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2 / 2)
而且那一身白裙子,从没见余点语穿过。
应该是认错了吧。
她拿了打火机出来,又在原地抽了支烟,这才皱眉拿过头盔,刚想戴上,身边就走来那位小伙子和她打招呼:舟姐,你忙完了啊。
嗯。
刚刚有个小姑娘来找你,就是那个特逗来找你骑自行车的,你还记得不?
桑舟戴头盔的动作顿住,抬眸:她来了?
是啊,刚走没多久。小伙子笑得特别憨,还像是邀功一样说,我说有大美女在找你约会,她说了声谢谢就走了。
桑舟的眼眸瞬间就阴沉下来。
操。
她刚刚那不是幻觉!?
头盔都没戴,直接跨上机车要去追人,发动了引擎,声音冷的把人吓得汗都渗出来:
你嘴巴还能再碎点,妈的。
**
五点多的时候,桑舟才刚醒,就接到了电话。
说有个特别喜欢玩机车的新人,慕名过来找她改装机车,价格还给的特别高。
桑舟也没事,就过去了。
结果,等着她的人不是什么等着改装车的新人,而是从C城特地过来找她的陶染川。
一个从那个她不想回去的地方来的人。
显然,陶染川通过某种渠道知道了她在这里,过来找她的目的也很直接。
Memory需要你,回去吧。
大家都很希望你能出席艺术展会,先露个面。
桑舟根本就不想听她多说,直截了当道:免谈。
陶染川软话都说尽了,可就是改变不了桑舟的心意,甚至到了后来,她开始用强硬嘲讽的语气刺激她,希望在桑舟那双冷漠的眼中看到波澜。
你真的就想在这一直浑浑噩噩过日子?拿着几千块钱的工资?
这放在以前,连给你喝杯酒的钱都不够。
予之,怄气也有个度,你不是当普通人的命。
但无论陶染川说什么样的话去刺激她,面前的人始终无动于衷,只是静静地抽着烟,最后只淡漠地说了句:
少管我的事。
陶染川被她的态度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心都凉了。
她就知道,自己是根本改变不了这个女人的。
但她还是奢望哪怕觉得自己跑这一趟,能换来那个人多看自己两眼。
没有,一眼都没有。
也是,这么多年了,又有谁能让桑舟多看一眼,服个软?
从来没有过。
她永远是那么冷漠的人,那年离开memory的时候也态度强硬,什么都不要,说走就走了。
整整三年,她真的没有再回来过。
余点语的东西早就收好了,往车里一放,直接就往机场去。一路上,她沉默地看着窗外,脑海中全部都是刚刚看的一切。
桑舟和那个女人站在一起的样子,还有别人暧昧地说着她在和美女约会的语气。
余点语心里像是泡进了酸海里,又涩又苦。
她也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她自己也不清楚,这种情绪到底是怎么来的。
她一直以为桑舟只会对自己不同,只会那样对待自己的。但是现在,她不确定。
昨天晚上,她们还挨得那么近
余点语抓着自己的裙角,抿着唇,试图将桑舟的样子从脑海中赶走。
她怎么都静不下来,桑舟这个人把她的生活改变,也将她的心搅的乱七八糟。
想什么呢?等会儿去登机,就该把手机关机了。见余点语一直拿着手机发呆,周老师提醒道。
其实还没到机场。
余点语看着没有动静的手机,索性直接关了机。
今天没有给桑舟送柠檬茶了。
不过,她应该会跟别人一起吃饭,也不需要自己那一杯喝的吧。
飞机起飞的时候,余点语望着外面逐渐缩小的地面出神。这里是她拼命想离开的地方,可到底为什么,现在她真的和这里的距离越来越远,她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她垂下头,假装自己在睡觉来遮掩已经发酸的眼角,没有让任何人发现她的委屈。
**
巷子深处,桑舟烦闷地在凉亭的沙地边抽着烟,看着远处已经开始亮起的路灯。
她给余点语发了短信,但是没有回复。
打电话过去,关机。
在楼下也看过,阁楼里灯都没亮起来。
到了小商店碰到放学回来的唐芙才知道
余点语和她的美术老师一起去了C城,参加艺术展会。
这是第一次,余点语和自己什么也没吱声就走了。
明明去机场也还有一段时间,为什么没回复她。
这小屁孩到底是误会什么了!
桑舟第一次因为一个人这样的失控,无论她抽多少支烟,把机车的速度飙到最快,那股烦躁都压不下来。
就像是一把火在她心里烧,越燃越烈,甚至让她感觉到了一丝心慌。
算算时间,现在余点语应该已经降落了。
她毫不犹豫地又拨出了电话。
对不起,您拨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桑舟直接一拳砸在自己停在一边的机车上,骂了句脏话。
这小屁孩,解释都不听,头次发现她脾气竟然这么倔。
而那边,余点语在迷迷糊糊中被老师叫醒,说飞机已经降落了。
她睡得很沉,竟然那种强烈的失重感都没有将她唤醒。等出了机场,余点语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手机落在了飞机上没拿
周老师替她联系了机场的工作人员,但那边正在进行检修工作,机长也已经换了班,最快也要明天才能拿到。
老师安慰她说:明天下午外面就回去了,不如明天去机场的时候再顺便将手机拿上。
也罢。
平常她会去联系的人,其实也就桑舟而已。
只不过是一天,如果桑舟实在要知道自己的去向,唐芙也会告诉她。
余点语妥协道:好。
这一晚上,两人都在床上辗转反侧,谁都没有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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