眼的高度, 法兰多尔再次推开程煦的宿舍大门,一眼就看到他窝在被子里缩成一团。
马卡龙议员的队伍已经进入大气层了,你不要仗着自己立功多精神力高,就不去参加迎接, 你好歹也做做样子
被子里的人毫无反应, 法兰多尔皱了皱眉,凑近一看,程煦原本苍白的脸颊烧得通红。
他低头抵住程煦的前额,滚烫的皮肤传来异常的灼热。
怎么会发烧?
程煦配合地嗷嗷了两声:难受
我去给你拿药。
法兰多尔动作很快, 把程煦扶起来。程煦刚想自己喝水,他一把拦住,杯子抵住程煦的嘴唇灌了下去。
然后。
抵住嘴唇喝药能喝进去吗?
不能,因为程煦的两排白牙还没来得及张开,水就下来了。
结果当然是洒了一被子。
程煦:你你不会喂药就别乱喂。
法兰多尔:对不起。
折腾了一会儿,法兰多尔终于说:迎接仪式你就别去了。
程煦赶忙点头:好。
我让马卡龙议员亲自来拜访你。法兰多尔这句话语气有点奇怪,本来很温柔的声音忽然低了八度,好像在强调什么。
程煦当然不答应:不用了,不用了,怎么能让议员纡尊降贵来拜访我?
他现在还不是议长,和上将是同级的。
不了不了,我不爱吃马卡龙,怕看见他牙酸。
法兰多尔:
一向冷漠寡言的程煦都会讲冷笑话了,看来烧得不轻。
争辩过后,法兰多尔妥协,程煦安心躺下,开始思考人生。
【程煦:法兰多尔这个人怪怪的。】
【868:?】
【程煦:他太Gay了。】
【868:???】
程煦叹了口气,觉得对自己纯洁的小系统解释起来有点麻烦。
程煦的床头摆着一台基础诊断仪,长得像一台吹风机,只要按一下开关,对着程煦额头一扫,立刻就能知道体温,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的那种。
所以,法兰多尔为什么要抵着他的额头给他量体温?
【868:宿主,我觉得您需要认清一个事实。】
【程煦:什么?】
【868:主角的未婚夫也是一位男性Omega,所以主角不Gay才是不正常的。】
【程煦:】
很有道理,他可能是被自己从系统商店里买的发烧小礼包给烧糊涂了。
【程煦:给我保持清醒,把那个打我小报告的费德上将的资料放给我。】
身份暂时不会暴露,他可以放心躺在床上做正事了。
兽族刚刚被帝国重创,一时半会无法卷土重来。程煦在重创兽族的战役中立了大功,以一己之力横扫千军。这种时候有人污蔑程煦是兽族的内应,其险恶用心不能细思。
是人性的泯灭,道德的沦丧,还是错综复杂的政治矛盾?
都不是。
资料上面第一行字是:费德,兽族,伪装成人类Alpha混入军营。
好吧,原来他只是单纯地想倒打一耙、栽赃嫁祸。
但他栽赃的对象选得不好,由于体质问题,Omega体内的某种激素含量太高,是不可能被兽族改造的,即使被迫改造,也会因为体质无法兼容而夭折。
程煦细细往下看去,又看到一行字:本体是个狠人,在满月之夜最容易现出原形。
【程煦:他狠不狠和满月之夜有什么关系?】
【868:宿主,资料上说的是狼人。】
【程煦:哦】
奇怪,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觉得自己的思维有些迟钝了。
他还没想出对策来,忽然听到房间里一阵簌簌的响动。
上将在营地的单人宿舍有两个小隔间,一间做饭一间睡觉。大门被人打开了,厨房那边发出的响声漏过门缝传来,程煦紧紧皱眉。
系统及时给了他答案:【叮,前方十米检测到角色赫里亚。】
程煦立刻慌了。
他现在光着躺在被子里,身上一根毛都没有穿。
虽然大家都是Omega,但对方可是元帅的未婚夫。长官如长兄,四舍五入赫里亚就是程煦未来的大嫂。就算现在不想嫁,保不齐以后就想嫁了呢?
至于他可能对程煦产生的那一点恋慕谁还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赫里亚足不出户,没见过几个Alpha和Beta,又痛恨包办婚姻,对自己生命中出现的第一个帅气的Beta产生好感是完全正常的。
为了主线任务,让法兰多尔娶到一位身份高贵的Omega,程煦必须让赫里亚留在法兰多尔身边。
不能发生任何尴尬的情况。
什么人!
程煦一声喝,那边的脚步声就停下了。
紧接着是一阵细如蚊呐的声音: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程煦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这么有节奏感的哭声。
不对。
仔细一听,赫里亚说的是:我,我,我我我
真不愧是如潺潺溪水微风拂面的嗓音,隔了很久,程煦才听清楚,赫里亚说:将军。
程煦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拿到门卡溜进自己宿舍来的。
他们营地宿舍连个隐私都没有的吗?随便谁都能开门进来?
真不知道原主过去几年怎么隐瞒自己Omega的身份。
你是哪一队的?报上你的姓名。
他父亲马卡龙议长还在和法兰多尔开会,为什么他要平白无故找到宿舍来?
其实借此机会,让元帅和他的未婚夫好好培养感情也是不错的,说不定就相看两欢,不打算退婚了呢。
我是第十三小队的阿莱。
程煦记得那个叫阿莱的人,有一米九五,说话声如狗熊掰玉米一样洪亮清脆。
骗鬼呢?
可见这位赫里亚虽然对营地有所了解,但很不会撒谎。
程煦还没说话,也没来得及穿好衣服,一个清秀少年身着军中的长袖衣裤,怯生生地走了进来。
赫里亚以为他信了。
你不是阿莱,你是谁?程煦眼神如化不开的坚冰,从枕头下抽出乌金匕首,以迅雷疾风之势掷了出去,把赫里亚和他的袖子一起钉在了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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